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好慕一番控訴,沈眠川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言粟的臉?biāo)⒌丶t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局促,言粟只好把剛剛接過來的糖畫遞給沈好慕,說:“不然,這個給你?”
沈好慕正要伸手去接,看見寫的是個“粟”字,把手收了回去,一撅嘴,一跺腳,“四叔給你訂做的,我才不吃!”
言粟吐了吐舌頭,只好一手糖葫蘆,一手糖畫,一邊舔了一口。
“謝謝四叔?!比缓笮÷暤乐x,怕被沈好慕聽見。
沈好慕見自己終于得到了那么一丟丟重視,指著面前一堆會發(fā)光的氣球,大喊:“四叔,你給我買這個我就原諒你!四叔……誒,人呢?”
回頭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沈眠川和言粟已經(jīng)到對面看人家烤肉去了。
靠,言粟才是親生的吧?她沈好慕才是沈家收養(yǎng)的!
沈眠川平日里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卻能跟言粟一起,又是買糖葫蘆,又是買糖畫的,還能看別人烤肉?
沈好慕覺得……沈眠川變了,變得很徹底。
但是這是她沈家的地盤,她不能讓言粟太好過。
于是心生一計,暫時收起心里的芥蒂,跑到二人身邊,拉著沈眠川,用言粟也能聽見的音量,問:“四叔,岳吟心姐姐呢?不是聽說她已經(jīng)回湛城了嗎?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過這個未來四嬸了呢?!?p> 言粟一聽,瞬間低下頭去看腳尖。
果然,岳吟心才是他們沈家認(rèn)的沈眠川的未婚妻吧?難怪她能在他的辦公室里對著他的秘書們頤指氣使。
難怪她敢在任何場合都那么肆無忌憚。
二人都在等沈眠川的答案,誰知沈眠川像是沒聽見一般,順理成章地直接偷換了話題,問:“慕慕這學(xué)期期末考試考得怎么樣?”
“我……”沈好慕的成績,一直以來都是中等水平,也不是腦子多不好使,主要是不用功。小小年紀(jì)只喜歡追星,在應(yīng)援愛豆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根本不關(guān)心自己的學(xué)業(yè)。
也因此,最怕親戚朋友們問起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績。
“不早了,回家吧?!币娧运谝讶慌d致缺缺,沈眠川輕聲道。
煙花彌漫的小鎮(zhèn),在一片歡聲笑語和噼里啪啦中,送走了今晚的客人。
……
……
晚上,言粟睡不著。
很正常,最近天天都是和沈眠川在一個房間里睡覺,睡的還是沈眠川的大床,突然換了地方,很容易睡不著。
言粟穿著睡衣,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門。
這個小鎮(zhèn)在海邊的一個海灣里,一年四季溫差都不算大,冬天也就不太冷,整個鎮(zhèn)子上連羽絨服都沒人穿。
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12點半,言粟一個人爬到了樓頂?shù)奶炫_上。
她走得快,沒發(fā)現(xiàn)走上樓梯的時候,另一個房間的門也打開了。
樓頂?shù)奶炫_是半露天式的,一半的露臺上有玻璃頂,玻璃頂下,是一張軟綿綿的沙發(fā),沙發(fā)前,還有一張茶幾,茶幾上不知道誰放了一罐還沒打開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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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枝
明天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