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愿者上鉤
抓到“賊”的第二日,雖有著“釣魚”的任務,鄭瑾還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畢竟這是個有腦子的“魚兒”啊,若是擺好了架勢等著,說不定人家還猶豫猶豫另辟蹊徑了呢。
鄭瑾打著呵欠起床了,她瞇著眼睛腦子昏昏沉沉的,趿著鞋襪,走到外間喝水,便被坐在椅子上的人嚇了一跳。
“左副堂主?”鄭瑾清醒了許多。
“幫主?!弊竽琳酒饋沓饕拘卸Y,客氣問候,“不知屬下貿然前來可有打擾了幫主?”
鄭瑾搖搖頭,掩著嘴巴又打了個呵欠,她看著左牧,瞇了瞇眼。
“那屬下便直抒來意?!痹谂c她扯了半天老幫主舊事和虛假關懷后,左牧終于按捺不住了,他現(xiàn)下急迫的需要確認那東西在不在“他”這里。
“聽聞前日夜里曾有人闖入我?guī)团芍行懈`,人已被扣押?”左牧試探著問道,同時觀察著鄭瑾臉上的表情。
“是啊。”鄭瑾自顧自地喝水,然后癱在椅子上搖頭晃腦一幅沒睡醒的樣子,“抓盜賊兩人,有一人受了傷還蹦跶的不輕,還給朝堂主下了毒?!?p> 左牧心下定了定,表情也放松了些:“那二人可有偷到手什么東西?”許是這么問著太直白還有點白癡,他加了一句,“屬下有些重要的東西失竊了,想看看是否為這二人所為?”
“那盜賊只竊取了我伯父珍藏的寶物,并未見什么其他的東西。不知左副堂主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鄭瑾的眼睛似乎都快瞇住又睡過去了,又仿佛猛地回神一樣,“好啊,你這意有所指的,難不成也是和朝景陽一樣為了我伯父的寶物而來?!”
左牧一愣,朝景陽又是哪一路的人。
“并非……”左牧想開口否認,頓了頓,又轉了個彎解釋道,“屬下只是丟了家父留給我的一枚玉石,雖然只是一塊墨玉,成色并不好,但卻是家父遺物,所以才貿然前來問詢。”
“原來不是為了那塊石頭?”鄭瑾知道他想問什么,非常會來事兒地順著他的話說,“說是什么天石……那可是我伯父的畢生收藏!”
“不過我倒似乎是看見了一枚墨玉制品……”鄭瑾似乎在努力思索那東西的樣子。
“可是一枚魚鱗狀一指厚的墨玉?”左牧眼睛一亮,語氣略有急切。
“好像是那樣的……哎,你怎么知道?”鄭瑾似乎很意外的樣子,“那真是你父親的遺物?”
“正是!”左牧激動地直接站起來,“可否歸還于屬下?”
“還你那是應該的,”鄭瑾很好說話地點點頭,隨即有些為難地瞅著左牧,“可是那些盜賊偷的東西都被朝堂主收走了……”
“不過朝堂主前天夜里中了毒,這兩天正在休養(yǎng),”鄭瑾很體貼地安撫他道,“且我如今還被他軟禁著,不好走動,待過兩日我見到朝堂主了再向他討要可好?”
左牧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如此,勞煩幫主掛心了?!?p> 左牧行禮轉身離開了,鄭瑾吸了吸鼻子,又看了左牧的背影一眼,坐在原位悠閑地喝茶。
“是他嗎?”屏風后面,朝景陽走了出來。
“朝堂主什么時候到的?”鄭瑾一點也不意外,翹著腳瞇著眼。
“在您說我為了寶物而來的時候?!背瓣柲贸鲆粋€紙包放在鄭瑾旁邊的桌上,“這是珍眉,今年的新茶。”他自于下首落座。
“這張假臉手藝可真不錯,”鄭瑾看也沒看那紙包一眼,“要不是先前下了點藥,我還不敢確認?!?p> “易容?”朝景陽并不意外,倒是有些探究地望了鄭瑾一眼。如今可以肯定“他”不是張瀾天了,那“他”就是鄭瑾了?
昨日里朝景陽又叫人去查了鄭瑾和張瀾天兩人,張瀾天查來查去都是些不痛不癢的過往,只說是鄉(xiāng)野村間長大的,沒什么文化,而鄭瑾這人還是挖不出來東西。之前他也有些懊惱,似乎是慢人一步得到這信息時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但如今看來倒也不必,這人有能力沒有歹心,只要不威脅到自己背后的利益,暫且沒有動“他”的理由。
“對了朝堂主,”鄭瑾知道自己顯露了太多東西,只當做沒看見朝景陽探究的目光,她自顧自地說著計劃的后續(xù),“我對那人說了你中了毒,至于他敢不敢鋌而走險我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會有些小動作,朝堂主可以好好盯著他,也要多注意注意自己的‘安?!!?p> “待他落網(wǎng),我會著人通知您?!背瓣枏念^到尾沒對她的計劃提出半點質疑,二人又聊了聊各自對幫內其他情況的意見,結束了正題。
“您可要嘗嘗這新茶?”朝景陽似乎并不打算離開的樣子,他堅信鄭瑾只是沒喝過好茶才那么將就,若是喝了他帶來的茶,就不會再看得上眼那些次品了,畢竟這珍眉可是貢品。
“不喝,喝茶影響睡眠?!编嶈z毫不解風情地搖搖頭脫口拒絕,也不管自己捧著喝的正是隔夜的茶水。
朝景陽默。
“不過我覺得要是早餐能吃到迎客樓的綠茶酥餅和炭烘醉雞,應該是人生一大美事?!编嶈Φ刭\兮兮。
“好?!背瓣枱o奈地點點頭,“我隨后叫人送來?!?p> ————————————————————————————————————
PS:今天沒有作者的廢話……
晚安ZZZ
好吧,這是沒忍住的自我嘮叨:
好像我給吃的起名字還挺好吃的樣子,要不然下次試試美食系統(tǒng)文?
(好高騖遠想得多寫文慢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