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說中,真龍生九子,皆不成龍,但卻各顯異能、各司一域。囚牛便是其中的龍子之一。
“咦?”司琴韻兒頭腦發(fā)暈,不知所措,“是在……叫我?”
“仇哥,我……我快撐不住了??!”圓胖男生嘶吼道。
“可以試試你新學的吼功了,大濤,”白發(fā)少年戲謔地說道,“應該能夠把那些蟲子都震成飛墨的。只是……你的分寸掌控真讓人不放心。”
“好,沖擊方向——活動室內(nèi),看我怎么把這些臭蟲震成渣渣!”圓胖男生張大嘴,從他碩大的喉道里涌出了巨大的沖擊。司琴韻兒能夠感覺到?jīng)_擊朝著活動室方向,穿過屏障震去。但是濺出的余波讓她感到一陣強風,吹襲著她和魏汐的長發(fā)、衣裙?;顒邮一厥幹鴲炛氐捻懧暎鹊巾懧暺届o后,萬籟俱寂,連之前黑點擊打屏障的雨點聲都沒了。
圓胖男生疲力地垂下手,像是解除了屏障,隨之遮住活動室入口的黑幕如同瀑布一般瀉下,濺黑了地板和三人的臉頰、衣服。再朝室內(nèi)看去,活動室墻上到處是被彈開花的墨痕,一縷刺眼的夕陽照射進來——活動室的玻璃窗戶也被震出了一個大洞。
“欸~果然……”白發(fā)少年看了看窗戶,掩面嘆息道,“這力道真是太暴力粗糙了?!?p> “終于結(jié)束了么?”魏汐看了看渾身上下的墨斑,有些不悅,“這些到底是什么?”
“墨靈蟲、紙虬……這都是那個家族慣用的咒術(shù)。”白發(fā)少年說道。
“這難道是……負屃家族的人?”圓胖男生吃驚道。
“負屃?”司琴韻兒心里暗自想道。相傳負屃,也是龍之九子之一。而剛才白發(fā)少年也稱呼自己為囚牛小姐,難道其中有著聯(lián)系么?
“啊,看起來應該與之有關(guān),”白發(fā)少年用手摸著室內(nèi)的墨跡,像是在研究,“但是犯人的目的卻搞不清楚?!?p> “喂喂,你們是不是招惹到仇家了?”圓胖男孩問道。
“嗯……我想想……如果是攻擊我們的社團活動室的話,那是不是因為社團之間引發(fā)的矛盾?”魏汐摸著腦袋說道,大概連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兒。
“不管怎么樣,看這樣子,這間房間至少有好幾天都不能使用了。”白發(fā)少年一副傷腦經(jīng)的樣子。
之后,四人把房間稍微處置了一下,就鎖上離開了。為了表示感謝,由魏汐請客,四人一起到了學園附近的一家甜食店吃晚餐。
圓胖男孩看了看桌上雖然精致但是分量卻少得可憐的點心,不禁抱怨道:“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們解除咒術(shù),就請我們吃這么些蒼蠅食兒?”
“怎么能這么說呢?這里可有兩位女孩子呢!你們難道不知道照顧一下女孩子的食量嗎?”魏汐抱著身邊的司琴韻兒,吐著舌頭說道,“啊,對了!一直都還沒正式介紹吧?我旁邊這位就是咱們學園大名鼎鼎的人氣偶像——韻兒小姐!”
“汐兒,都跟你說了不要在外面場合那么介紹我……”司琴韻兒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名副其實嘛,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胖小鬼呢,是我從小玩大的發(fā)小,叫鐘濤。別看他平時是一個很聳的愛哭鬼,但是就像今天一樣,關(guān)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蔽合ξ亟榻B圓胖男孩。
“我怎么聽不出來這是在夸我?”鐘濤傲嬌地把臉扭過一旁。
“好啦好啦,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你那邊的白發(fā)帥哥了?”魏汐看著鐘濤旁邊的白發(fā)少年,一副癡女的樣子。
“這是我老大,仇哥!”鐘濤嘿嘿笑道,“他可厲害了!前一陣子,十幾個咱們學園的不良找我的麻煩,仇哥路見不平,一瞬間就把那幫混蛋像狗一樣都打趴在地。自那時起,我就認定他當老大,跟著他混了?!?p> “我叫仇小釗,多多指教!”白發(fā)少年溫柔而爽朗笑道。
“真……真是不好意思,把局外的你們卷入這次那么危險的事件里?!彼厩夙崈呵敢獾卣f道。
“不要那么說。要說局外,也許韻兒小姐你才是局外也不一定。”鐘濤擺擺手說道,“一個與咒呀異術(shù)呀完全不相干的人,被卷入這場非常理的襲擊事件。”
“不,恐怕韻兒……囚牛小姐算不上局外人吧?”仇小釗打斷了鐘濤的話。
“囚……囚牛?”魏汐吃驚地看著身邊的司琴韻兒。
“之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你也是這么叫我的,”韻兒輕聲說道,“為什么這么稱呼我呢?”
“龍生九子,皆不成龍,各有所能,各司其職……”仇小釗看著眾人疑惑的樣子,解答道,“距離現(xiàn)在無比久遠的上古時期,曾經(jīng)有一段紀元,是由龍統(tǒng)治著這片大地。龍與其他幾位同樣屬于大地神明的強大精靈結(jié)合,誕下了被尊為龍子的九大神靈: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狴犴、負屃、赑屃、鴟吻……”
“九大神靈與人類相戀并結(jié)合,生出了混合著神明與人類血統(tǒng)的后裔。這些后裔因為是龍子的后代,所以同樣繼承了龍的血脈,他們被稱為龍衍,即龍的延續(xù)之意?!辩姖又鹦♂摰脑捳f下去,“龍之九子的后裔在歷史中演變成了九大家族,也被人稱為龍衍九族。像我,就是其中的蒲牢一族的族人?!?p> “你是說,司琴是……”魏汐不敢相信。
司琴韻兒當然也不相信。她自小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寄居在母親的妹妹,即她的小姨家里。她的家庭跟普通的家庭沒有什么兩樣,沒有從事特殊的行業(yè),也沒有接觸特殊的圈子。更不像魏汐家族一樣,搗鼓和研究所謂的咒術(shù),經(jīng)常涉及到非常理的事件里。
“雖然我知道在這個特別的城市里,有我難以理解的東西存在,而今天見識到的你們所說的咒術(shù)現(xiàn)象也讓我對這些東西有了更深的印象。但是一下對我說我跟龍呀、神呀之類的有關(guān)系,我還是無法接受……”韻兒無奈又歉意地苦笑。
“沒關(guān)系,”仇小釗的眼神更柔和了,“該來的東西,就讓它自然而然到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