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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相思成疾

第三十五章 太子殿下重罰宮婢

殿下已相思成疾 晚生末學(xué) 3458 2020-05-17 15:31:08

  梅蘭端著茶從外殿扭了進(jìn)來,身上竟然換了件嬌俏的衣裝,宮女簡單的發(fā)髻上竟然還帶了幾朵鮮艷的花,加了粉,點(diǎn)了脂,生的倒是有幾分姿色,只是宮女出身,不懂皇室貴族的禮儀裝扮,便顯得俗氣至極。

  “絮芳姑姑,太子殿下的茶好了!”

  聲音很是嬌媚,讓人不免起雞皮疙瘩。公冶景行和離幸在里間聽著皆有些濃濃的不耐煩。

  絮芳姑姑看著梅蘭這副妖艷做派,心中鄙夷不已,沒想到梅蘭平時看著便是個會籠絡(luò)人心,耍手段的,沒想到竟是想爬上太子殿下的床。

  絮芳姑姑緊皺著眉頭,出聲道,

  “好了,你把茶給我,退下去!”

  梅蘭轉(zhuǎn)動自己的眼珠,打量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嬌笑出聲,一臉的討好和算計(jì)。

  “這等粗活怎敢勞煩姑姑呢,還是讓奴婢送進(jìn)去吧!端茶倒水奴婢最是做慣了的!”

  梅蘭正準(zhǔn)備端著茶進(jìn)去,絮芳姑姑一把擋在身前,眼神凌厲,伸出手端過梅蘭手上的茶,梅蘭竟然敢不放手,還和絮芳姑姑輕扯了起來,邊賠著笑,心中卻是狠狠地吐槽著。

  “姑姑,還是奴婢來吧!”

  爭拿之下,突然絮芳姑姑眼底一沉,直接就著茶盤使勁推了梅蘭一把,梅蘭整個人便摔在在了地上,茶杯破碎的聲音好像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內(nèi)殿中的離幸,聽著外面的動靜,勾起一抹諷刺地笑容,顯然離幸心中是早已料到了,方才離幸見那梅蘭便知不是個安分的主,如今,公冶景行一來,馬腳便露出來了。

  “絮芳姑姑可不是溫柔的主,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公冶景行聽著她的話倒也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笑了笑示應(yīng)一下,因?yàn)楝F(xiàn)在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離幸的身上,惦念著方才離幸松開的手只剩下自己落空發(fā)涼的手,有一絲失落與沉傷。

  外殿,梅蘭跌倒在地,滾燙的茶水也很幸運(yùn)地親吻了她精心打扮的臉蛋,濕了一副,燙紅了臉蛋,帶著幾朵鮮花的發(fā)髻上還掛著那泡發(fā)的茶葉,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已。

  此動靜吸引了同樂宮不少的宮女和太監(jiān),都在悄悄地偷看著,也不乏有幸災(zāi)樂禍的。絮芳姑姑倒也沒有呵斥看熱鬧的人,她便是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好好教訓(xùn)梅蘭一番,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梅蘭摔在地上,被打得措手不及,從頭上拿下一片茶葉,眼眶瞬間便紅了,可憐巴巴地看著絮芳姑姑,柔弱的聲音響起,

  “絮芳姑姑,是奴婢做錯什么了嗎,若是奴婢有不妥之處,還請姑姑狠狠責(zé)罰,剛才……”

  說著梅蘭看了看四周散亂的茶水,瓷片,看看外殿悄悄看熱鬧的人,立馬便扮起可憐了。

  “是奴婢沒用,端不好茶水,跟姑姑沒有關(guān)系!”

  欲蓋彌彰!看來梅蘭此舉是想將公冶景行印出來他,只可惜這姑娘算盤倒是打錯了。絮芳姑姑是誰,怎會看不出她的用意,自公主出聲起便照顧再側(cè),手段雷厲風(fēng)行,將同樂宮伺候的人調(diào)教得服服帖帖,不過是看在蕭貴妃的面子上,才容忍一二。如今竟敢如此明目張道勾引太子,絮芳姑姑徹底怒了。

  “你不必在這里說這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話,我可以告訴所有人,就是我故意推的你。小小婢女不知檢點(diǎn),竟敢勾引太子獻(xiàn)媚,以為涂脂抹粉便能露臉了,想都別想,像你這樣仗著有幾分姿色的宮女便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我見得多了。不過你竟敢妄議公主,我便代替公主好好懲罰你一番!”

  “來人!拖出去掌嘴二十,讓她好好記住教訓(xùn),可別驚了兩位殿下!”

  說著,便有人進(jìn)來連忙將梅蘭拖了出去。

  有人拿了一寸厚的木板,絮芳姑姑拍了拍,準(zhǔn)備下手。梅蘭似乎是不嚇到了,變得有些口不擇言,

  “你敢!我可是貴妃娘娘賜到同樂宮伺候公主的!”

  絮芳聽著梅蘭此時此刻居然敢把蕭貴妃拖下水,不禁嘲諷地笑了笑,沒想到聰明威風(fēng)一世的蕭貴妃居然挑了個這么愚蠢之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自己做錯事還言之鑿鑿,還敢扯貴妃娘娘下水。貴妃娘娘送你過來是伺候公主的,不是讓你瞧著時機(jī)干這些下三濫的勾當(dāng)!”

  此時,公冶景行聽著外面的動靜,看了離幸一眼,走出了內(nèi)殿,看著被人按得死死的梅蘭。

  梅蘭看見公冶景行出來,連忙大喊,“太子殿下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這副雨打梨花的模樣尋常男人看了怕是要心軟的,可公冶景行是誰,心中只有濃濃的厭惡。

  梅蘭話落,絮芳姑姑便拿起寸板狠狠打了過來,只見梅蘭嘴角出了血,臉?biāo)查g腫了起來,不得不說絮芳姑姑下手可真是夠狠的。

  梅蘭還想開口,絮芳姑姑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人連忙拿出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絮芳姑姑連忙恭恭敬敬朝公冶景行行了一禮,

  “是老奴管教無方,吵了殿下和公主,還望殿下恕罪!”

  公冶景行眼中盡是濃濃的不耐煩之色,若不是因?yàn)殡x幸和公冶舒窈他才不會插手。只聽得薄唇輕啟,冷冷道,

  “既然這宮女如此不檢點(diǎn),想必也不配在留在同樂宮擾舒窈煩心。便由孤做主,發(fā)落了她,拖下去掌嘴后,送入罪奴所!”

  罪奴所是宮中犯了錯的宮女太監(jiān)去的地方,一般進(jìn)來這個地方便很少能活著出去,還要承受多少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是!老奴謹(jǐn)遵太子殿下的吩咐!”

  絮芳姑姑朝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將梅蘭拖了下去。梅蘭發(fā)出嗚嗚嗚的嗚咽聲,只因堵住嘴,當(dāng)聽到自己將要被送入罪奴所時,便后悔了,卻無法開口。她原本是曲華流川恒王宮里的人,想要勾引公冶尋稷,卻被蕭貴妃發(fā)現(xiàn)了,蕭貴妃便把她塞進(jìn)了同樂宮監(jiān)視公冶舒窈。

  今看到太子,便又升起不該有的想法,誰知卻一招入了罪奴所。

  公冶景行走進(jìn)內(nèi)殿,離幸看著他,有幾分輕微的打量,說道,

  “其實(shí),你不必將她送到罪奴所,懲罰便好了。好歹是蕭貴妃送來的人,你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小心她伺機(jī)報(bào)復(fù)!”

  公冶景行輕笑了一聲,打趣道,

  “怎么,你擔(dān)心我??!”

  離幸白了他一眼,說道,

  “說正事呢!再說我是怕蕭貴妃會借機(jī)為難舒姐姐,她可以送一個梅蘭,便可以送第二個,第三個!”

  “這宮婢不安分,留在同樂宮也只會烏煙瘴氣,擾得舒窈不寧。倒不如借這個機(jī)會直接發(fā)落了她,也好解決舒窈身邊的一個監(jiān)視。在說,由我親自發(fā)落,蕭貴妃想必也不敢說什么!至于送人,蕭貴妃該是不會了!”

  離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會了?”

  “我既然發(fā)落了她送來的宮婢,便是在告訴她,你派梅蘭監(jiān)視舒窈的事我知道了,所以以后送來的人大都都會是這個下場?!?p>  公冶景行細(xì)心地解釋著。

  絮芳姑姑此時親自去準(zhǔn)備了茶水,還端來上好的點(diǎn)心送進(jìn)了內(nèi)殿。

  公冶景行拿起一塊紫米糕,是離幸喜歡吃的,送到離幸嘴邊,離幸本想伸出手接過,可公冶景行卻沒有松手的意思。離幸頓了頓,吃了下去。

  公冶景行看著如此模樣的她,吃下自己喂的東西,嘴角掛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離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公冶景行,問道,

  “方才你是怎么知道坐在內(nèi)殿中的人是我而不是舒姐姐?”

  公冶景行狡黠地調(diào)笑了一聲,

  “想知道,那得有獎勵才行!”

  離幸挑了挑眉頭,隨機(jī)說道,“那我不問了!”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第一,我經(jīng)過紗窗外時看到你的身影,第一便感覺這是你,而不是舒窈。其次,絮芳姑姑開門出來時,我聞到一股特別熟悉的香味,我記得很清楚,舒窈喜歡四時景,身上也大都是四時景的味道,不可能是別的。我記得清楚,這是你身上的味道,再加上絮芳姑姑的阻攔我便更加確定是你!”

  離幸隨意地輕笑了一聲,

  “這些事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

  公冶景行勾唇笑了笑,眼中似是有一抹寵溺,三分深情,

  “你的事情我歷來記得清清楚楚,不敢忘卻。所以,在人群中,我第一眼便能看到你!”

  聽完公冶景行說的這話,正在吃點(diǎn)心的離幸突然被嗆到了。公冶景行沒有一皺,連忙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拍著離幸的后背,端起茶給她,嘴里還有一絲絲責(zé)怪,

  “怎么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還嗆著,你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

  公冶景行如此說,倒搞的離幸是一個純粹的吃貨,可人家離幸是聽到你的話才嗆到的。

  離幸便只能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問了刺客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

  “刺客的事怎么樣了,蕭謙給了一個怎樣的交代?”

  公冶景行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茶蓋,皺著眉,聲音有些沉,

  “牽扯太大,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父皇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F(xiàn)在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是蕭貴妃雇的血影樓的殺手,反倒是恒王替我擋了一劍,成了他們脫身的把柄!無論怎樣恒王是為我受的傷,既然如此,便只能到此為止!”

  離幸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公冶景行,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那你最近可要小心些。我擔(dān)心蕭貴妃和蕭謙不會善罷甘休,你可千萬不能露出什么漏洞,不然若讓蕭貴妃抓到了,她定會狠狠地報(bào)復(fù)你!”

  公冶景行露出一抹調(diào)笑的笑容,

  “怎么,阿幸這是又擔(dān)心我了!”

  離幸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幸虧受傷的是恒王,如果是你的話,恐怕就不是傷到肩膀那么簡單。我有時還真想不通,你說,為何當(dāng)時恒王會替你擋下那一劍,難道僅僅是讓你對他心存感激嗎?”

  公冶景行勾起笑容,抬手摸了摸離幸的額頭,這些權(quán)勢斗爭他并希望將離幸牽扯其中,只可惜像公冶景行離幸這種身份,天生便是要被人算計(jì)的,與其被別人算計(jì),倒不如算計(jì)好別人。

  不知是不是公冶景行看錯了,他摸了一下離幸的額頭,離幸竟然臉紅了一紅。只是公冶景行第一次看到離幸如此姑娘家嬌俏的模樣,或許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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