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秘密
補課期間,我們所有的高二生都在校外租了房間,這也讓很多,談戀愛的小盆友們,肆無忌憚!
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下課之后,我和菲菲準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從租房子以來,林莫和傾羽每天都會陪著我們一起回到住的地方!
那天林莫在老地方等我們,可是我沒有看見傾羽。我假裝很淡定的樣子!
林莫看著我說,別等了,李婉下課的時候找了傾羽!
我神情恍惚的看著路口的路燈,可我沒有問為什么,林莫卻也沒有向我解釋!
那天的氣氛特別的尷尬,我一路上低著頭,悶悶不聲,林莫與菲菲也是異常的安靜!
快要走到岔路口的時候,菲菲突然上前拉住我,說,小落,我突然有點餓了,你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好,我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
可我希望,我一直都沒有抬頭!我看著李婉溫柔的抱住傾羽。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原來真正悲傷的人,會變得晶瑩剔透,一點點消散在風中,成為風中的雨滴!
那一刻,我是希望我有眼淚的??墒菦]有,我看著傾羽望著我,他卻看不到我的悲傷。
我假裝很淡定的走過他們,徑直向我們住的地方走去。
可他沒有叫住我,他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那兒,任由李婉這么抱著。
你回頭啊,你解釋我就相信。無論理由是什么。
我慢慢的走著!
忽然李婉像瘋了一樣大叫著,我轉(zhuǎn)頭。
林莫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他正抬起拳頭向傾羽揮去。
傾羽被打的后退了一步,他淡淡的抬起頭,擦掉嘴臉的血漬,說,夠了嗎?
不夠!還是朋友嗎?你當蘇小落是什么?林莫怒吼著!
菲菲小心的篡著林莫的衣角!
不是什么,傾羽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說道!
林莫一時氣不過,上前又是一拳,傾羽沒有躲閃,沒有還手,只是起來擦了擦衣服,掉頭就走!
李婉看我停住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我低著頭,緊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生怕自己的眼淚。
她看著我,不屑的說道,葉傾羽高中畢業(yè)就會和我一起到法國留學,你別想了。
我沒有說話,李婉可能覺得這個時候無論和我說什么,都會覺得沒有意思,于是,她也就這樣走了。
菲菲和林莫走過來,我看著他們,然后說,菲菲,你想吃什么,我們一塊去。
你沒事吧?菲菲弱弱的問道。
你多想了吧。我努力的微笑著。
林莫送我和菲菲回去,菲菲說,她其實并不想吃東西,只是怕我看見剛剛的那一幕,我會難過。
我怎會不難過,可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開始,所以又何談結(jié)束。沒有結(jié)束,又怎會難過!
成長最痛的一課是,你自以為是的談了一場戀愛,沒有開始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可是傾羽,從相遇到離開,我欠自己良多,卻不欠你分毫,而你卻欠我一個解釋!
從那之后,我和傾羽不再見面了。我每天努力的學習,想要麻痹自己,可自己越是努力的時候,越是能夠想起他說過,我們北大見!
我努力幻想著以后,可你卻早已知道我們沒有以后。
之后,林莫告訴我,傾羽父親,有一個上市公司,為了讓他能夠順利的進入公司,他父親便要求他高中畢業(yè)直接到法國留學。至于李婉為什么和傾羽一起留學,各種流言都有。
高三那年,我有遇到過他,可是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沒有說話。我想了好久的,你還好嗎,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
畢業(yè)那天,我沒有和林莫菲菲一起走,我拉著行李箱,看著漫天飄下來的試卷,那一刻,我眼淚就這樣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校門外走去。傾羽就這樣拉住了我,我回頭,強忍住淚水。
他不緊不慢的遞過來一張紙巾,說,相信我。
我甩開他的手,說,李婉找你了。
李婉邁著小碎步,溫柔的說,傾羽,你怎么不等我一下,說好今天我們兩家一起吃飯的。
我看了看他們,沒有說話,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出校門。
我和菲菲沒有考上北大,可是我們選了自己喜歡的院校,而林莫為了菲菲也是放棄了自己的北大夢。
大學快要開學的時候,我接到了傾羽的電話,他說第二天會在高中門口等我。我擰不過自己的心,我去了。那天,我還特意的穿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
因為前一天夜里一直下雨的原因,第二天天氣也不是很熱。
我坐了最早的公交車,來到學校,可傾羽卻早早的到了。
他見到我第一句話就說,我以為你會不來。
我想來。我認真的說。
我想聽你解釋,我在心里默默的說著。
那天我和傾羽走在學校附近的那條長河邊,因為圣誕節(jié)禮物的事情,他在這條河邊向我解釋了,這次,你還會依然像上次那樣嗎。
傾羽說,我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低著頭不說話,把自己弄的像是惹人生氣的小孩。
我低著頭,盯著他的白板鞋,那天他穿著淡藍色的牛仔褲,純白色的短袖衫。
他有點生氣的說,你為什么選擇了別的院校。
我瞪著他,說道,你不知道嗎?
我說過,要你相信我的。
整整一個學期,你都沒有找過我。說著,我的眼淚就開始狂涌……
他拉起我的手,有些悲傷的說,我是認真的。
我第一次看他這么悲傷,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真的是搞錯了。
但我還是甩開了他的手,我說,算了,都過去了。我喜歡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喜歡我,那是你的事。
我頓了頓又說道,一直深信你也喜歡我,是我做過最愚蠢的事。
傾羽又拉住我的手,幾乎哀求的說道,陪陪我。
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沒有追上來。
那年,我十八歲,在我最美好的年紀,我以為是的談了戀愛,又自以為是的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