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了?!辟M清嶼此刻只想溜走,不想再被他有夢游癥這個話題纏著,“爸,媽,洛洛,許主任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去橋大一趟?!?p> 如果讓許主任知道,他有幸成為費神的擋箭牌,估計他能吹噓一段時間。
“好,那你開車注意點?!?p> 話音一落,費清嶼像得到特赦令的犯人一樣,拔腿就離開施家。
身后隱隱約約傳來莫敏喊他吃完午飯再走的聲音,他都沒來得及回復。
車上,費清嶼特意把廣播調(diào)到橋城社會新聞電臺。
一邊開車,他一邊把最近幾天的橋城新聞都聽了個遍,并沒有聽到橋城地震的相關(guān)新聞。
車子拐入藕花深處,他微微瞇起深眸,一抹似有若無的了然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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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洛吃過早餐后,一如既往地奔去兩江廣場,并沒有察覺到施家夫婦和傭人們的輕微異常。
穿過兩江廣場的石碑,一坐到那張掉漆的雙人木凳上,大片大片的銀杏葉便隨著寒風,打著旋兒飄零,落到她的發(fā)梢上,肩頭上,腿上。
施洛抬頭,看著滿天的落葉,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片。
她呆在藍星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時節(jié)已經(jīng)從深秋轉(zhuǎn)到初冬,而她的任務卻毫無進展。
思及此,施洛垂下眼眸,有些迷茫地看著右手掌心里,銀杏葉下閃爍的數(shù)字——65%。
照這樣耗下去,她的靈魂能量在藍星里肯定撐不了多久。
“姑娘,您好?!币坏滥吧哪幸艉鋈粡淖髠?cè)傳來,施洛微微地眨了眨眼,繼而朝聲源方向看去。
只見一名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的中年男子快步朝她的方向走來。
中年男子留著馬尾辮,長短適中的胡子,一看就是個文藝人士。
施洛不明所以地看著陌生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她的周邊,發(fā)現(xiàn)她的周邊并沒有其他人。
“你叫我?”清冷如初冬的嗓音。
“嗯,姑娘,我想拜托你件事?!敝心昴凶痈惺艿剿苌矶际蔷苋擞谇Ю镏獾臍鈭觯挥傻卦诎朊组_外頓住腳步。
這姑娘看起來小,氣場卻是如此恐怖。
取下脖子上的相機,中年男子在翻找相片,過了幾秒,他鼓起勇氣,再走近,把相機遞到施洛面前:“姑娘,我剛才在拍銀杏樹,一不小心就把你勾入到畫里,我能不能買你的肖像權(quán)?”
“肖像權(quán)?”施洛看著相機里的自己,顯然有些訝異。
她知道何為肖像權(quán),卻不知道這名陌生男子為何要買她的肖像權(quán)。
男子看出她的疑慮,淡笑解釋:“是這樣的,我是一名專業(yè)攝影師。
照的每一張照片,以后都有可能放在我的個人攝影展上。
凡是有人物的相片,我都會事先征得他們的同意,并且給予一定的金錢補償。”
聞言,施洛從相機上收回視線,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可以。”
待她離開藍星后,這張照片應該就是她到此一游的痕跡。
從攝影師的手中接過幾張鈔票后,施洛再次環(huán)視兩江廣場,依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卻瞧見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遠遠地走過來,朝著她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