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地天伏的苗疆群居之地
李昌福深深的肯定這位定然是在圖謀他們府里的某樣?xùn)|西。
他見過這位好言好臉的時候還是這位剛剛到這邊兒的時候,居然因為在金城鎮(zhèn)那邊兒的飯菜不合他的胃口,只有一家的餛飩攤他吃的下肚,好小子,辦笑臉好聲兒好氣的連著在那餛飩小攤上游說了那餛飩婆子整整兩天,兩天都未露過一絲的不耐,許以重金,在許以大宅子,再許以兒孫前程,各種好處說得天花亂墜的。
最后成功的讓那個餛飩婆子跟著他們四處奔走,日日在他們的不遠處支起灶火捏餛飩做飯,這位從那餛飩婆子答應(yīng)跟著他們之時便立馬甩了張銀票給那婆子,讓親衛(wèi)幫著看顧著那餛飩婆子,往后似乎忘了有這個婆子的存在一般,就是從那餛飩婆子面前路過也不在好臉相迎了,似乎忘了他那兩日如何討好那餛飩婆子讓她給做飯的一般。
只自從那餛飩婆子跟著他們的那一日起,這位就開始吃餛飩,頓頓吃餛飩,早晨吃,餉午吃,晚餉也還是餛飩,頭子吃餛飩他們跟著去辦差事的人也是一樣吃餛飩,連著吃了大半個月的餛飩。
李昌福覺得自個兒整個人都變成了餛飩味兒的一般,連如廁都盡是餛飩味兒,吃得他夜里都做餛飩噩夢了,夢見那餛飩婆子把他剁碎了包成了餛飩餡兒煮好了去送給那燕郡王吃,第二日再瞧見他的飯食是餛飩,他直接暈了過去。
后來吃了將近一個月的餛飩,有一天這小子自己一鍋端那餛飩婆子的所有家伙,鍋碗瓢盆都砸了,那小子才與他們交代,說他發(fā)覺那婆子與他們此次辦的差事有些關(guān)聯(lián),只是他一時找不著證據(jù),只好先把人留住,后邊兒終于讓親衛(wèi)在那餛飩婆子搟混沌皮的那木塊里邊兒發(fā)現(xiàn)了一張羊皮紙,這才將那婆子身上的秘密搜了出來,又連著秘密關(guān)押審查了那婆子兩日,最后那婆子只剩下一口氣出了來,瘦得剩下一把骨頭,見著外邊兒的陽光那婆子便一口咽氣了。
連這從漳州這邊兒跟著去的三位官員,還有那金城鎮(zhèn)上的大大小小跟著辦事的十幾個人都吃了將近一月的餛飩,個個兒面如菜色。
李昌福忍不住悄悄兒的向趙燕瑾的一個親衛(wèi)打聽這位爺還想不想吃餛飩,可是吃膩了?那親衛(wèi)看蠢貨一般的看著他:我們瑾爺壓根就沒吃那老婆子煮的餛飩,那東西吃起來怕中毒,送過去了我們瑾爺都沒吃,瑾爺?shù)纳攀衬嵌际侨ユ?zhèn)上最好的酒樓買回來的。
李昌福摸摸自個兒吃了許久餛飩的胃,合著他們就是不怕中毒的了!想想那婆子日日在他們附近扎灶生火剁肉餡兒包餛飩拿著個大鏟子熬餛飩他就一下子沒忍住,便嘩啦的吐了胃里的食物出來。
李昌福一臉菜色的看著趙燕瑾,看著這小子的一張和善的臉?biāo)陀X得仿佛他肚子里的餛飩還未消化完一般,這位如此和善的說要在他家里邊再多住些時日,他心里十分復(fù)雜!
瑾爺想住便住,不叨擾不叨擾!”三爺李昌福皮笑肉不笑的道。
差事兒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毫無頭緒再展開,總不能住到年尾去吧?至多再叨擾五個月,他便要提前一個月啟程回京都過春節(jié)了。
“哈哈,貴人住我們李府,是我們的榮幸,蓬蓽生輝啊。”老太太笑呵呵的道。
老太太招呼碧歡上來把那親衛(wèi)收拾的禮品那去了大廳后邊兒,再給趙燕瑾倒上了茶水。
這位貴客并未給家里邊兒的小輩介紹過,是以家里的小輩們都不知道這是誰,而老太太他們也覺得沒必要給介紹,現(xiàn)下確是要緊的敲打家里的小輩不得得罪這位客人的,老太太對孫子孫女們道:“燁哥兒、大姐兒和你們幾個孩子們,這是我們府上的貴客,姓趙,你們喚趙公子便是了,可不能沖撞了貴客,以后瞧見貴客了仔細些。”
孩子們都乖巧的應(yīng)下了。
李容安垂著腦袋與燕姐兒逗著玩兒,暗道那趙燕瑾當(dāng)真是個有身份的人吶。
“老夫人,小子此番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勞煩您老人家?!壁w燕瑾客氣道。
那李昌福登時覺得頭大,卻呵呵擺著笑臉向他詢問道:“瑾爺有什么要事可以與我說道,讓我去辦?!?p> 總不能是讓老太太去煮餛飩吧!
老太太倒是和藹,與那趙燕瑾一同坐在那上首的太師椅上,微微側(cè)過身子道:“你只管說就說,只有我老太太能辦到的就不會推卻,哪兒還要專門挑了禮品過來呢?!?p> 是以趙燕瑾端著新上的茶碗兒放下,冷冽的丹鳳眼微微瞇起瞧著老太太,壓低聲線道:“小子聽聞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去過哪北地天伏的苗疆族群居住之地,可是屬實?”
此言說得聲音只有老太太和在老太太身后服侍的柳媽媽聽見,還有個在老太太旁邊站著的李三爺李昌福。
那大廳里二夫人早早的便稱身子不舒坦回去避著了,而大夫人正與大姑娘李容謹(jǐn)悄聲兒交待些什么,燁哥兒與大爺在旁邊兒聽著,那少年身姿維雅,品貌俱佳;
二爺則一口茶水一口畫餅兒的吃著,倒像是吃的十分開懷,對他口味了,二姑娘李容丹則是小臉肅穆的端正坐著,一手捏著絲帕一手捏著個畫餅細細品嘗,二姑娘想必想嘗嘗二爺口中的畫餅兒的滋味吧,明媚的眉眼清凈如水,五官長得與二爺有五分相似,跟著坐二姑娘李容丹旁邊兒的三姑娘李容月則安安靜靜的,十分規(guī)矩的微微垂頭坐著;二夫人張氏旁邊的小幾上的吃食堆疊的還是滿滿的,瞧著倒像是未曾動過一般兒。
盛氏動動手招她后邊兒的丫鬟上前兒,輕聲囑咐了幾句那丫鬟便小碎步出了大廳。
倒是錦哥兒瞧著無趣得緊了,將他手邊兒小幾上的小小一個圓圓兒的畫餅層層疊疊的對了半個人頭高去,又將幾上的其他一些瓜果吃食排成一個李字,又推亂了,又重新擺拾著,沒一會兒錦哥兒便拍拍屁股從后邊兒溜了出去了,眾人見怪不怪了,錦哥兒向來耐不住性子久坐。
李容霜沉靜的待著坐著,面色有些許憔悴顯現(xiàn),眼里卻見有些焦急的情緒呼之欲出,時不時望一眼兒外邊兒的日頭陽光,緩緩的舉止間倒是有幾分詩氣,二姐姐長日跟著盛氏吟詩作孚,身上自然的沾染了書香之氣,只是現(xiàn)下也掩不住她身上的疲色。
李容安跟著兩個小只帶著桃酥坐著最最后邊兒,三個人坐的位置正好與二夫人一排,二夫人那位置若是不探頭出來定是瞧不見他們的,是以燕姐兒在她們這邊兒待了有一會兒了盛氏還是不知曉的。
這大廳內(nèi)的人雖然瞧著都不曾注意到上邊兒老太太與瑾爺?shù)恼勗捯话?,但是李容安瞧著只是表面而已,唔,比如她,便好奇的暗暗的用余光注意著上邊兒,倒是瞧出了他們在那趙燕瑾與老太太說完那句話后她的父親與老太太還有柳媽媽面色都變了些,也不知道那位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