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倏地睜開眼,滿臉驚恐地望著來人,舌頭也不由打結(jié)了:
“葉……葉……葉輕塵……你……你想干……干什么……”
葉輕塵斜倚在衛(wèi)生間的門框上,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審視著惶恐不安的林夢,嘴角勾起殘忍地微笑:
“姓林的,給你兩個選擇:一,嫁給我,和我到國外去,從此和我相伴一生,終生不得回國;
二,如果你不接受第一條,那么我就打斷你的四肢,將你帶出國,一輩子將你圈養(yǎng)起來;
第三,如果你寧死不屈,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死,至于哪種死法,我可以任你選擇!”
“如果非要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寧愿選擇死亡!”
林夢平時雖然很機靈,也很會見機行事,做小伏低討好人,可一但面對葉氏兄弟,她的倔勁兒就來了。
不知為什么,她從骨子里厭惡葉氏只弟,一想到他們弟兄就反胃,無論他們長得多帥多有錢,她也不愿意屈服。
葉輕塵挑眉冷笑道:“話先別說的這么絕,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屈服。
你要明白,我現(xiàn)在是亡命之徒,對于我來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呵呵!
可你就不一樣了,你有父母家人老公孩子一大堆人在等著你。
如果你死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的親人會痛不欲生,你忍心看著他們?yōu)槟銈穆錅I?”
“雖然不忍心,可是讓我和你在一起,和死了也差不多!”
林夢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還不知道葉輕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能先就把自己嚇死了。
想到這兒,她強忍不適,放柔聲音對葉輕塵說,
“輕塵,你還不到二十七歲,正是芳華燦爛之季,未來前途一片光明,何必因為我而葬送了大好前程呢?
這樣好不好,我們不追究你和你哥的法律責(zé)任,把你們弟兄送到國外和葉阿姨團圓怎么樣?
在我心中,你和葉明就像我的親哥一樣,我一直很敬重你們!”
“林甜甜,你腦子到轉(zhuǎn)的快,會見風(fēng)使舵,只可惜……”
說到這兒,葉輕塵一臉曖昧的瞥了林夢一眼,
“我說了,我只想做你的男人,不想當(dāng)你的哥哥,你的哥哥也太多了點兒!”
說到哥哥,林夢忙問葉輕塵:
“葉輕塵,你把我哥弄到哪兒去了?就算我爸和我大伯對不起你,我哥可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害他?”
“看來你還是比較愛你哥,一點兒也不愛我,林甜甜,我恨死你了!”
葉輕塵聽她如此關(guān)心林楓,不由氣的咬牙跺腳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夢看著滿臉怒氣的葉輕塵疑惑道:“你是葉輕塵嗎?”
“當(dāng)然不是,要是的話你此刻還能坐在哪里好好的和我說話嗎?
葉輕塵和葉明恨不能把你碎尸萬段了,一見了你,第一個動作就是把你弄殘了,然后再慢慢折磨你!
再說了,葉輕塵和葉明都和太監(jiān)一樣了,又怎么會對女人感興趣呢!你真笨,白癡,弱智!”
他邊說邊緩緩向她走來。
林夢趕忙大叫一聲:“快停下,不要到我這里來!林檉,你快換回原來的臉吧,我不想看到葉輕塵的臉!”
他笑著摸摸自己的臉頰不解地望著林夢:
“這張臉幾乎可以說是完美到了極致,葉輕塵應(yīng)該是長相最完美的男人了,美得雌雄莫辨,扮成女裝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你居然不喜歡?”
“不喜歡,我不喜歡尖嘴猴腮,下巴能梨地的男人,你快變回原來的樣子!”
知道眼前之人不是真的葉輕塵后,林夢徹底放松了下來,瞪著他大喊道。
他卻沖她笑的一臉戲謔:
“你自己也是瓜子臉,尖下巴,為什么還說別人尖嘴猴腮,這是不是太雙標了點兒,呵呵!”
“一個大男人長個瓜子臉太難看了,一點兒也不大氣,男人要有棱有角才好看。
長的比女人還妖嬈的男人我不喜歡!你快去換回原來的臉,要不,我不和你說話!”
林夢催促道。
他挑著眉不解地瞪著她:
“林甜甜,你憑什么命令我,忘了你此刻是階下囚了?有階下囚如此囂張的嗎?”
“因為你喜歡我,不舍得讓我受傷呀!”
林夢說的理所當(dāng)然。
他沉默片刻,笑著搖搖頭:
“這么說你是吃準了我不會傷害你嘍!”
“是!”林夢肯定地點點頭。
他冷笑一聲:“那你可別后悔!”
“不后悔!”林夢再次肯定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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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麗無比的舞臺上,spring女團正在臺上跳著熱舞,唱著勁歌,臺下的粉絲喊的嗓子都啞了,
觀眾席中的眾星都認真地看著臺上女團的表演,時不時給以熱烈的掌聲和贊許的目光。
攝像機掃過觀眾席,每一位明星都報以得體優(yōu)雅的微笑,每個人都盡量在鏡頭前呈現(xiàn)出最完美的自己。
林韓,趙磊,陳沐風(fēng)以及娛樂圈資深老藝術(shù)家,還有當(dāng)紅頂流男女星都坐在觀眾席中第一排。
娛樂圈論資排輩嚴重,林韓推讓了半天才緊挨著藍逸塵坐下,在她的右面還空著兩張坐椅,分別是林楓和林夢的。
林夢是環(huán)宇的總裁,環(huán)宇則是這次活動的承辦方之一。
陳沐風(fēng)則是這場活動的最大贊助商之一,林韓還是首次知道陳沐風(fēng)是榮盛的幕后老板。
榮盛集團經(jīng)營范圍甚廣,涉及房地產(chǎn),娛樂業(yè),文體等,但它最主要的產(chǎn)業(yè)還是煤礦,煤老板大多都很有錢。
只是讓林韓郁悶的是,陳沐風(fēng)都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在聽音閣混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按下好奇心,與坐在她左側(cè)的藍逸塵閑談,藍氏珠寶也是這次的贊助商之一。
藍逸塵此次來一是為了給影協(xié)主席奇帆面子,二來也是為了親自挑選一下明年的珠寶代言人。
藍逸塵掃了一眼沒看到林夢,側(cè)過頭低聲問坐在他右側(cè)的林韓:
“林夢呢?按理你們環(huán)宇是承辦方之一,她是環(huán)宇的總裁,不應(yīng)該不出席活動呀!”
林韓心中也大為疑惑,但又不好說出口,只得含糊其辭:
“甜甜脾胃不好,今天又穿的單薄,胃部著涼難受的不行。我哥帶她去買藥了。”
藍逸塵盯著林韓審視片刻,正色道:
“楚楚,你應(yīng)該多勸勸甜甜,既然身在其位就要擔(dān)起其責(zé)。
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想走就走想來就來,說話不經(jīng)大腦,總是口無遮攔得罪人,
這樣對她自己或是對環(huán)宇來說都是不利的!”
“逸塵,我代甜甜向你道歉,她在家里最小,又被家里人慣壞了,說話沒有分寸,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林韓見藍逸塵一臉倨傲不忿,顯然還是在忌恨林夢對他的戲弄,忙笑著和他道歉。
藍逸塵見林韓一臉真誠的和他道歉,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避重就輕道:
“我怎么會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呢,楚楚你多慮了。
對了,今天怎么沒有見到付臺,今天他們臺和廣電可是主辦方!”
“我也不清楚,估計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辦吧!”
林韓心中也在疑惑,但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于明顯。
昨晚上玩的太晚了,今天起的又早,她此刻頭都疼的快裂了,只盼晚會快點結(jié)束,她好回去好好睡一覺。
臺上的歌舞剛告一段落,忽見站在臺上主持節(jié)目的藍依寧笑語盈盈指著剛剛從后門走進來的林楓說:
“接下來,我們有請袁紫晴小姐和遲到的林楓先生上臺為大家獻唱一曲《花好月圓》怎么樣?”
經(jīng)藍依寧提醒,眾人齊刷刷向林楓所在的方向望去,林楓的粉絲激動地在樓上大喊:“來一曲,來一曲?!?p> 眾人也齊聲喝彩,不少女星兩眼放光盯著林楓看,他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幾分。
袁紫晴又驚又喜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曳生姿地向舞臺上走去。
林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fā)作,何況是全國現(xiàn)場直播的盛典。
他只好強忍不適,微笑走上臺接過藍依寧遞上來的話筒。
袁紫晴身穿一襲黑色v領(lǐng)露背緊身拖地長裙,妖嬈異常,她回過頭一臉含情脈脈地望向林楓,笑的合不攏嘴。
音樂響起,袁紫晴邊唱邊悄悄挽住林楓溫?zé)岬拇笫郑难凵翊竽懚藷?,林楓悄悄?cè)過頭避開她熱情的雙眸。
林楓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他來的時候也沒有人通知他要唱歌。
他對這首歌的歌詞也不熟,只能靠袁紫晴帶著他唱。
唱到一半時,又涌上來一群女粉絲向他獻花,他只好含笑接過粉絲手中的鮮花,低聲說著“謝謝!”
其中一位粉絲膽大包天,竟然趁著獻花之際踮起腳尖偷吻了他一下,
這一吻不得了了,其他粉絲也紛紛向他索吻,林楓尷尬極了,忙笑著說:
“別鬧了,這是正式場合!”
正在唱歌的袁紫晴不屑地瞅了獻花的眾粉絲一眼,繼續(xù)深情的對著林楓唱著歌。
眾粉絲只好戀戀不舍地走下臺。
一曲結(jié)束,林楓長舒一口氣,緩步走下臺緊挨著林韓坐下。
下一個節(jié)目是古典舞,燈光漸漸暗了下去,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面。
“哥,你剛才和甜甜去哪兒了?甜甜呢?”
林韓見燈光黯淡,她忙回過頭湊在林楓耳旁問他。
林楓回過頭一臉迷茫的望著林韓:
“我才剛趕來,路上遇到了車禍,交警封路了,要不也不能遲到呀!”
“什么?這下糟了!”
林韓心中閃過不好的念頭,也顧不上臺上還在表演節(jié)目了,忙拽著林楓的手和他一起走出會展中心演播大廳,來到后臺。
齊姜和張潔以及林洛三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見他們兄妹二人進來,三人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齊姜笑問道:“晚會還沒結(jié)束呢,一會兒在宴會廳還有晚宴呢,你們兄妹怎么就出來了?”
“你們?nèi)艘姷教鹛鹆藛???p> 林韓一臉嚴肅地看著三人。
張潔疑惑的看著林楓:“甜甜那會兒不是被楓哥拽到洗手間洗手去了嗎?怎么了?”
林楓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他也只能啞巴吃黃蓮,誰讓林檉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呢!
他沉默片刻,無奈嘆氣道:“他應(yīng)該不會傷害甜甜的,只是不知道他把甜甜帶到哪兒去了!”
“他又不是一般人,他對林夢也沒有什么情誼?!?p> 林韓心急如焚地反駁道,沉思片刻,忙從齊姜手里拿過自己的電話撥了出去。
不一會兒,陳沐風(fēng)急匆匆趕來,關(guān)切地看著林韓:“是不是找不到林夢了?”
林韓略顯焦急地點點頭:“是呀,大家都看到她和我哥去了洗手間,可現(xiàn)在我哥在這里,她卻不見了。
何況剛才和她去洗手間的人是林檉,根本就不是我哥!”
“那我先去衛(wèi)生間找找她!”
林洛說著便要去衛(wèi)生間找林夢。
陳沐風(fēng)忙拉住林洛的胳膊,阻止道:
“不用去找了,剛才我的屬下調(diào)監(jiān)控看到林夢和林檉從會展中心后門溜出去,坐上c86886的黑色寶馬向南二環(huán)路駛?cè)チ恕?p> 楚楚,你先別著急,只要知道車牌號人就不會丟。要不要先打電話給若溪或者問問叔叔阿姨,是不是先回家了?”
“不可能,甜甜再任性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中途離席,林檉肯定把她帶到其他地方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報警?”
林楓心中閃過不好的預(yù)感,畢竟林檉不是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心思來衡量他。
張潔很少見林楓如此忐忑不安,忙笑著安慰他:
“楓哥,楚楚姐,雖然林檉哥是董事長和夫人才認了不久的兒子,但他也算是林夢的親哥,他應(yīng)該不會真的傷害林夢吧!”
“不,他對我爸媽充滿了怨恨,對甜甜更是半分情義也無,他很危險!
我剛才右眼皮一直在跳,此刻心神不寧,陳沐風(fēng),麻煩你和我去派出所報一下警吧!”
林韓此刻心中越來越不安,她總覺得林夢會出事。
陳沐風(fēng)也不由著急了起來,他忙打電話給警局的朋友,
又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副總經(jīng)理田宇去調(diào)這一帶的監(jiān)控,又打電話給助理小程,讓他多帶幾位保鏢過來。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提議大家先到他的房車上等消息,在這里也不方便談這些。
大家欣然應(yīng)允,一齊來到陳沐風(fēng)的房車上。
林韓此刻頭痛欲裂,但又心焦林夢的安危,剛才又受了涼,腹痛難忍,忙命齊姜拿過她的羽絨服穿在身上。
“希望甜甜不要出事,上帝保佑!”
一向不信教的林楓,靠坐在車窗前,閉上眼,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