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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忠烈

第四回白云水澗第1集:情話神話在人間

孤忠烈 金錯刀行 4419 2024-05-18 17:22:28

  白云山間水相連,九龍飛絮牡丹倩;

  宛如仙境芳菲盡,中原極頂結(jié)雙戀。

  第1集:情話神話在人間

  黃昏下,這是盧長風最后一次在泉湯內(nèi)療傷,他舉目看向那飄飄隕落的花瓣,卻在暮日的映射下顯得是那么殷紅殷紅。這一番景象好似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隨風飄落,也好似婉兒一般,誰也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始終是歡喜來得快,悲傷也來得快。這幾日來,婉兒同他們?nèi)艏慈綦x,既不同盧長風答話,也不同范忠言語,無奈讓盧長風有些心灰意冷,覺得自己的那一番心意換來的只是冷漠無情。

  翌日清晨,兩人再度踏出龍泉寺,卻見婉兒立在不遠處的路埡子。范忠喊道:“義妹,你快過來看看今日義弟如同換了一個人,更俊更健了?!?p>  可那招呼也隨風飄去,立在路埡子的婉兒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她不應不答,只有那風兒輕撫著她罩在面頰上的黑紗。盧長風長嘆一聲,說道:“兄長,我們走吧?!?p>  待他們行出百步,婉兒又跟了上來,一個人默默地跟隨著他們。他們停,她就停;他們行,她就行。始終同他們相距百步。范忠道:“哎,這情情怨怨的何時能了?”

  盧長風聞之,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心酸,再這樣下去傷了她也傷了自己。他想了想,婉兒應該是來同他們告別的,但又因為自己對她有過救命之恩,故不好得相告,也就默默的跟隨著他們。

  范忠問道:“義弟,怎么不走了?婉兒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嗎?”

  “她人雖在此,可心兒不向我們?!?p>  “那她心兒向誰?要不義弟去問個清楚。再這樣子下去,為兄也受不了了?!?p>  “兄長說得對,我去問個清楚?!?p>  回了范忠,盧長風折身大步走向婉兒,婉兒見他走來,故又向后折返。無奈,盧長風喊道:“義妹,不,你是婉妹,請你留步。今兒起我還是要稱呼你作婉妹,如是你不同意可以拔出你的雙刀劃破我的喉頸?!?p>  婉兒止住腳步,立在陌上背對著盧長風不語不言。寂靜,好似一切停滯了一般。許久滴滴噠噠的雨聲唱響了起來,兩人立在雨中動也不動。雨滴逐漸淋濕了他們,范忠立在一棵大樹下喊道:“義弟,快說啊,把心里的一切都說出來。”

  其實,盧長風是想一口氣說盡心中的所有情楚,可他看著婉兒的背影卻不想開口了,因為他知道婉兒背對著自己就還是沒有面對今天的她。

  借著淅淅瀝瀝的落雨之聲,心灰意冷的盧長風這般說道:“婉妹,我知道你有一番不能說出的情殤,不過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秘密,你無需對任何人說明??晌冶R長風卻不是女人家一般的糾葛,若你是來向我們告別的,那我們兩人立此陌上為界,你我情義就此劃清,誰也不再欠誰的恩恩義義,我一介平民貧民也配不上你,你不必再跟著我們而來?!?p>  “義弟,你都說些什么???義妹,別聽他瞎說,他恐是劇毒又攻心了?!?p>  范忠聞他所述,急忙勸道,可盧長風撂下了話,折身便走向那至親的大哥,他哈哈哈一聲長笑,念道:“天意即是如此,何必強她所難;故有一番心意,無非似夢一場?!?p>  言盡,他大步侃侃的向著白云山走去。范忠看了一眼婉兒,本想勸說她,可瞅她立在雨中默默不語,故將想勸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對著她抱起了英雄拳,告別道:“義妹保重。”

  說罷,緊跟著盧長風而去。至于婉兒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站在原地默默落淚,可沒有人看到她的淚水已經(jīng)澿濕了面頰。在聽到盧長風立于陌上劃清情義之時,她的心痛得如似刀絞,本想舉步離去可她還是立于陌上未邁出分別的那一步。盧長風也沒有猜錯,她這次尋來真的是來道別的,故若即若離的跟著,因為她的心里很是矛盾,覺得就這樣子走了又對不起他的兩次救命之恩,因為她知道什么是義。

  可婉兒對感情卻是如這雨滴一般的冰涼,她想過要不要再回故里,卻被那日獵鷹堂神秘人的話語再次刺痛了心扉,深知天下人也知這段不倫的感情糾葛,又何必再尋回去自欺欺人讓天下人笑話。立在雨中,冰涼的雨滴已經(jīng)浸濕了她的衣服,透著這一股股涼氣滲入心間,她似乎明白了感情是什么,似乎也明白了盧長風的那一片心意,索性她摘掉戴在頭上的帷幔,任由雨滴打落在她的面額之上。

  深夜,盧長風同范忠來到了白云山,行到父母親的墳冢旁,跪在二老的墳冢前拜了三拜。這時的他顯得很是疲憊,故就著墳冢昏昏睡去。范忠不想打擾他,走到不遠處的樹林中,倚著一棵大樹息息了下來,不一會他也打起了呼嚕,沉沉的睡去。

  明月高高的映著,微風噓噓的吹拂,如似母親的眼神,如似母親的關懷。一旁的溪水泊泊的流淌,也似在為他旋律般的彈唱。盧長風斜靠在墳冢上,忽感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頰,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月光下立著一個身影,這身影好似自己的母親。他本想起身,身體卻不由自己使喚,他想喊母親,可是卻不能作聲,無奈看著母親的身影向著明月上飄去,身影越來越明亮、越來越亮,這身影卻幽幽的喚道:“風兒,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

  盧長風再見母親,可她的身影卻越飄越遠,慢慢地逐漸模糊,快要消失在月光之中。他一急,奮力抬起手來向著月光抓去,可是他什么也沒有抓到。

  猛然間,他驚醒了過來,抬頭向著明月看去哪有母親的身影,原來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嘆了一聲,又倚在墳頭上繼續(xù)熟睡。

  不料,一條長長的身影投射了過來,定睛看去,乍見月光下立著一個人,這人借著月光向著他慢慢走來。盧長風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在夢中,而那身影在月光的投射下顯得纖細修長,可是黑乎乎一片,朦朦朧朧。

  盧長風問道:“你是人是鬼?”

  問過,無人答話,卻見那個身影立在了不遠處看著他。咣當,那身影似乎丟下了哪一件兵器,緊接著這身影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裝,解開了內(nèi)村的系帶,手一松兩件衣物滑落在了足下。

  盧長風瞪大了眼睛,在月光的投射下,這曼妙的動作和那纖細修長的身影看來,盡顯出年青女子婀娜多嬌的身軀。他呆呆地看著,看得他已經(jīng)不知所措,可他沒想到那身影又輕輕地解開了腰間的系帶,輕柔的套裙便退至到了膝下,她腳跟一提兩只玉足登脫鞋套,雙手緊抱在自己胸前,舉步向著他緩緩走來。

  盧長風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問過,還是無人答話,卻見這身影幽幽的飄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盧長風意想起身,可這身體還是由不得自己,這番景象,這番感覺還是宛如在夢中一般。借著月光的映射,這道細長的身影逐漸清晰可辨,她的面容慢慢投進了自己的眼底。

  盧長風驚呼道:“婉兒,是你嗎?”

  此時此刻,一名讓自己愛慕的女子赤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那一身羞澀的嬌軀盡展眼底。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細膩柔滑,隨著一股清香飄來,盧長風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兒快要跳出胸膛。見到此情此景本想勸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能出口,熱血男兒、青春年華,自當如何?

  溪水不息,繼續(xù)傳來泊泊的聲響,婉兒的秀發(fā)也隨著微風輕輕漂浮,盧長風靠在墳冢上呆呆的看著這捉摸不透的女子。

  “盧大哥,白云山真的好美!”

  說了,她扭過身軀向著溪水匯成的淺潭走去。盧長風看著她步入淺潭之中,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扉,他站起身來踩著她的腳印行了過去。

  盧長風立在淺潭邊,婉兒立在淺潭中。她回頭看了看他,他便舉足踏進水潭。齊腰深的水潭并不能將她的玉體完全隱沒,她背對著他,他面向著她,兩人好像在用心聲說明著一切。靜默稍許,盧長風走向婉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相隔一肩之距時,他緩緩地伸手向著她柔滑的秀肩摸去。

  忽地,婉兒哆嗦了一下,盧長風迅疾將手縮了回去,他轉(zhuǎn)身要走,卻猶豫了起來,問道:“婉妹,你這又是何苦?”

  婉兒不語,卻是慢慢將身軀轉(zhuǎn)了過來,她松開緊抱于胸前的雙手,伸手將他的腰帶解下,蒙住了自己的雙眼,緊緊地系牢。而他面對著她的玉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扉,心兒在自己的胸腔里砰砰的跳動,猛地,他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吻住了她的紅唇......

  翌日清晨,一陣清風拂過,盧長風驚醒了過來,喊道:“婉妹,不要走,不要離開我?!?p>  喊了,卻在慌里慌張之中按住了一個人的軀體,他低頭看去這人蒙著婉兒的衣物蜷縮在墳冢的一旁,再看自己,原是蓋著范忠的灰布軍袍。

  這時,一人輕聲喚道:“別吵醒她?!?p>  盧長風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兄長,狠狠地又掐了自己一下,確信這不是在夢中,忽然呵呵呵的笑出了聲。再看看躺在自己身側(cè)的她也是滿心歡喜。

  “兄長,昨夜之事你全看見了嗎?”

  盧長風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問來,范忠道:“知你們兒女情腸,我便下山去了。待上來時,發(fā)現(xiàn)你光著膀子躺在地上,怕你著涼故將軍袍讓你裹著。”

  盧長風站起身來,又將軍袍蓋在了婉兒的身上,問道:“兄長,你在那邊生火做什么?”

  “義弟,就你不講究,只知昨晚樂得高興,不知山中濕氣重,一夜下來且不難為了義妹?,F(xiàn)時辰還早,為兄在山間套了一只野雞,和上泥土燒熟了給我弟媳恢復下氣血,熱和下身子,免得落下了濕病?!?p>  “兄長,你可別取笑我了。婉妹哪里說過要成為我的妻子?”

  “你這不是廢話嗎?義妹昨晚是怎么對你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她的情義?你還要一枚女孩子家親口向你道明嗎?”

  范忠聽他那般說,故嚴肅的指責了他一番,盧長風拍了拍腦門,回道:“兄長說的是,我怎么就這般的愚固。待回了洛陽城,我就著手操辦婚事,我要用八抬大轎將婉妹迎進長風鏢局,名正言順成為我盧家的新娘。”

  “義弟,這就對了,可別辜負了義妹的這一番情義?!?p>  其實,睡在墳冢旁的婉兒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只不過是因為羞澀故扯了衣物蓋住了臉面,他們說的話她全聽進了心間。

  待那山雞烤熟,盧長風喚道:“婉妹,快來嘗嘗兄長烤的叫花雞?!?p>  “范大哥,你同盧郎吃好了,我不餓?!?p>  婉兒回了一聲,卻還是掩在衣物的下面,范忠心領神會,湊到盧長風耳根前悄悄的說道:“義弟,你聽到義妹喚你什么來著?現(xiàn)在她羞著呢,為兄還是先下山去吧,我在山腳等你們?!?p>  待范忠下得山去,蜷縮在衣物下的婉兒,羞羞的喚道:“盧郎,你拾了范大哥的軍袍展開,我要更衣?!?p>  盧長風拾起灰布軍袍,雙臂一展立即形成一道一丈寬的屏障。說道:“婉妹,你可以更衣了?!?p>  “盧郎,你怎么還這般稱呼我?難道你不接受我嗎?”

  聞婉兒生了氣,盧長風恍然大悟,立即改口道:“長風知錯,先向夫人賠個不是,往后定不喚錯?!?p>  不多時,婉兒穿戴整齊,盧長風收起了軍袍,乍見一個換了新顏的她。原來總是黑紗掩面、冷冷冰冰的她,卻在這時面露桃花之色,一臉羞羞的笑意、柔柔的眼眉,也無那冷漠的面容,忽地讓盧長風感到婉兒真的是換了一個人,原來成了娘子的她更加的可愛。

  “盧郎,別再看了,可羞煞奴家了?!?p>  “夫人,不看了不看了,請往這邊來。”

  盧長風引著自己的夫人坐到了一旁的樹樁上,扒開烤熟了的山雞,撕下一只雞腿遞到她的手中,關心的說道:“夫人,趁熱吃了,驅(qū)驅(qū)昨夜?jié)窈!?p>  婉兒接過雞腿,掩著面吃了起來,盧長風看著她是說不出的歡喜,曾經(jīng)愛慕著的女子,終于在這一天嵌入進了自己的心窩窩,這幸福似乎來得太突然,也再度燃起了他的志向,恨不能此時就牽著她的手踏進長風鏢局。

  時過午時,守在山下的范忠終于見到兩人行出山林,故迎了上來,說道:“義弟、義妹,家事可談清了?孩子往后誰帶?”

  “范大哥,不理你了,又羞煞人家?!?p>  婉兒回道,拉著盧長風的手躲到了他的身后。范忠卻是嚴肅的說道:“義弟、義妹,別誤會大哥的話。大哥我本是個直腸子,未有向你們說那玩笑話,往后真要是生個大胖小子,那我就認作義兒,同我孩兒結(jié)為異姓兄弟。若是生個女兒,盧范兩家結(jié)為連婣,情義世代存?!?p>  “好,情義永結(jié),世世長存?!?

金錯刀行

如知故事如何發(fā)展,敬請期待第2集分解:五虎軍士齊聚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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