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趕了多久的馬車,在車內(nèi)的白翩翩與清涵早已打起了瞌睡。
一陣咳嗽將其吵醒。
白翩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枕在自己腿上的項鄴有了清醒的樣子,忙將身子坐直,隨手將他扶了起來:“你醒了?”
項鄴將身上的被子掀開,臉色依舊毫無血色,半瞇著眼瞧著四周,發(fā)現(xiàn)自身的處境,連忙掀開馬車窗上的簾子,往外望去,瞬間清醒。
項鄴用力將簾子甩下,回頭看向白翩翩剛打算開口斥責,不想白翩翩竟搶先道:“你不要跟我說什么你沒事,這種話我不想再聽了?!?p> 一旁的清涵瞧了瞧白翩翩又瞧了瞧項鄴,感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似的,輕聲道了聲:“我去外面跟冷侍衛(wèi)一起趕車吧?!闭f罷,直接掀開車簾,坐到了外面,獨留白翩翩與項鄴兩人在里面。
“你也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你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反正這清蘭我去定了?!卑佐骠嬲碇约罕豁椸捳沓稣圩拥娜箶[,沒看項鄴一眼,笑意全無,自顧說著:“你也別想著罵我,你想死,我還不想守寡呢?!?p> “咳咳......”項鄴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突然抓住了白翩翩的手,無奈嘆氣道:“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受一點傷害,若因為我,你賠上了性命,我死也不會瞑目?!表椸捵⒁曋佐骠姘腠?,猶猶豫豫,慢慢吞吞的接著說道:“其實.....我死后,你可以改嫁?!?p> 本來對項鄴突然的柔情有些感動,但聽到后面的話,白翩翩直接從項鄴的手里將手抽了回來,直接甩了臉子道:“我改嫁的那個人叫項鄴嗎?”
“你不必如此。”項鄴還打算勸道。
“那我改嫁的人可是冥玄的誠王殿下?我可還能做誠王妃?”白翩翩冷著臉,繼續(xù)連續(xù)問道。
白翩翩的意思,項鄴怎能不知,但是她越是這般,他就會更加舍不得。
白翩翩見項鄴不再說話,直接怒道:“還是說,我不需要等你改嫁了,你打算休了我?”
“本王何曾有過此意?”這么一問,向來穩(wěn)重的項鄴也慌了神,幾乎脫口而出。
“你給我閉嘴!”白翩翩怒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都得聽我的!我這就去清蘭給你找靈脈,老娘就算是偷,就算是搶,哪怕坑蒙拐騙也給你弄來!”
白翩翩拍了拍自己身上掛著的布袋子,堅定的說道:“老娘這袋子里的毒,夠他們清蘭享用的了!”
項鄴看著白翩翩這般堅定的模樣,不知覺喉嚨滾動了兩下,卻再也沒有開口阻攔,只是默默的做好了打算,若此去不能護得她的平安,那便一同死吧!只希望黃泉路上勿飲孟婆湯,等過個十八年,再去找她。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不認識我了?”白翩翩被項鄴那炙熱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用自己的粉拳輕輕錘了他一拳,故意兇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那破紫幻那么重要,你給我干什么?你有本事想死,那你有本事別讓我知道啊!”
雖然白翩翩口口聲聲都是責怪,但項鄴知道,她這個小嬌妻心里究竟有多擔心他。不覺嘴角輕輕上揚:“你都知道了?冷玄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