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大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止也止不住。
“哈?!睗啥饔悬c沒憋住??蘼曣┤欢?。
“你剛才……笑了?”
“沒,你繼續(xù)?!睗啥鲝澲种傅稚献齑?。他真是第一次見失戀失成這狗樣的。
“你呢?你不是說出來散心嗎?沒煩事散什么心?!倍佩氛f這話時兩眼憋不住的綠光。
澤恩噗嗤笑了:“你一個小屁孩兒別總想這些?!?p> 這小伙子很干凈,長得也不錯讓他聽這種惡心事……澤恩還是做不到。
“叔,你是警察嗎?”杜宸問。
“……”澤恩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嗯,交警就隔壁那條街的,今天罰單沒貼夠五十張讓領(lǐng)導(dǎo)罵了?!?p> 杜宸也不笑就撐著腦袋看星星:“叔……”
“叔叔叔的,我也沒比你大多少?!?p> “哦?!倍佩泛吡艘宦?“叔,我真覺得我活夠了?!?p> “嘶,你故意的是吧?算了不和小屁孩計較。你一個小屁孩哪來那么多心思,活著多好,吃香喝辣,何況你還是一個年輕學(xué)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干嘛老氣橫秋的?!?p> 澤恩氣笑了當(dāng)即給剛認識的干凈小子來了一崩:“我就不該和你說話,我干嘛要聽一個孩子的悲催戀愛故事?!?p> 澤恩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
不久,杜宸又找到了他并且知道案子的事,那小子居然一臉認真地說要幫忙。
“你能幫什么?你就是什么一也不懂的學(xué)生,還幫忙?”澤恩頭疼地扶上額頭。
杜宸緩緩抬起頭嘴角掛著笑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叔,我畢業(yè)了,能幫忙了?!?p> 澤恩愣住了,本該朝氣蓬勃的學(xué)生此刻像個等死的亡徒。
“嗯?!睗啥鞔饝?yīng)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學(xué)生嘴上的幫忙就是拿自己當(dāng)誘餌。
“什么情況?那個學(xué)生呢?!”澤恩向自己的組員咆哮,滿眼猩紅。
“組長,他……”組員唯唯諾諾地縮著脖子。
澤恩往后跌了一下又迅速跑了出去。
“師傅!帶我去xx 大廈?。 ?p> 師傅扭過頭讓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呦!這是怎么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澤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等到了,也晚了。
那個只見過兩次的學(xué)生給他留了一張撕碎的照片,和一把匕首。
不顧身邊親人的嘶吼,澤恩跌跌撞撞奔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學(xué)生的臉淚水奔涌而出,他把撕下來的照片藏在自己胸口,拿著那把匕首回了警局。
匕首上面留了十幾個線索,澤恩不知道那個學(xué)生怎么做到的,但最終兇手被繩之以法。
慶功宴上,他們給功臣澤恩敬酒,澤恩的第一杯酒撒在了窗外,最后被灌的酩酊大醉。
不知東南西北亂走一通后,在一個不知名的小路上,他看見一個在發(fā)抖的孩子。
澤恩顫抖著看向她,這個孩子不就是杜宸撕下來的照片嗎。
“跟我走吧?!彼虾⒆拥哪槣厝岬匦χ?p> 此刻,澤恩坐在副駕駛按著不停出血的傷口眼前蒙上了一層霧。
“是我錯了,我害死了他?!睗啥骺拗f。
杜池臻坐在駕駛位上拼命地往醫(yī)院開眼睛里充滿血絲。
“是我害了你們?!睗啥鬣?。
杜池臻咬破了嘴唇血滴在方向盤上。
“我特別恨你?!彼f:“但我更恨自己?!?p> “所以別在我到醫(yī)院之前失血過多死了?!?p> 澤恩倒在后座笑著哭了。
有時候,杜池臻和杜宸就和一個人似的。
杜池臻把人送進了手術(shù)室縫針自己在樓道里抽煙,突然記起來之前學(xué)校里的老師說女生吸煙很減印象分,那事杜宸應(yīng)該附和了一句。
杜池臻吹了口氣,把煙頭捻滅扔進垃圾桶。
杜宸是丟下她干了這么件大事啊,杜池臻掏出之前祁言一給她的手機陷入了沉默。
手機壁紙還是她,執(zhí)念不淺啊,杜池臻忘了自己的壁紙也是他的名字倒開始嘲笑起人家來了。
杜池臻不知道點到了什么手機發(fā)出聒噪的聲音。是海浪的聲音和風(fēng)吹麥的聲音,杜池臻把手機拿開眉頭緊鎖。
“什么?!彼止?,隨后她聽見了海浪以外的聲音。
杜池臻又拿近手機聽見有人嘶吼:“尚優(yōu)優(yōu)?。?!我特別喜歡你?。?!”
這一聲喊地格外壯烈,杜池臻又拿開了手機。猶豫片刻又重新放了一遍。
杜宸的聲音在樓道里引起回音,可拿著手機的人卻麻木地聽了一遍又一遍。
杜池臻把這份音頻傳到自己手機上單獨剪了出來,又在樓道里坐了很長時間,澤恩才縫完針。
叫杜池臻的是個小護士,臉挺容易紅的嘟嘟囔囔和她說著注意事項。
說著,大步走來一位醫(yī)生。如果澤恩醒著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醫(yī)生就是那個保密的老板。
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笑得溫文爾雅:“小臻?長這么大了?”
杜池臻微愣:“?”
“我是阿濤?!蹦轻t(yī)生手插袋笑道。
杜池臻一敲腦門靈光一閃。
在她記憶里叫阿濤的人只有一個,杜池臻懷疑地看向他:“濤哥?真是你?”
那個濤哥把小護士弄走了拉著她在走廊長椅上坐了下來。
因為是大半夜所以靜得有些嚇人。
這個阿濤何許人也,杜池臻也說不清。之前跟著澤恩的時候倒有個娘炮天天纏在他身邊。澤恩對他置之不理。外傳,這個娘炮阿濤表白澤恩遭拒心有不甘。
可原來那個纏著澤恩不放一直哼哼唧唧的阿濤根本不是這個模樣。
“怎么?不認了?”阿濤靠著墻說。
杜池臻笑了笑。
記是真記得不過沒什么好印象。
阿濤也不生氣,還是笑:“也是都怪澤隊長啊……小臻居然連我都忘了?!?p> 杜池臻提了提嘴角,她記得自己沒和這個阿濤有過接觸啊,怎么說得和他倆是至交一樣。
“有煙嗎?”阿濤突然問。
杜池臻疑惑地看向他,他背后貼著一張禁止吸煙的標(biāo)志更何況這里是醫(yī)院他還是個醫(yī)生!
杜池臻還是老實巴交地交了一根還把打火機遞給了他。
“去樓道里吸吧?!彼眯奶嵝选?p> 阿濤聳了聳肩:“誰說我要吸了?剩下的呢?都給我?!?p> 杜池臻更疑惑了。
阿濤接過煙盒隨后扔進了垃圾桶也沒看杜池臻呆滯的表情。隨后又把打火機揣進兜里朝她眨了下眼:“吸煙有害身體健康這是常識?!?p> “而且,這么好看的臉染上了俗煙怎么想都不合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