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是溝通天地之間的氣,感悟世間萬物的存在與變化,而推演到自身之氣根本,進而循序漸進的增強修為。
氣分屬性,衍生進化的方向不盡相同,呈現(xiàn)出的外觀、狀態(tài)、威力便有所差異。
原則上,每個修士,都可感知到所有屬性的氣,因各自對氣的理解不一,著重方向不一,乃至自身適應(yīng)度差異等因素而體現(xiàn)出不同屬性強度的修為。
所謂的機緣與造化,本質(zhì)上,便是講有沒有機會去溝通感悟更強的氣。
有些氣,可遇不可求,有些氣,即使感知到,也未知承受得住,更有甚者,譬如某些上古之氣,會自己擇主而入。
《萬物化氣》結(jié)語之中,便傳達了這樣的信息。
之前每次進入冥想,莫問都會有更深的領(lǐng)悟。
只是,這一次,居然只是為了追蹤一個偷蛋賊,不說后無來者,恐怕也屬于前無古人。
“可恥,怎會有如此可恨之怪?!蹦獑杻?nèi)心不由暗罵。
偷蛋偷的如此穩(wěn)健,可見不止一次作案,關(guān)鍵還手段高明,又能隱身,簡直是萬獸之害。
半小時過去了,其也只是走了十幾步,與蛋窩也就相距三米不到,數(shù)分鐘才踏出一步…
“我到要看看你的老窩在哪里?”本著為獸除害的精神,莫問與偷蛋賊比起了耐心。
莫問保持著冥想狀態(tài),也沒有心思去體悟各類氣的衍生與變化,集中觀察著偷蛋賊的氣態(tài)身形變化。
隨著觀察,莫問終于看出了一些門道,也越來越驚奇。
每個生命體,都是由多種屬性的氣組成,越高級的生命體,蘊含的氣越復(fù)雜,反之越低級的生命體,蘊含的氣越單純。
偷蛋賊的氣,復(fù)雜程度已接近人類之氣,說明其智商程度可與人類比擬。
這并不足以讓莫問吃驚,因為其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已經(jīng)表明了其智力不俗。
吃驚的是,莫問還感知到了一股神秘而未知的氣。
雖然并不濃郁,卻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出來。
莫問好奇心起,進一步去感知這種強勢的氣,甚至想去與它產(chǎn)生溝通。
面對莫問的感知,其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強烈的排斥感,乃至威脅。
“嗯~?!蹦獑柮碱^緊鎖著,悶哼出聲。
自身之氣更是猶如受到驚嚇,到處亂竄,氣血翻騰不已。
數(shù)個小時后。
“呼~好險,差點走火入魔?!?p> 平復(fù)了體內(nèi)之氣,莫問深呼出一口氣,仍心有余悸。
也怪自己太貪心,居然去溝通已經(jīng)認主的氣。
只是,當莫問再次冥想時,卻再也找不到偷蛋賊的氣態(tài)之身了。
“唉,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莫問悔恨交加,又自責(zé)不已。
此時,莫問已再無心思去冥想,滿腦子都是偷蛋賊的影子。
“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
莫問對偷蛋賊,已經(jīng)恨意叢生,更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偷蛋賊已消失,剩下的便只有莽牛獸與其下的四顆真蛋,與一顆靈晶冒充的假蛋。
最初的計劃,是挑落單的莽牛獸練手,如今有四顆大補之物加之一顆靈晶擺在眼前。
“打不過啊~”莫問望洋興嘆,一時竟難以抉擇。
四五只莽牛獸圍在中間護著,外圍更有十余只在游蕩,方圓十里之內(nèi),不下百只。
思前慮后,感覺自己空有一身聚靈境修為,卻無技傍身,難以施展,很是苦惱。
“也罷,見機行事,反正即使得不到,怎么也能跑的掉吧?”莫問仗著自己修為高,鼓足了勇氣躍下了樹梢…
有一只莽牛獸,踏著小碎步,正歡快的咀嚼著青草。
莽牛背上一緊,感覺有點癢癢,就在附近找了一顆大樹,趕緊往上蹭啊蹭,蹭掉了樹好大一塊皮,悉悉索索的葉子拼命滴往下掉。
“咦,怎么掉下來一個猴子?”莽牛獸繼續(xù)蹭著,發(fā)出舒服的嗷叫聲,對樹上掉下的東西壓根對其視而不見。
“倒是有趣,居然不怕人。”‘掉’下來的人,正是莫問。
饒有興致的看著忙著蹭癢而舒服嗷嗷叫的莽牛獸,莫問不由輕笑。
“竟敢如此無視自己?”此情此景,莫問自然也有了一絲怒氣。
“吃我一擊漂漂亮亮拳~”也不廢話,靈識一動,聚靈于拳,吼著自己隨便取的名字,使用了十分的力氣,對其屁股便來上了一拳。
第一次實戰(zhàn),面對只是三階的怪物,莫問并不想動用武器。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炸裂而開,毫無懸念,這一拳實實在在的、百分之百的力量落在了莽牛獸厚實的屁股之上。
產(chǎn)生的靈氣波動,猶如狂風(fēng)掃過四周,帶起無數(shù)灰塵與落葉。
靈力強度甚至直接摧斷了數(shù)十顆臨近的巨樹,可見力量之強大。
莫問自信,以自己聚靈境全力施展出來的一擊,即使強如四階魔獸的屁股,百分之百的受下,怕也只會是皮開肉綻、屁股開花、碎肉橫飛、乃至暴斃而橫尸當場等下場吧。
“額?碎肉呢?尸體呢?”莫問也被自己震退了十余步,方才緩住身形。
只是,待落葉與灰塵散盡,竟然已看不到莽牛獸的身影。
正疑惑之時,遠處傳來了憤怒的獸吼之聲,一時林中飛鳥嚇得四處驚逃。
“這反射弧…”莫問淡定的笑,并不慌張。
這只莽牛獸,正是自己挑選了許久,找準時機選擇在外圍游走的其中一只。
附近離的最近的,也在五里之外,因此自己還有時間。
莽牛獸一路嗷叫,奔著莫問的方向前來,屁股受了一擊,顯然是來尋仇的。
“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還不逃跑?也不呼喚同伴?”莫問很自信,又很驚奇,內(nèi)心已經(jīng)打定這只莽牛獸此刻必然是拖著血淋淋的屁股而來。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獸沒什么智商?!蹦獑栆荒樀?,靜等莽牛獸送死而來。
“嗷嗚~”不一會,莽牛獸現(xiàn)身,怒吼著奔跑而來。
終于看到了偷襲自己的黑手,不由更加憤怒的吼叫,沖撞而去。
“我日,傷口呢?”莫問關(guān)注著莽牛獸屁股,不由大吃一驚。
眼見莽牛獸的撞擊臨近,內(nèi)心驚駭同時,更不敢再托大,躍身而起,連忙躲避。
“大意了,大意了,真是小瞧你了?。 蹦獑栜S身上樹,一臉苦笑。
咚~!
崩!
一顆一顆樹無辜的倒下,白白承受了莽牛獸的怒氣。
莫問一臉的黑線,躲在樹上都躲不了,太硬了,對方撞豆腐似的,自己躲一顆就撞倒一顆。
“我錯了,好吧。”莫問無奈而笑。
顯然,這獸十分記仇,和自己已經(jīng)杠上了。
當然,莫問并非真的認錯,躲也非真躲。
只是一直在回想剛才自己那一擊,雖然沒給莽牛獸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卻是把對方擊飛了數(shù)百米之遠…
“似乎,這也是個辦法?!蹦獑枙囊恍Α?p> 有了注意,莫問便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