25.霸道老者
“叮叮鐺鐺。”
四周鎖鏈狂舞著回附于令牌之上。
“咋了？”恢復(fù)神智后的陳明浩見眾人都一臉驚疑地看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小娃娃，可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何不適之處?！崩险咝煨扉_口道。
“沒有啥不適的啊，感覺倍好?！标惷骱拼蟠筮诌值孛约旱暮竽X勺，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陌生老者。
他只記得他把血滴在靈卜珠上后，然后再睜眼時，就發(fā)現(xiàn)眾人圍觀著自己，至于中途發(fā)生了什么一點記憶都沒有。
難不成自己剛才的身體被自己的好朋友接管了？
“小子，說話怎么這般隨意，你可知這位前輩是何人！”楊輝見陳明浩造成如此異狀，卻還如此松散，不由斥責(zé)道。
“無妨，此等心性到是頗讓人討喜?！崩险呱硢〉穆曇糁浦沽藯钶x。
見老者對于這小子甚是寬容，楊輝不由像是噎了一只蒼蠅在喉嚨中般難受，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悄悄后撤，不再過多言說。
見這胖子吃癟，王晨啞然失笑，確實是有些不必要的過激反應(yīng)了。
“小娃娃，看著老夫的手，掌中有何物？”老者右手攤開，左手撫須。
有東西嗎？王晨蹙眉看著老者枯枝般的右手，除了歲月蹉跎遺留下的溝壑，哪還有他物？
不過王晨相信老者不會無的放矢，說不定是想測試些什么，皇帝的新裝？
對于自己的腦洞，王晨不由暗自搖頭。
“這不是什么都沒有嗎？”一軟糯女聲。
“我懷疑我是不是瞎了。”新生中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噓，前輩肯定有高明手段，看著就行，不要妄自議論?！币粶貪櫮幸?。
良久......
“好像是一個石碑？”陳明浩不確定道。
老者聽后，撫須的手震顫了一下，隨后放下，左手扣住陳明浩的肩膀：“你，說什么？”
“疼疼疼...前輩，手手?！卑殡S著骨頭擠壓之聲，陳明浩哆哆嗦嗦地叫道。
老者趕忙松開因過于激動而緊緊扣著陳明浩肩膀的手掌。
“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老者慌忙收回了雙手，那謹慎的模樣，竟像那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楊輝三人此刻是又驚又疑，當(dāng)年于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觀雨賞花的皇甫前輩竟然會露出此般神情。
震驚之余，三人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老者估計只是由于過于激動失了態(tài)，要是等會兒老者平復(fù)過來，感到面子上過不去，把自己等人揍一遍，那可沒處喊冤。
“石碑，是一個黑色的石碑，”陳明浩吃痛地把先前的話再次復(fù)述了一遍。
老者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可能看見石碑之上的文字！”表情急切中懷揣著忐忑。
陳明浩立馬瞇起眼睛，湊向手心，雙眼似乎要將起手掌鉆出個洞來。
“怎么樣？上面寫的什么字？”皇甫老者熱切地盯著陳明浩，等待著他的回復(fù)。
很難想象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令一遲暮老者露出如此神情。
仔細看了半晌，陳明浩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苦著臉道：“上面的字像打了馬賽克一樣，糊得根本看不清，不好意思啊，前輩?！?p> 雖然不知馬賽克是什么意思，不過老者知道陳明浩并不能看清碑文。
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自嘲：沒想到老夫活了這些個歲月，卻還是如此輕易的亂了分寸，此子不過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縱使有著靈卜珠垂青，終究難以堪破天道遮掩。
一捋胡須，釋然道：“小子，無需道歉，是老夫太過急功近切了?！?p> 看著眼前因沒有幫助到自己而尷尬的陳明浩，老者心中盤算，一念頭浮出。
“小娃娃，名字叫甚？”
“陳明浩?！标惷骱评侠蠈崒嵒卮鸬?。
“陳姓？”老者看著眼前這與自己印象中故人頗為相似的臉龐，心猛地一漏，鬼使神差地問道：“陳墨兒說你何人？”
陳明浩聞言不由一愣，這老者怎么知曉自家老祖的名字：“回前輩，陳墨兒正是吾家先祖。”
“什么！”
三位老師面面相覷，今天一天，看到的老者表親變化比他們進校到現(xiàn)在都要多得多。
“哈哈，天命難算啊，天命難算?！?p> 老者先是大笑，隨后便如夢囈一般低喃起來。
雖是大笑，陳明浩卻看到老者的面龐上兩行濁淚悄然滑過，淚水在一條條皺紋里隱約可見，仿佛一條即將干涸的小溪在靜靜地流淌。
老者此刻心中是五味雜陳，澀聲喃喃道：“原來大乘先知當(dāng)初所言竟是如此含義，當(dāng)真是命運莫測，天道捉弄啊?！?p> 陳明浩一臉茫然地看著失態(tài)的皇甫老者，心中困惑不已，不知這前輩和自家老祖是和關(guān)系。
“前輩，我可以走了嗎？”陳明浩試探地問道。
王晨不由捂臉，這孩子怎么一點眼力見沒有呢，這老者明擺著觸景生情了，你倒好，直接把人從回憶里硬拽出來。
老者的呢喃聲也是戛然而止，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的陳明浩，心中百感交集。
他低下頭靜靜地看著陳明浩，但似乎又不在看著，或者說他正透過他的影子，越過時間長河見著了那個錯過了一生的女人。
冗長的安靜過后。
老者終于動了，雙手負于身后緩緩踱步走到楊輝面前：“你叫楊輝是吧?！?p> “對對！晚輩是叫楊輝，不知前輩有何吩咐。”楊輝趕忙回道，心中忐忑。
“這個孩子是新生，還沒有分配指導(dǎo)老師對吧。”老者虛瞇著眼睛問道。
“對，還未分配老師，莫非前輩你想...”楊輝諂媚道。
“嗯，這個孩子我要了，還有靈卜珠異常的信息禁止傳出去，至于那些孩子的封口，不需要我教你吧?！崩险哒f道。
“不用不用，晚輩自會安排妥當(dāng)，還請前輩放心，不過院長那邊”楊輝心中微動試探道。
“院長那邊你無需擔(dān)心，我自會告知于他，不過，若是此消息在外傳播出來，尤其是被異族細作所獲之?！闭Z氣稍微停頓。
微張的眼皮下冷峻的目光似刮骨刀般掃視一眼三人，：“越法誅佞的特權(quán)我好久沒用過了。”凌然殺氣沖霄而起，老者身后似有尸山血海，燹骨成丘。
楊輝三人皆是冷汗直流，大驚失色的回道：“請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會犯如此錯誤。”
“啪嗒”，“啪嗒”。
重物倒地聲，接二連三。
在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中，新生一大片都癱軟在地，唯有寥寥幾人依舊立于原地。
陳明浩三人組便在其中。
王晨隱晦地掃視了一眼，默默記下這些人的相貌。
“小子，我剛剛說得話你也聽見了，你愿意做我的學(xué)生嗎？”老者凝眸看著陳明浩，等待他的答復(fù)，對于陳明浩能夠抵擋住自己的殺氣，他很滿意。
雖是詢問，卻包含著一股不容忤逆的霸道。
看這此情此景，王晨微微扶額，怎么感覺這經(jīng)歷和自己那么相似呢？
不過，也有不同，作為看守靈卜珠的老者遇見能引起祭靈器異變的少年，最后收為徒弟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柳白衣與自己呢，收自己為徒的目的何在？起初的時候王晨以為是帝皇鎧甲的特殊能力吸引了對方。
但在來到虛界后，不說別人，光是那陌姓女子的天賦能力就不輸于我，所以柳白衣為何執(zhí)意要收自己為徒？
“前輩，你很厲害嗎？”陳明浩好奇問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倍℃i清擔(dān)憂道。
“禁忌”
“什么！前輩是禁忌級別的！”陳明浩瞪大了雙眼震驚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面容糾結(jié).“那個，前輩我是很想拜你為師，不過不過.....”
說著，陳明浩看了一眼王晨所在的方向，
被瞥了一眼的王晨瞬間冷汗直冒：哎呦喂，我滴親哥哥哎，莫要拉我下水！心中瘋狂叫囂道。
“我有個好哥們兒，你可以也收他做徒弟嗎？”王晨只得絕望地看著陳明浩的手指緩緩指向自己的方向。
有心躲開混于人群之中，豈料眾人像是躲瘟神一般散了開來，剛才老者那濃郁的殺氣，可還歷歷在目。
無奈之下，王晨只得硬著頭皮作揖面向了老者。
“砰！”
老者的身體化作一片黑霧，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王晨面前，不由分說邊將右手按在了王晨的甲源處。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息之間，王晨只感眼前一花，便被老者近了身。
差距太大了嗎，連反應(yīng)都做不到！王晨瞳孔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大小
“資質(zhì)太低，我不收庸才”老者收回右手，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