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川這樣在外從來不會失態(tài)的人,居然能獨(dú)自一人喝這么多酒。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四叔?”言粟用很小的聲音叫了沈眠川一聲。
沈眠川好像是沒有聽見,沒有回應(yīng)。
言粟就再也沒有打擾過他。
直到回到家,郁欽把沈眠川送回了房間,輕聲告訴言粟:“等會兒先生酒醒了會自己去洗漱的。”
“好?!毖运邳c(diǎn)頭。
郁欽關(guān)門離開。
言粟走到沙發(fā)邊上,看著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沈眠川,明明已經(jīng)喝醉了,卻還是能如此優(yōu)雅有風(fēng)度,恐怕只能是沈眠川了吧。
“四叔,我回去休息啦,你要是有需要就喊我?!毖运诘沽艘槐旁谏蛎叽媲暗牟鑾咨?,然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卻在邁開步伐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一只炙熱的手拉住了她垂在身側(cè)的手。
“粟粟……”沈眠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似乎在告訴言粟,那只手不是她的幻覺。
言粟回過頭,正好和沈眠川迷醉的眼神撞上。
平日里那樣溫柔風(fēng)雅的一個人,此刻卻在酒精的作用下,紅了臉頰,眼神迷離。
“四叔?”言粟回轉(zhuǎn)身,動作不敢太大,生怕因?yàn)樽约旱臓砍?,而使得那只握著她手的手松落開來。
她貪戀那只手的指間傳遞回來的溫度,不想他松開,所以每個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卻沒想到,沈眠川突然傾身過來,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一手?jǐn)堉暮蟊?,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
他的頭埋在她的左肩上,低沉的聲音從耳后傳來:
“粟粟,對不起?!?p> 言粟怔愣著,想要說什么,但是該說什么呢?
四叔為什么……要給她道歉???
“四叔,你是不是不舒服?”言粟不敢驚動了肩膀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
沈眠川沒有說話,但是言粟能感覺到他用力搖了搖頭。
他身上的淡淡香味兒,在酒精揮發(fā)的加持下,更加迷人,更加蘇炸天。
就這樣,言粟任由沈眠川抱著,兩個人都坐在沙發(fā)上,誰都沒有動。
時間慢慢流逝,一分一秒,于言粟而言,卻更像是靜止了一般。
此刻的沈眠川,是她一個人的沈眠川。
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靠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地,很依賴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粟覺得她已經(jīng)快要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于是輕輕挪了一下……
沈眠川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已昏昏欲睡,于是很自然地,倒在了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言粟長舒了一口氣,慢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打算出去。
卻沒想到雙腿因?yàn)樘脹]動,麻了。
起身的一瞬間,雙腿失去知覺,一個重心不穩(wěn)……
言粟摔回了沙發(fā)上。
重點(diǎn)是,沙發(fā)上躺著沈眠川。
“啊……”言粟驚呼一聲,摔到了沈眠川的懷里。
并且好巧不巧,臉蛋正好湊到了他的嘴唇上。
清冽的酒香撲入鼻息,言粟臉上一紅,還沒來得及起身,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感受到一股力道把她翻過身,再睜眼,她已經(jīng)躺在了沙發(fā)上,身上壓著沈眠川。
萬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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