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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脈經(jīng)

第十一章 司馬蓮飛針救三人 錯認身份險送命

神脈經(jīng) 九三老城 3046 2020-05-18 17:48:24

  趙仝去赴約之前關(guān)照府中的下人處決懷珍,言之華強忍著傷痛奮力一搏,掩護懷珍逃跑,獨自一人留下攔住了追擊的下人。

  琴鸚在曹府門口正好碰到前來報信的懷珍。兩個女子來到趙府便見言之華被團團圍住,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她們上前推開眾人,將言之華扶了起來。

  言之華見琴鸚還活著,喜不自勝。又吐出一口血來。

  “血,之華哥哥,你流血了?!?p>  言之華聞言用顫抖著的手握住琴鸚的手:“琴鸚,你能看見了,是嗎,你能看見了?”

  “是,我能看見了。我的眼睛治好了。你快別說話了?!?p>  這時趙府家丁將他們?nèi)藝?。這時正是趙仝趕回來,司馬蓮和落奪在屋頂所見之景。

  趙仝一見琴鸚便直了眼睛,這女子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曹風(fēng)華雖嫵媚動人,卻給人一種壓迫距離感。這琴鸚不同,就像是誤入人世的小兔子,眼中有著天然的純善,不染世俗。難怪曹公心心念念。

  “小美人兒?就你一人孤身前來啊,那你今天可甭想將人帶走,若是你叫我三聲好相公,我就考慮放你們走,如何?”趙仝色心起,不過是假話,他知道琴鸚是曹文儒看上的人,自己動不得。如今只能討口舌上的便宜了。

  這趙仝不惑之年,比琴鸚的爹年紀都大,此言一出,實難入耳。

  “呸!你殺了我們好了,讓我開口求你,決無可能?!鼻冫W是個烈性子。

  “要殺先殺我,我玉帛莊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言之華強壓制翻涌的血氣。

  對玉帛莊趙仝是心有所忌憚的,但若在此時放他回去,難保他不會讓他爹娘來此尋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蠢材!我若是趙仝,斷不會放他歸去?!甭鋳Z嘆道。

  “他死事小,我就是擔(dān)心我的小鸚鵡,可別跟著送命?!彼抉R蓮只顧著擔(dān)心,全然忘記落奪不喜他這樣叫法。

  落奪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

  趙仝拿定主意便招呼人:“來人,除了那個嬌俏的小娘子,另外兩個全部打死?!?p>  言之華重傷未愈又添新傷,站立已是勉強,趙府的家丁都是趙仝長年豢養(yǎng)的打手,有些武功底子。言之華雙拳難敵四手,被拳打腳踢,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那一邊懷珍也被推搡倒在地上。琴鸚來不及顧兩邊,拉了那個,打了這個。

  司馬蓮見她焦急委屈的樣子著實心疼,但身邊的落奪沒有表示,自己也只能按兵不動。

  這時趙仝見琴鸚哭的梨花帶雨,心里更加毛躁。

  “停!”

  眾人聞言罷手。

  “小娘子,你若叫了我三聲好相公,我就放了他二人。如何?”

  琴鸚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竟然輕笑了,這笑若清風(fēng)拂柳亂人心。趙仝的魂仿佛被這一笑迷到九層天了。好容易才定定神:“你笑什么?”

  “一笑我半生榮辱,未盡爹娘之孝;二笑我心比天高,對摯友見死不救;三笑我魚躍淺灘,受你這奸佞小人之辱,這難道不可悲可笑?”琴鸚是打定主意寧愿一死絕不低頭。

  落奪聞之,低眉淺笑:“我可沒讓你出手?!?p>  司馬蓮聞之知曉落奪向來別扭,便道:“是,都是我自作主張。”

  說著飛身而下,他手伸到身上的布兜里掏出后,每個指縫都有一枚金針,齊發(fā)。每一根針都正中下人的穴道。等他落地,下人都像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

  趙仝見此人眼熟,但看面相,年紀又不識:“閣下是什么人,莫非是永夜城的四統(tǒng)領(lǐng)落奪。在下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p>  琴鸚一聽到落奪的名字她就立刻緊張起來。這人就是屢次救她的那個人?琴鸚上下打量,只見這人年紀不大,但臉色慘白,唇色很淺,中氣不足。眉眼并不出眾,目光有一些呆滯。琴鸚心里暗道,到符合他殺人魔的本性。

  司馬蓮沒有回答,既然對方錯認了他,那不妨就用落奪的聲音逗逗小鸚鵡。

  牙語術(shù)是他司馬家家傳絕學(xué),可以模仿聽到的任何一種聲音。他向來與落奪交往,模仿他說話的聲音可謂信手拈來。

  “我是誰,你大可不必問,今日我要將這三人帶走,你若是不依,別怪我手下無情。”

  司馬蓮這一說話,琴鸚就確信他就是洛奪了,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原來他長得也不是很嚇人,琴鸚曾無數(shù)次幻想這人的長相,青面獠牙的惡鬼,絡(luò)腮胡毛發(fā)旺盛的野人,就是沒料到他如此消瘦。外表看起來不算平易近人,但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

  趙仝見他出手不凡,若他當(dāng)真是落奪,連曹公手下的黑衣人都不是對手,若與他為敵,豈不自尋死路。

  當(dāng)下趕緊服軟:“四統(tǒng)領(lǐng)方可自便。若不嫌棄,可留下鄙人設(shè)宴款待貴客……及您的朋友?!?p>  “設(shè)宴倒不必,我們這就去了,告辭?!?p>  琴鸚和懷珍扶起言之華跟在司馬蓮身后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趙仝見一行人走遠消失便在院子里自言自語:“白瞎了那小娘子,怨不得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若是聽那小娘子叫一聲相公,就是死了也值啊?!?p>  話音剛落,一黑影閃過,趙仝只覺得喉嚨一緊,一清俊的黑袍少年,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嚨,他像被鬼附身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來人的內(nèi)力之深,氣魄之盛是乃他平生所見之人之最。

  他只能瞪大雙眼,發(fā)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

  “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便是你今日的起因?!?p>  說罷,一用力,趙仝的頸骨應(yīng)聲折斷。

  被定住的下人見到這一幕都膽寒,倒吸一口涼氣,從未見人殺人如此簡單,仿佛殺的不是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死的人竟是平日里那個作威作福的趙老板,如此壓倒性的力量,實在令人驚嘆。也擔(dān)心下一個會輪到自己,只見那黑袍少年飛身而去。慶幸逃過一劫。

  這邊司馬蓮馬不停蹄的引琴鸚三人出雪針山,倒不是怕趙仝,曹文儒等人追來,而是防患落奪那個小子,他心性心性不定,司馬蓮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確定他對琴鸚到底打著什么樣的心思,總之,盡量遠離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來到白針山的界邊石,司馬蓮囑咐他們一直向前便可回玉帛莊。

  懷珍和言之華在遠處等候。

  琴鸚和司馬蓮話別。

  “你,要往何處?”琴鸚問。

  司馬蓮想了想,他二人應(yīng)是回永夜城,但落奪一向說話不干脆,自己又是模仿他的聲音,便故作深沉道:“去我該去的地方?!?p>  琴鸚也不想多問,此一別應(yīng)是永別。好在能見他一面,也不枉多天來的相處?!昂?,多保重?!?p>  司馬蓮見琴鸚似有一絲不舍,便玩心大起:“我救你那么多次,又助你治好雙眼,這份恩情難道你就不想報答了嗎?”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只是我如今寄人籬下,錢財皆無,又身無長物,不知該如何報答?!鼻冫W也是無奈。

  司馬蓮趁機道:“既是如此,那好,你親我一下,咱們就兩不相欠了。”

  “你……無禮!”

  “好,就當(dāng)我這救命恩人白當(dāng)了,哪里有那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的人,世上都是些忘恩負義之徒,罷了。你走吧?!彼抉R蓮故意出言諷刺。

  琴鸚年輕氣盛果然中計:“等等,你站住?!?p>  司馬蓮回來:“姑娘有何貴干?”

  “只親你的臉頰便兩不相欠,從此不再相見?”

  司馬蓮點點頭。閉上眼,將臉頰湊過去。

  好半天他睜開一只眼見桃花粉唇果真慢慢湊近,就在他出手將二人隔開的同時,山頂突然爆發(fā)一聲巨響,附近不遠處的幾棵百年老樹斷裂應(yīng)聲落地。

  “小鸚鵡,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些時日。”司馬蓮恢復(fù)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司馬蓮?”琴鸚認出了他的聲音。

  司馬蓮嬉笑道“和姑娘開個玩笑,切莫當(dāng)真?!?p>  “你不是……”

  “我當(dāng)然不是那個辣手黑心的渾小子,我這么妙手仁心,怎么能動不動就殺人呢?”司馬蓮解釋道。

  “也罷,多謝相救,后會有期。”琴鸚想就這樣讓那張臉永遠匿在黑暗里,不去揭破也是好事,落奪在她心中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在她最困難時候他總是能出現(xiàn),出手相救,他看過她最無助,最落魄,最脆弱的時候的樣子。就讓這份特別留一個遺憾吧。山高水長,此生不會再見了。

  “那樹是怎么回事兒?”懷珍著實好奇。

  “大概是有什么野獸發(fā)飆撞斷的”言之華認真思考,答道。

  送走了三人,司馬蓮來到山坡上,果真見落奪坐在其中一棵的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

  “哪來這么大的火氣”司馬蓮明知故問。

  只見落奪起身殺氣騰騰向著他一步步走來。

  司馬蓮眼急手快,先發(fā)制人:“沒親到!真的,我發(fā)誓?!敝灰娐鋳Z越過他繼續(xù)向前自顧自走著。

  司馬蓮見危機解除,連忙嘆了口氣:“差點把自己玩死?!闭f著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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