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杜池臻突然推他走。
“怎么了?”王濤側(cè)了下身讓她推了個空。
“澤恩一個人在家指不定出啥事呢,大過年的留他一個人多清冷?。 ?p> 王濤沉默著。
“走??!”杜池臻擺了擺手。
回家后兩人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澤恩,澤恩坐在廚房桌前,上面一桌子菜,居然就這么睡著了。
兩個人開門的聲響把澤恩吵醒了。
澤恩習慣性的起身一只手搭在腰間,摸不到槍才反應過來。
“不小心睡著了。”澤恩坐了回去揉了揉眼睛。
“你這毛病著實得改改?!倍懦卣橹钢逃査?“以后哪個小姑娘和你同居了非得讓你嚇著?!?p> “那你被嚇到了嗎?小姑娘!”澤恩踢了她一腳。
“本姑娘膽子大?!倍懦卣槁N起蘭花指摸著并不存在的小辮。
王濤又補了一腳。
“你自己下廚?等了我們一晚上?”王濤又轉(zhuǎn)身問他。
“你看這個屋里還有第四個人嗎?不是我做的能是誰做的?”澤恩沒好氣道,本來等人一晚上就夠痛苦的了,他想著打電話問一下可想了想,覺得畫面太好笑,一個大男人更另外兩個大“男人”打電話,還是在春節(jié),怎么就給他一種查崗的錯覺。
太娘了,這事他不能干。
于是他做好菜后看著時間守半個小時,等菜涼了就加熱反復操作肉上的油都沒了,變得干巴又難啃就索性不加了。
他又怕自己不坐這兒這兩個啥比會把菜給倒了,就這么反復折磨最后還是困的抱著胳膊就睡。
“你說你們大過年的不在家里待著去外面跑什么?還不和我說一聲?!睗啥饕а狼旋X地說。
“你又不給我紅包,我在家里等著干嘛?還不如出去溜達溜達?!倍懦卣榛貞?。
王濤現(xiàn)在心里揪著疼,又看這傻東西亂說話巴不得把她剁了放餐桌上。
“出去買了點東西?!?p> 杜池臻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什么東西?未婚妻是東西嗎?
“買了什么?”澤恩窮追不舍地問。
“牙膏和一些日用品?!?p> “那它們在哪?”澤恩問。這回真有小媳婦兒守夫的樣兒了。
“落車上了?!彼f。
澤恩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眼睛酸的發(fā)澀:“干啥啥不行?!?p> 他打了個哈欠:“就著涼的吃吧,我睡了。”
王濤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餐桌前,每一口都吃的珍貴,杜池臻看他那窮酸樣一臉嫌棄:“我也不和你搶,你嘴里塞那么多干嘛,倉鼠過冬囤食?”
王濤仔仔細細地咽了下去,一想到澤恩守在門前困又不敢睡的樣他就心口疼,鼻子一酸眼眶唰的就紅了
杜池臻沒這眼力見,她琢磨著自己的手指頭偏過頭漫不經(jīng)心問:“有什么不能告訴我哥的?”
王濤一嘴肉,塞在嘴里也開不了口,但那眼神是實打?qū)嵉目蓱z。
杜池臻看著,總覺著她自己坐著打擾人老下食了。
“行,我也不問了,回去睡了?!?p> 客廳回歸寂靜,只剩下筷子觸碰碗發(fā)出的脆響,王濤心口疼的厲害,一沒注意眼淚就掉了,還不自覺地扒拉著飯。
“幸好我不是姑娘,不然我早嫁了?!蓖鯘龗熘鸲棺影岩蛔雷硬硕紘L了個遍。
澤恩不會做飯但人菜癮大,尤其他想擺弄自己廚藝的時候,就沒幾個能不糊的。
王濤覺著可能是外面太冷了,這涼的飯菜吃起來也暖了他的心。
他的澤警官最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