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車停在學(xué)生停車的地方,停好之后就看見正前方,老錢彎著腰不知道在干什么后腰兩側(cè)肉緊緊的被衣服包裹著,看起來很搞笑,兩人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眼走過去看熱鬧。
老錢是個50多歲的小老頭了,長相憨厚,說話和藹很好相處,是他們以前班主任,他們和老錢還挺熟。
江庭問:“老錢,你大早上的偷誰車呢?”
老錢拿著不知道在哪里扒來的石頭砸鎖,頭也不回的反駁,“什么偷車,這明明就是我的車,我開我自己的車怎么了?”
江庭打諢道“喲,你這是又弄丟鑰匙了?”
錢來又砸了幾下,見這鎖實在質(zhì)量太好錢來就放棄了,他站起來回頭看向江庭一臉不服氣,“什么叫我又弄丟了鑰匙,我是那種會忘事的人嗎?”
聞言,原本在一旁抱臂看熱鬧的溫含開了口:“老錢,你忘的還少嗎?”
老錢濃眉瞬間皺成一團了撇了一眼溫含:“唉,你這孩子怎么可以這樣說老師呢?我什么時候忘事了,我記性可好了,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呢,813分。還有江庭的,我還記得你第一次考的沒溫含好,氣的來找我補了半個月的課呢!”他說著彎腰把手里的磚頭扔到一邊。
江庭笑“您老也就記得這些了,你說說我們每次說您老忘事,您老是不是每次都拿這件事搪塞我們,您要是能換個事我們也不至于這么篤定你記性不好?!?p> 錢來臺都被拆沒了,他也不氣,他嘿嘿一笑,然后沖他們揮手:“你們快回去看書,不早了?!?p> 耳邊聲音確實嘈雜了不少,江庭看了一眼四周,想到自己還要去班里開門就和錢老告別了,走之前還不忘打笑他,“老錢,你下次別想不開鎖車了,要不然你天天砸鎖要浪費多少鎖?!?p> 錢來眼睛一瞪,眉毛一挑以肉眼可見的嫌棄,“又提這事?上你們學(xué)去,我家有的是鎖?!?p> 在錢來催促的目光下,江庭聳聳肩,無奈的看了一眼溫含“走吧?”
兩人并肩走著,身邊不時傳來陣陣驚訝聲。
“快看,溫含竟然又和江庭一起來上學(xué)了?!?p> “是啊,我還以為他們鬧別扭了呢,這都半個月了都沒見他們在一起玩了?!?p> “他們都不在一個班了,當(dāng)然沒那么多時間一起玩?!?p> 有人惋惜道,“好可惜呀,要不是因為王猛,江庭就不會停學(xué)一年,更不會留級,他們倆就可以繼續(xù)在一個班了?!?p> “什么王猛???”
江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問的人是個矮矮的女生,看起來很小巧。
她怕是個新生,所以對以前的事都不知道。
旁邊有人跟她解釋道:“就是以前初一一班同學(xué),最后被學(xué)校開除了的那個。”
“和江學(xué)長有什么關(guān)系?”女生一臉好奇的問。
“自然是有很大關(guān)系?!蹦侨藘芍谎壑便躲兜亩⒅ィ÷暩赃叺呐f:“我聽說...就是江學(xué)長害得。”
江庭不想聽下去,溫含面色凝重怕是也聽見她們談?wù)撀暳恕?p> 倆人加快了步伐。
溫含在旁邊冷不丁來了一句:“別聽她們說的。”
江庭看過去“嗯?”
溫含走路的時候習(xí)慣直視前方,腰桿挺得筆直。
溫含:“她們什么都不知道。”
“沒事”
他嘴上說著輕巧,但沒人知道每次聽別人提到這件事,他都在微微發(fā)顫。
那件事就像一個釘子,一直釘在他心上,輕輕一碰就痛不欲生。
但好在,都過去了,不是嗎?
兩人在道路盡頭分開,溫含要去對面溫故樓,江庭就在不遠(yuǎn)處的溫習(xí)樓。
兩樓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一個近林,一個近操場。一個悠然自在,一個熱情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