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剛吃完藥空袋里的手機(jī)一陣振動。
他又喝了兩口水單手掏出手機(jī)。
見是溫含打的電話江庭一陣心虛:“喂。”
他聲音有點輕溫含一時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溫含:“江庭你大爺?shù)?,我等你半天了?!?p> 溫大爺早上脾氣一向暴躁,江庭為了防止一會不被某個暴躁的家伙暴打一頓,他立馬認(rèn)慫,隨手拿起桌上的書包跨在肩上:“溫大爺,你別急,我這就去了?!?p> 他這會兒話說多了溫含才意識到,他鼻音很重聲音有些沙啞,溫含皺眉:“你是感冒了嗎?”
“嗯。”
溫含語氣好了許多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要我?guī)湍阏埣賳???p> 江庭打開了大門:“沒事。我吃過藥了。”
溫含看過去,被江庭病態(tài)的膚色嚇到了,他推著自行車走去:“你怕是不止是感冒,多少度了?”
江庭:“35.9”
溫含冷哼一聲:“騙狗呢?”
江庭掛斷電話對走來的溫含說:“真的?!毖凵裾鎿?。
是真的很欠!
溫含瞪了他一眼:“當(dāng)我是狗?”
江庭聳肩,很無辜的說:“這可不是我說的?!?p> 溫含推了他一把:“找打是不是?!?p> 江庭一陣頭暈,眼前猛然一黑,后退好幾步,靠在自家院門上。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一手按在太陽穴上:“溫大爺,你能不能溫柔體貼一點,我今天是病人。”
溫含剛剛也是被嚇到了,他這會兒把車子停哪兒走上前取掉江庭的書包:“病成這樣還要去上學(xué)?江庭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愛學(xué)習(xí)了?!?p> 江庭死死的拽住不讓他拿走:“我一直都喜歡學(xué)習(xí)?!?p> 無奈溫含只好松手,站在一旁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我看你就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p> 江庭忽然睜大眼睛,然后佯裝淡定的移開視線,在心下肺腑:“臥槽臥槽,姓溫的這么什么都知道?!?p> 溫含可沒有錯過江庭豐富的小表情,他挑眉問道:“被我猜對了?”
江庭嘴硬:“怎么可能。我哪里有別的心思,我全身心都投在學(xué)習(xí)上面,還有幾天就期中考了,我自然是要把握每分每秒。”
“哦,期中考?!睖睾L了尾音一臉挑謔:“難得你還記得?!?p> 江庭:“...”
江庭推了他一把,“走了。”
見他沒有推車出來溫含有些疑問:“你今天不騎車了?”
“車胎被人扎了。騎不了。”
溫含神色無恙,他看向江庭意味深長的出聲:“誰扎的?還活著嗎?”
江庭撇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活著呢!”
“喔,命大?!?p> 江庭不想理他了。
“我們坐公交車去?”他看兩眼手表說道:“還有半個小時,現(xiàn)在去還來的急。”
溫含把車子停到江庭家,兩人走路到北巷做公交車去學(xué)校。
江庭今天來的有點晚,班門口站了好些學(xué)生。
顧梔站在最里面,趴在欄桿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早來的幾個的學(xué)生看見江庭一陣驚呼:“庭哥,沒事吧?你怎么了這是?”
江庭正在開門:“普通感冒而已?!?p> 姜田拍了拍胸口:“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得了什么絕癥呢?!?p> 江庭瞪了他一眼推開班門:“老子鐵定比你活的久?!?p> “我...”姜田話還沒說完就被蜂擁而至的學(xué)生擠進(jìn)去了,江庭先一步避開了他們。
江庭靠在門邊,等這一波人進(jìn)完他才出來。
他一出來就擋住了顧梔的路,顧梔險些一鼻子撞上去。
她不滿的后退一步:“江庭,你擋到我了?!?p> 江庭回頭看了她一眼,顧梔乖乖的背著書包站在門口,高高起的馬尾顯得她青春正好,眼睛很大睫毛一眨一眨的,只是她眸色微暗沒有任何感情。
她缺了點了什么。
江庭在她目光下回到自己座位。
一到自己的座位江庭就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顧梔隨后而至他側(cè)頭說道:“我剛剛不是故意擋你路的?!?p> 似是感覺他說的話太多余,顧梔撇了他一眼:“我知道?!?p> 江庭對她擠出一抹笑容,“那你跟我一樣笑笑?!?p> 顧梔瞬間黑臉:“幼稚?!?p> 江庭:“...”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么幼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