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相遇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一家名叫Love needs a kiss的酒吧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身穿一身藍(lán)色連衣裙,短頭發(fā),化著濃厚的妝,薄薄的唇上抹上了玫瑰色的口紅顏色,身上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水味。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應(yīng)當(dāng)屬于風(fēng)韻猶存。
從車上下來的這個人就是芳莉,她如此打扮,應(yīng)該是與何人見面。
“嘿,芳,你可終于來了,我在這等你好半天了”站在酒吧門口的佩西見到芳莉的那一刻,她便跑過來開始抱怨芳莉的遲到。
“實(shí)在是抱歉,最近睡眠不是很好,起得比較晚,我為我的遲到感到抱歉,這樣吧,今天我來買單”芳莉被佩西這么一說,感覺到耳刮子一股熱感迅速從耳根爬到臉上,她從內(nèi)心中感到深深的愧疚。為了彌補(bǔ)自己的過失,她覺得,買單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就應(yīng)該是你買單,今天你必須得買單”聽到芳莉說自己為今天的遲到而買單,佩西才停止了抱怨,開心得像個小孩子般,跳起來。
兩人手牽著手進(jìn)了酒吧。
佩西是芳莉在工作上認(rèn)識的同事,佩西很喜歡中國,因?yàn)榉祭蚴侵袊?,所以兩人在工作上彼此認(rèn)識了對方,關(guān)系不錯。剛認(rèn)識的時候,佩西和芳莉了解的就是中國的情況。芳莉覺得與其自己在這里跟她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倒不如讓她到中國去生活,體驗(yàn)一下中國。因?yàn)橹袊艽?,想要說得很詳細(xì),這可就難倒了芳莉。
工作之余,芳莉和佩西兩個人出來喝酒,剛喝到一半,佩西去了洗手間,留下芳莉一個人自己在桌前喝酒。這家酒吧生意不錯,也很安靜,來著里面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
芳莉覺得這家酒吧環(huán)境不錯,因?yàn)楹馨察o,很適合獨(dú)處,自己反省的地方。
人在獨(dú)處的時候往往是最和諧的時候,沒有人會在那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自己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讓自己安靜一會兒,這是多么好的事啊。就像唐朝詩人劉禹錫《陋室銘》:“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蹦菢影察o,這或許為什么有些人喜歡獨(dú)處的原因之一吧。
芳莉在等著佩西,酒,一口一口的從芳莉的咽喉滑下,始終是不見佩西的影子。這讓芳莉逐漸失去了耐心,也開始為她著急,生怕她出事。
“噢,讓你久等啦”佩西剛走到桌前。
“還好”芳莉微笑著說
芳莉看了時間,佩西一共用了六分鐘。六分鐘,不長不短,可能燒壺水都得用七八分鐘,可是在芳莉等的過程中,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芳莉知道等一個人很難,等一個人或許不需要多少時間,卻磨了心底的耐心。沒有了耐心,等一個人就如同是在煎熬,等一分鐘,卻好像過了幾輪春秋。在人生的道路上,別讓一個等你的人心涼。
“叮鈴鈴,叮鈴鈴……”佩西的電話響了,佩西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是老板的電話,這讓佩西驚慌失措,因?yàn)橐话氵@樣情況下除了壞事老板才會打電話。
佩西拿起電話起了身,對芳莉說道:“芳,我接個電話”
“好”,芳莉知道情況,便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佩西出去接電話,芳莉依然是屹立不動的坐在桌前喝酒,但她好像感覺到異樣。她看了周圍,感覺到坐在遠(yuǎn)處一個角落的一名男子時不時盯著自己看,這讓她感到很不安。但她并不理睬,自個兒喝自己的酒,從不去看那個眼神。
人最為不自在的時候莫過于自己處在安靜之地,卻被人盯著,就好像自己跳入到一個生物圈,自己還沒緩過勁來,卻已經(jīng)被其他盯上,成為別人的獵物。此時此刻的芳莉就身處此等環(huán)境中,可惜她全然不知。
坐在遠(yuǎn)處角落的那個男生依然是目不轉(zhuǎn)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他好像發(fā)現(xiàn)她很孤單,她需要一個人陪她聊聊,他決定過去試試。
“嗨,這位漂亮的女士,有興趣一起喝杯酒嗎?”
“額,不了,謝謝”芳莉看到他還是過來了,所以有些驚慌失措。芳莉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她很早就拒絕。
“那我能在這兒坐會兒嗎?”他對她的拒絕而不是尷尬地調(diào)頭就走而是在找機(jī)會。能夠扯下臉皮的人許是個不錯值得信賴的人,這樣的人隨處可見,街上有的是,可是相要自己遇到很難。
“可以”芳莉松了口,她知道,他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能打發(fā)的人,讓他幾分又有何妨。
“美女,你一個人?”
“不是,我還有一個朋友”
“噢,是嘛,估計你那朋友有事不來了呢?”
“應(yīng)該不會”
“要不咱倆打個賭”
“怎么個賭法?”這讓芳莉產(chǎn)生了興趣
“就賭你的朋友會不會來,如果我贏了你請我喝酒,我輸了我請你喝酒,怎么樣?”他滿臉洋溢著自信
“好”芳莉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她看著他滿臉自信的樣子,芳莉就想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點(diǎn)厲害。
“真是榮幸之極”他看到芳莉爽快的答應(yīng)了,知道自己的魚上鉤了。他向后靠了靠,又坐正了姿勢,兩手立在桌上,托起了自己的下顎。他的動作告訴芳莉,這一次賭他勢在必得,就好像打麻將,坐著聽牌等贏了。
看著他滿臉自信,芳莉覺得或許自己已經(jīng)輸了,但是芳莉不喜歡認(rèn)輸,就像看一下誰才是贏家,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叮咚”
芳莉的手機(jī)響了,芳莉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信息。芳莉頓時轉(zhuǎn)頭對著屋外一聲長嘆,她知道當(dāng)自己拿起手機(jī)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jīng)輸了。手機(jī)信息是佩西發(fā)來的,說是老板急催她回去做一項很重要的任務(wù),先走一步。
她又轉(zhuǎn)過臉對著面前這位男的說道:“說吧,你想喝什么酒?”
“看來,是我贏了”他笑著說
“對,我那朋友有事先走了,所以,愿賭服輸”
“先別急啊,你都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芳莉”
“馬克”
……
“很高興認(rèn)識你”馬克沒想到芳莉是個高冷的人,不過這也引發(fā)他的食欲。
兩人又各自點(diǎn)了杯酒,兩人當(dāng)中,芳莉很少發(fā)言,全程都是馬克在發(fā)言。一個掏心掏肺,另一個依舊是一座冰山無動于衷。坐在芳莉面前的馬克內(nèi)心是多么的絕望,她的冷讓他那激情似火的心也開始感到寒冷。他多么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回應(yīng),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點(diǎn)頭或者微笑也行,可是她并沒有。
他意識到,如若一個人真的對自己沒有好感,或許是她心中有人占據(jù)了她內(nèi)心,任憑你如何掏心掏肺,甚至有一天你把自己的生命拿來做賭注,也無法擠進(jìn)她的世界。是她關(guān)閉了心門,她的世界,無法知曉。
馬克喝了口酒,站起身對芳莉說道:“抱歉,打擾到你了,我先走了”馬克轉(zhuǎn)身便走了。
看著馬克離開的背影,她內(nèi)心感到一陣失落,她想要制止,卻沒有。芳莉不知道如何制止,她在想,走了也好,這也能讓自己留下清靜的空間。
空間真的很安靜,只聽到人們碰酒杯的聲音,以及瓶裝玻璃的裝撞擊聲。根本聽不到任何雜音,就連在酒吧里面的每一個人講話的聲音都聽不到,真的好安靜。方莉感到一絲絲的落寞,此時她也在問自己,這不認(rèn)識自己想要的場合嗎?為什么還感到不安呢?或許人在某一種特定的環(huán)境下是受不了冷漠和孤獨(dú)的,一個人雖然能活下去,但需要他人的相伴。似乎她懂得了什么。
方莉從酒吧里出來,抬頭仰望著天空,進(jìn)去的時候是藍(lán)天白云,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已經(jīng)被墨水染成了一片黑色。街道的燈光照亮了每一個街角,霓虹燈如蜘蛛俠一般在每棟樓房爬行,倒也想黑暗描出買一棟建筑的輪廓,這是一幅不錯的藝術(shù)。芳莉在里面已經(jīng)坐了整整一天,她卻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居然坐了這么長時間。
芳莉決定步行回家,她沒注意的是,她出來的那一刻后面就被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她每走一步都會有第六感告訴她,后面有人。她回頭看卻什么也沒有,芳莉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走到街角燈光暗淡的街頭拐角處,兩名男子手持匕首從芳莉的背后襲來,有只手從左肩上穿梭,手臂粗壯有力,那只手往后扣,芳莉向后倒了去,芳莉被那名男子死死扣住自己的脖子,無力反駁。她感覺到背后的那個人身材魁梧,她不敢動彈。
“別動,不許出聲,否則后果你自己清楚”,那名歹徒向芳莉恐嚇到,并且有把刀在芳莉脖子上對準(zhǔn)了喉嚨處。芳莉這是遇到歹徒了。
“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給哥兩個去快活快活”另一個歹徒站到芳莉面前,用刀指著芳莉說道。
芳莉此時是崩潰的,她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么倒霉,居然會碰到兩個歹徒。芳莉被歹徒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半字兒都沒敢開口,嘴唇在不停地顫抖著。
歹徒看到芳莉被嚇得說不出話,掃描了她身上一圈,便橫手躲過她身上的那個包。歹徒翻開包,里面有一張500歐元和一張1000荷盾的鈔票。兩人為此高興面帶著詭異的笑容,因?yàn)樗麅蓚€今晚收獲不錯。拿著這點(diǎn)錢他們可以開心玩樂,這點(diǎn)錢足夠他們花銷的了。
歹徒在樂呵慶祝大撈一筆的同時,早已放開了芳莉。芳莉被嚇得全身癱軟在地上,她在恐懼,不敢看一眼歹徒。她此時此刻在祈禱兩位歹徒拿錢走人不要做出任何極端的做法。
歹徒拿到錢,高興地搭肩哼起小調(diào)轉(zhuǎn)身走。敢走幾步?jīng)]多遠(yuǎn),兩人便停止了腳步,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同時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芳莉,這讓芳莉頓時一顫,更為害怕,在她心里,她覺得他倆就像兩頭狼,回頭只有兩種結(jié)果,要么報恩,要么就是報仇。此時此刻,只會是第二種結(jié)果,這讓芳莉內(nèi)心坍塌,多年的大壩,頃刻間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了大壩,被洪水沖垮。地上開始低落了幾顆雨點(diǎn),這不是雨,這是眼淚,是的,她哭了。
兩名歹徒看到此景并不為所感動,在他們眼里,只有錢才是最重要,沒有什么比錢更為重要。他們兩個把芳莉手腳綁了,把她扔在一個廢棄堆旁,便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芳莉被綁了手腳,沒法掙脫,嘴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無法呼救。機(jī)關(guān)如此,她依然是沒有放棄任何掙扎,時間是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見個人影來,過去了三十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依然是不見人影。芳莉也沒了力氣,她放棄了掙扎,她多希望現(xiàn)在能來個人,哪怕是一個老太太或者是三歲的小孩,她都能獲救,可是沒有人來。她知道,今晚得在這臭烘烘的廢料堆過夜了,她知道自己會面對著什么,一想到種種結(jié)果,她的心如花瓣掉落,一瓣一瓣地落在地上,眼眶止不住那噴涌而來的淚水。
“哐啷”一個酒瓶摔在地上打滾。芳莉也聽到了這聲音,她高興又很害怕。高興地是終于有人來了,害怕這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她沒敢吭聲,也不敢絲毫動半分,她想看清楚這人的面貌在做打算。
從街角出來的是一個身穿一身正裝,喝醉了酒的男人,他來到燈桿下,蹲了下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芳莉看清是今天在酒吧里的那個男子,馬克。
知道是馬克,她便拼了命的在掙扎做出更大的動靜以便于讓馬克發(fā)現(xiàn)自己。任憑她多用力踢垃圾桶,馬克都沒聽見,因?yàn)樗茸砹司疲S時都回倒。
馬克起身準(zhǔn)備走,這讓芳莉更為失望,可她還是掙扎著。馬克扶著桿子起了身,向前走了去影子消失不見。芳莉親眼目睹自己的機(jī)會就這樣失去,她不在做掙扎,而是緊閉雙眼,進(jìn)入絕望中。
就在她絕望中,馬克卻突然來了個回馬槍。他扶著墻來到了廢料堆里,看到躺著個人,但他看不清楚是何人。芳莉也為此大為感動,因?yàn)樗志攘?。他扶起她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撲通”一聲響,他倒了,倒在地上睡著了,呼嚕如雷貫耳地響起。芳莉看著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