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傭兵團在張虎和趙龍的帶領(lǐng)下,終于將雌雄望月犀斬殺。走出包圍圈的張虎、趙龍二人,見到與鶴瑯對峙的姬銘,張虎冷冷的掃了一眼,同鶴瑯說道:“鶴公子,這是遇到麻煩了嗎?”
鶴瑯聞言,沒有再理會姬銘,轉(zhuǎn)頭看向張虎和趙龍二人,開口問道:“兩位兄長,可是率領(lǐng)麾下弟兄收拾了那兩頭不識好歹的畜生?”
“承公子鴻運,我等幸不辱命,弟兄們正在收拾那兩頭犀牛,相信不日便可將犀牛的那對骨角交給鶴公子”趙龍回答道。
“好!真是太好了,龍虎傭兵團果然不負盛名?!闭f話間,鶴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三袋金石,交給張虎,開口說道:“這兩袋是給二位兄長的酬勞,剩下這一袋,就當(dāng)小弟我犒勞諸位弟兄的?!?p> 張虎接過三袋金石,看了趙龍一眼,二人同時拱手抱拳道:“鶴公子仁義,我等替兄弟們謝過公子。”
鶴瑯擺擺手,笑著說道:“二位兄長言重了,能幫小弟弄到這對望月犀的牛角,實在是幫了我的大忙,這可是我為家主壽辰準備的禮物啊?!?p> 三人說話間,一位傭兵將剛卸下來的犀牛角呈了過來。趙龍接過犀牛角,恭敬的呈到鶴瑯的面前。鶴瑯拿起一只,對著陽光賞玩著。
“當(dāng)真是個好物件,這比那無暇的美玉,可是要好看的多啦!”鶴瑯說著將兩對牛角收進了儲物戒指。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姬銘。
“鶴公子,需要我們傭兵做些什么嗎?”張虎看了一眼姬銘開口說道。
鶴瑯搖了搖頭,說道:“就不勞兩位兄長了,這個人我要自己收拾。二位兄長替我看好那兩位貴客?!闭f著,指向了另一側(cè)的陸遠和韓凌兒。
張虎、趙龍聞言,看向了另一邊。當(dāng)看清楚,對象是陸遠和韓凌兒時,臉上俱是露出了震驚之色。趙龍忙喊道:“快把你們的刀收起來,知道你們壓著的是誰嗎?”壓著陸遠和韓凌兒的傭兵,聞言連忙收起了兵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陸遠和韓凌兒。
韓凌兒氣的連連跺腳,指著鶴瑯說道:“你這個壞家伙!雇傭了這些壞家伙欺負本小姐,本小姐一定要讓我大哥去收拾你們。”
張虎見狀,朝著韓凌兒二人躬身道:“韓小姐還請息怒,我等弟兄不識得兩位身份,張虎在這里給您二位賠禮了?!?p> “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韓凌兒纖手一揮,走到姬銘的身旁,一雙美眸死死地瞪著鶴瑯。
姬銘見狀,拍了拍韓凌兒的肩膀,安撫道:“凌兒妹妹,沒有必要跟他們生氣的,他們也都是可憐之人,不過是討生活罷了?!?p> “可是,……”韓凌兒想要繼續(xù)說什么,但看到姬銘投來的溫柔目光時,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陸遠也沒有理會龍虎傭兵團的人,徑自走了過來,朝著姬銘點點頭??聪驈埢?、趙龍,說道:“這個人是我爺爺陸正風(fēng)需要的人,其他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了?!闭f完,看向了頗為驚訝的鶴瑯。
鶴瑯看了一眼陸遠,又瞅了瞅韓凌兒,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姬銘身上,露出一抹冷笑道:“有趣,真是有趣!只不過,那又能怎么樣?姬銘可敢與我一戰(zhàn)?”
姬銘邁步上前,卻是被韓凌兒抓住了手臂,韓凌兒搖著頭,輕聲說道:“姬銘哥哥,不要去可以嗎?”
姬銘笑著拍了拍韓凌兒的纖纖玉手,對著陸遠點點頭。陸遠心領(lǐng)神會,將韓凌兒拉到了一旁。姬銘與鶴瑯,對峙當(dāng)場,二人相距不足一丈。
鶴瑯嘴角浸著冷笑,身上的氣勢不斷提升。姬銘也毫不示弱,二階五重的修為毫無保留的釋放而出。
感受到姬銘的修為后,鶴瑯收起了冷笑,轉(zhuǎn)而露出淡淡的凝重。他沒有想到,短短十?dāng)?shù)日時間,姬銘的修為,竟然提升了這么多。他雖然也提升到了二階六重的修為,但這可是他傾盡所有資源,才達到的水平。
憑他現(xiàn)在的修為,放在紫霄城四大家族的青年一代中,也已經(jīng)是名列前茅。讓人憤恨的是,眼前這可惡的野小子,竟然輕輕松松就趕上了他這等大家族的子弟。仇恨、不甘,充斥著鶴瑯的內(nèi)心,他越看姬銘越不順眼,越看姬銘心中的怒火越盛。終于,他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小子,今日我定斬你不饒。”
說話間,鶴瑯沖起便是一拳,毫無花哨的一拳。他就是要看一看,姬銘究竟到達了什么程度?姬銘也毫不客氣,揮手一拳轟出,自然是他引以為傲的家傳拳法,形意拳。
罡風(fēng)凜冽,爆鳴之聲傳出,二人皆被震退三步。姬銘暗道:這鶴瑯倒是有些長進。
二人皆不等對方穩(wěn)住身形,攻勢再起。拳拳相抵,罡氣碰撞,姬銘與鶴瑯,不斷的對轟,又不斷地被彼此震退。
看著眼前的戰(zhàn)斗,讓陸遠、韓凌兒、龍虎兄弟,皆震驚不已。這哪里像是修仙之人的戰(zhàn)斗,分明是兩個莽夫在肉搏。
終于,再一次交鋒,震退彼此后,二人停止了肉搏。姬銘攥了攥拳頭,又甩了甩手,卸掉了雙臂上不屬于自己的力量。
而鶴瑯則是靠著體內(nèi)的真元氣,壓制住了顫抖的雙手。當(dāng)他抬頭看向姬銘時,發(fā)現(xiàn)姬銘也正在看著他。
“小子,受死吧?!柄Q瑯大吼一聲,腳踏奇異步伐,速度卻飄渺異常,瞬間來到姬銘的近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姬銘措手不及,欲抽身躲開。然而,鶴瑯施展的是鶴家的身法絕學(xué),八卦步。內(nèi)合易經(jīng)八卦之理,外順應(yīng)天地之道,速度之快,身法之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姬銘從未修煉過任何的身法。一直以來都是靠著異于常人的靈魂力量,預(yù)知對手行動,以及自身的速度,才得以反殺虎豺王,力挫蕭良。
當(dāng)下,面對鶴瑯如此精妙的身法,他雖然心中不安,卻也毫無畏懼,竟生出了想要殺人奪寶的念頭。
感受到姬銘的這種心理,郝殄甄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在姬銘的腦海中:“對嘛,就應(yīng)該有這種想法,要不然怎么能強大自身呢?”
“滾蛋!”姬銘暗罵一聲。側(cè)身躲掉了鶴瑯的當(dāng)頭的一拳,隨后俯身前沖,來到鶴瑯的身背后。
“玄冰掌?!?p> 姬銘一掌拍向鶴瑯的后心,未等掌力近身,鶴瑯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脈,竟被一股寒氣刺激得猛的一緊,暗道:不妙!八卦步再次施展,留下一連串殘影,躲開了姬銘的掌力。
“真是好身法!”姬銘越看越喜歡,心里想要殺人越貨的想法愈發(fā)的迫切。
不由得抽出了戰(zhàn)刀,朝著鶴瑯將刀一揮,開口道:“大家族的子弟還真是讓人羨慕,限你交出現(xiàn)在所使用的這套身法,否則不要怪小爺我心狠手辣!”
聽到姬銘的這番話,不只鶴瑯懵逼了,連觀戰(zhàn)的陸遠和韓凌兒也傻傻地看向了姬銘。而張虎和趙龍,以及一眾龍虎傭兵團的傭兵,則暗暗對姬銘豎起了大拇指,因為他講出了他們這些人的心聲,要是能截殺一兩個大家族的子弟,那他們就能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泡最靚的妞了。
“好,好,好,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回過神來的鶴瑯也拿出兵器,是一雙判官筆。
“呦呵,還真是夠斯文,連武器都這般清新脫俗。”姬銘不時的嘲諷道。
“小子,我,我要殺了你!”鶴瑯手持判官筆,腳踏八卦步,朝著姬銘襲殺而來。
“早就等著你了!”姬銘嘴上輕挑,手上可不含糊。刀法武技拔刀斬被他施展的行云流水。
裂風(fēng)斬!
撼地斬!
姬銘接連施展而出,一時間鶴瑯只得疲于應(yīng)對,無法發(fā)揮出手中判官筆的真正威力。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受制于人。十幾個回合下來,鶴瑯的身上已然被姬銘砍出數(shù)道血口,好在鶴瑯有八卦步傍身,才得以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
鏗鏘!
又一次兵器相接,鶴瑯被姬銘一刀砍得倒飛出數(shù)丈,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頓時鶴瑯整個人的精神萎靡了下來。姬銘戰(zhàn)刀橫陳,靜立在原地,卻是沒有追擊鶴瑯。
“鶴瑯,你還是按照姬銘說的交出身法八卦步吧。”陸遠從姬銘的氣勢上,感受到了他想要殺死鶴瑯的決心。此刻,姬銘沒有追擊上去,便顯現(xiàn)出他想要徹底至鶴瑯于死地,不只是肉身的死亡,還有心理上的威懾。
“陸遠哥哥,你怎么替那個壞家伙求情?”韓凌兒不解地看向陸遠。
“閉嘴!我堂堂鶴家三少,豈會輸給他這種野小子!陸遠,你最好給我好好看著,不然我連你一塊殺!”鶴瑯雙眉倒立,怒吼著。這一次,他沒有施展八卦步,但速度卻是奇快,手中判官筆更是被他接連打出,朝著姬銘爆射而去。
“哼!來的正好!”姬銘戰(zhàn)刀橫斬,劈飛了判官筆后,踏步前沖,戰(zhàn)刀直指鶴瑯。
“野小子,你太狂妄了!”鶴瑯抓住飛回的判官筆,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判官筆!一筆判陰陽!
一股讓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出現(xiàn),是以鶴瑯為中心,出現(xiàn)了一層玄之又玄的能量。姬銘雙眼微瞇,手中戰(zhàn)刀揮斬向那層能量。
撼地斬!
嘭!姬銘斬在能量上的戰(zhàn)刀險些被震的脫手而飛,不過緊握戰(zhàn)刀的姬銘跟著一起被震飛了出去,穩(wěn)住身形后,頓覺胸中氣血翻騰,強提起一口氣,將血氣壓了下來。
再看鶴瑯,身處那股能量旋渦中心,臉龐陰森恐怖,一對判官筆被其合于胸前,而后整個人騰空躍起,能量如影隨形。
“野小子,這都是被你逼的,受死吧!”說著,鶴瑯附身沖下,手中判官筆一分為二,直取姬銘。
判官筆!二起斷生死!
登時,陰風(fēng)肆起,圍繞鶴瑯周身的能量頓時匯聚,悉數(shù)附在了其手中的一對判官筆中。鶴瑯?biāo)剖莾A盡全身的力量,一筆揮灑,一字生,陡然壓向姬銘。
此等威勢,竟勾動了天地能量,一字生,攜著絲絲天威,意欲鎮(zhèn)壓姬銘。此刻,姬銘手持戰(zhàn)刀,身上衣袍被罡風(fēng)攪動地,咧咧作響,然他卻毫無退意,目光堅定,一身修為催動到了極致,向著鶴瑯朗聲道:“如此手段,我姬銘愿稱你為至今的第一敵手!不過……”
拔刀斬!
姬銘,跨步收刀,閉目靜心。隨后,一刀斬出,刀芒沖天,氣勢如虹,鎮(zhèn)壓而下的一字生,瞬間被刀芒擊碎,而刀芒也跟著消耗殆盡。
“好!好!姬銘,你將是第一個見死之人,納命來!”鶴瑯再起判官筆,一字死,轟然顯于天地,滾滾死氣繚繞。
“去!”鶴瑯手中判官筆交叉,猛地推出。
一字生來,一字死,爾以為生,實則死已!
一字死,竟攪動起地脈陰氣,天地頓時陰風(fēng)呼嘯,若猛鬼引嘯,恰冤魂吶喊。姬銘氣勢如舊,戰(zhàn)刀向天,面對著一字死,他何所畏懼。經(jīng)歷死亡,重生的他,真真正正了解死,實實在在感受過死。
“生有何妨,死亦何懼,看我斬破生死!”姬銘再度收刀,這一次他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悲鳴之感,體內(nèi)的真元氣似是有所感應(yīng),使得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幻,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凄悲之感。
拔刀斬!
刀芒再現(xiàn),一股蒼涼之意,席卷天地。一字死,瞬間被擊碎,而刀芒勢頭不減,直接貫穿了鶴瑯的身軀。與此同時,姬銘身上的那股凄悲之意,傳遞給了頻死的鶴瑯,后者嘴角溢血,像是對著姬銘,又像是自語道:“原來,這才是生死真諦……”
已經(jīng)收起戰(zhàn)刀的姬銘來到鶴瑯的身旁,鶴瑯嘴唇動了動,卻是最終沒有發(fā)出聲音,眼睛看向一旁,咽了氣。
“你是一個值得的對手?!奔с懻f著,迅速的從鶴瑯的手指上擼下了他的儲物戒指。
“哈哈,干的好!”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郝殄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