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林希身后的紫綃和辛凱文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
紫綃趕忙走上來將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林希抱在懷里,柔聲安慰道:
“怎么了,是不是焦慮癥又犯了?”
辛凱文也發(fā)現(xiàn)了被林希丟棄的那對布娃娃,他趕忙走上去將那對布娃娃撿了起來,凝神細(xì)看:
那個女布娃娃的眼中居然有淚光在閃爍,男布娃娃的眸中似能噴出火來。
他心下大驚,這對娃娃好像真被林希說中了:成精了!
思來想去,他準(zhǔn)備報告給宇文皓請他做決定。
自從辛凱文把那對布娃娃撿起并且分開后,林希的窒息感瞬間消失,
在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她拍著胸脯、喘著粗氣,哽咽道:
“剛才……剛才……嚇?biāo)牢伊?,我差點被掐死………我……”
一語未完,忽見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里打開,
宇文皓滿臉焦急地走到林希身邊,將她從紫綃懷里拉進自己懷里,摸著她慘白的小臉,心疼道:
“怎么了?寶貝兒,誰掐你?”
不等林?;卮穑羷P文就走到宇文皓身邊小聲說道:
“阿皓,這對娃娃有問題!不信,你看!”
宇文皓順著辛凱文手中的布娃娃望去:
這是一對仿真新郎新娘,長約50cm,女孩穿著潔白的婚紗,杏眼桃腮,瓊鼻櫻唇,
精致的瓜子臉,看起來居然和林希有七八分相似。
男孩身穿一襲純白燕尾服,五官精致,眼神略顯憂傷,兩人看起來十分登對。
“這對娃娃有什么問題?”
宇文皓眉頭輕蹙,盯著辛凱文手中的娃娃再次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男布娃娃的眉眼居然和易安長得有幾分相似,他的心中頓時不自在起來,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辛凱文剛要開口解釋,就見顏蘇仲愷新季成康以及各部門經(jīng)理依次走了出來,他只好閉嘴。
宇文皓回過頭對仲愷新等人說:“你們幾人先在小會議室等我,我稍后就來?!?p> 宇文皓一面說一面彎腰抱起依舊渾身發(fā)抖的林希向電梯處走去。
陳沐陽急忙走到電梯旁按下電梯鍵,電梯門打開,宇文皓抱著林希大步流星走進里面,
陳沐陽,紫綃,辛凱文以及大小龍幾人急忙跟著走進了電梯里,電梯門緩緩合上,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仲愷新怔了一會兒,帶領(lǐng)各部門經(jīng)理乘另一部電梯上到二十樓。
見眾領(lǐng)導(dǎo)已走,眾多議論聲紛至沓來:
“天呀,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宇總把老婆寵的沒邊兒!”
“可不是嘛,居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公主抱夫人,這也太給力了吧!”
“宇總簡直帥到?jīng)]邊兒,又男友力爆棚,
比娛樂圈的那群娘炮強多了,有好多男明星居然都抱不動瘦如竹竿的女明星!”
“不過夫人也美得像仙女,許多人整都整不出她那么美的樣子來……”
“可是夫人看起來很傻白甜,都這么大了,還喜歡玩兒布娃娃,超幼稚,比起顏經(jīng)理差遠(yuǎn)了!”
“唉,你們難道沒看到剛才顏經(jīng)理有多落寞多傷心嗎?也不知道宇總到底看上林希什么了…….”
眾位女員工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興奮,越說越?jīng)]了把門的,聽的眾男員工直皺眉頭……
人力資源部經(jīng)理齊峰也聽的直皺眉頭,拿起話筒警告著臺下的眾人:
“領(lǐng)導(dǎo)人的私事也是你們能八卦的嗎?
再讓我聽到你們這群長舌婦在背后對領(lǐng)導(dǎo)們說三道四,我直接開了你們!
保安人員把會議室大門給我關(guān)上。
預(yù)經(jīng)理,給我打開監(jiān)控查查剛才都有誰在八卦,
查出來扣這幾個人一個月的薪水,另外年終獎金也沒有她們的份兒!
一個個沒規(guī)沒矩的,都反了天了!”
“是!”
運營管理部經(jīng)理預(yù)禎答應(yīng)一聲,趕忙命人現(xiàn)場查看監(jiān)控視頻。
現(xiàn)場一片嘩然,有人嚇得咬唇發(fā)抖,有人嚇得準(zhǔn)備偷溜,還有的人在一旁興災(zāi)樂禍……
男員工們反倒喜的拍手稱好,因為有宇文皓的對比,
他們這群普通男人簡直被各位女員工貶低的一文不值,狗屁不如,今天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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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抱著林希乘電梯上到二十樓自己的辦公室才將她放在沙發(fā)上坐好,伸手摸摸她的手,依舊冰涼一片,
他回過頭問剛剛走進辦公室的辛凱文:
“剛才究竟怎么回事?那對布娃娃呢?”
“剛才夫人在店里一眼看上了這一對娃娃,執(zhí)意要買下來。
在上衛(wèi)生間時,她把這對布娃娃放在了窗臺上,等到我再進去找時居然發(fā)現(xiàn)布娃娃不見了,
后來居然發(fā)現(xiàn)這對布娃娃在會議室門口,夫人一看到它們立刻嚇得面色慘白,渾身抖個不住,
等到我撿起它們時,夫人才又緩了過來?!?p> 辛凱文一面說一面將手中的布娃娃遞到宇文皓手中。
宇文皓目不轉(zhuǎn)晴盯著布娃娃瞧,腦中似有什么迅息快速閃過,但又快得抓不住頭緒,不由皺起了眉頭,面色也越來越陰沉。
陳沐陽和大小龍也仔細(xì)觀察起了這對布娃娃,只覺做工精致,并沒有看出什么特殊之處。
辛凱文一臉疑惑道:“剛才這對布娃娃很是詭異,此刻卻又恢復(fù)了正常。
阿皓,我怕和羅衣有關(guān),畢竟前幾天夫人才出過事兒。要不,還是請法師過來做一下法吧!”
宇文皓沉默片刻,淡淡地說:“拿到外面把這對布娃娃燒掉吧!”
“不行,不許燒掉我!宇文皓你難道想要我死嗎?”
宇文皓的話音剛落,林希就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女布娃娃緊緊抱在懷里,一臉戒備地瞪著他,
“你把她燒掉就是想把我燒掉,剛才那個男布娃娃狠命掐住女布娃娃的脖子時,
我頓時感覺上不來氣,差點兒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宇文皓回過頭一臉震驚地看著林希:
“真的?你剛才看到男布娃娃掐女布娃娃的脖子?”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剛才差點兒死了,不信你問辛凱文和紫綃!”
林希一臉篤定地點點頭,一想起剛才的情景,她依舊害怕地打起了寒顫。
宇文皓趕忙將她緊緊擁入懷內(nèi),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撫道:
“寶貝,這對布娃娃很是詭異,估計又是羅衣?lián)v的鬼,它只是個布娃娃,
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把它們處理掉就好了。明天去慈恩寺找弘慈法師持誦持誦就好了。”
“不要,不可以把我處理掉,不可以!”
林希一面說一面從宇文皓懷里掙扎出來,飛快地向辦公室門外跑去。
紫綃和陳沐陽急忙追了出去。
宇文皓眉心緊鎖無奈道:
“辛凱文,把這個男布娃娃拿到外面燒掉,順便打電話叫漢斯來,
我現(xiàn)在去小會議室開會,你們照顧好夫人,實在不行就叫漢斯給她打鎮(zhèn)定劑讓她睡覺吧!”
宇文皓說完便轉(zhuǎn)身向辦公室外走去,大小龍趕忙跟了上去。
“知道了!”
辛凱文一面說一面撿起地下的男布娃娃觀察良久,此刻的男布娃娃眼神明亮如星辰,笑的一臉溫柔,看不出一絲的憂傷與幽怨。
他嘆息一聲,拎起男布娃娃向門外走去,誰知,他剛走到辦公室門口,
就見桑燦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看到他,急忙道:
“凱文,我剛才從底樓上來時,好像看到易安了,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長得很像夫人。
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畢竟你們一向緊跟著夫人,可當(dāng)我剛乘電梯上到二十樓時,迎面碰到紫綃和沐陽,
聽他們說去追夫人,我才知道剛才和易安在一起的那個女孩真的是夫人!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找夫人哪!”
辛凱文氣的狠捶了手中的布娃娃一下,咬牙道:
“該死的,陰魂不散!早知道以前就應(yīng)該把易安給直接廢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召集其他保鏢一起去找夫人,只有紫綃和沐陽兩個人根本不夠!”
“是!”
桑燦趕忙打電話召集其他保鏢。
辛凱文又打電話給警衛(wèi)室,要常兵調(diào)監(jiān)控查看易安和林希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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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其實剛抱著布娃娃跑出辦公室門外就被人捂著嘴一把扯進了隔壁的會客室,
等到紫綃和陳沐陽追出來時,不見她的身影,第一反應(yīng)就是乘電梯下去找她。
等到對方終于放開她時,她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多日不見的易安,
她又驚又怕,剛想大聲呼救,忽覺眼前一黑,隨后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四周沒有窗戶,里面漆黑一片,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林希一向怕黑,由于她小時候一犯錯,她二姨就會把她關(guān)進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因此她對黑暗無比的恐懼與絕望。
想到這兒,她捂著耳朵崩潰大喊道:
“阿皓,快來救我!辛凱文紫綃陳沐陽你們幾個在哪兒?快來救我!”
“沒出息,簫兒,你可比林甜甜膽小多了!”
林希的話音剛落,忽聽一個嘲諷的聲音在她前方響起。
她立馬嚇得魂飛魄散,顫聲問道:
“誰,你是誰?你為什么要綁架我?求你快放了我,我有的是錢給你!”
只聽對方從鼻子里輕蔑地冷哼一聲,譏笑道:
“簫兒,你和宇文皓在一起多年,就連說話都變得一樣財大氣粗,窮到只剩下錢了!
你可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有錢就可以辦到的!”
“誰,你究竟是誰?我……我并不認(rèn)識你!求你放了我……”
林希心下大駭,拼命咬住下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哭泣聲,
但她顫抖的肩膀和哆嗦的嘴唇依舊泄露了她此刻的恐懼與不安。
黑暗中,只聽對方輕輕嘆息道:“簫兒,你現(xiàn)在還記得羅衣的長相嗎?”
“羅衣”兩個遙遠(yuǎn)又熟悉的字眼兒猛地竄入林希的腦中,她頓時嚇得癱軟在床上,
渾身抖得有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簫兒,你被宇文皓做過多次催眠和記憶刪除,現(xiàn)在大腦里只殘存了一點兒關(guān)于我的記憶,
你忘記了我,也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你說我該如何對你好呢?”
對方一面說一面緩緩向她走來。
林希被他的話驚的心肝俱裂,好半天,她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你……你……不許過來,你……不是人……不要……不要過來……”
“你現(xiàn)在居然這么怕我?你居然一點兒都不記得你對我的承諾了……
簫兒,我想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生活,讓你重新記起我,好不好!”
對方終于走到了林希的身邊,他低下頭,深情地凝視著一臉驚慌無助的她,聲音中充滿了憂傷與哀怨。
林希此刻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中的光線,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她也終于看出了他是易安,
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往后縮了縮身子,軟語相求道:
“易安,我和你一向無冤無憂,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到底是誰,和羅衣有什么關(guān)系?你想要錢還是……”
林希的話還沒說完,左臉上就被易安揚手扇了一巴掌,
瞬間,她的左臉火辣辣地疼,左耳也嗡嗡的響個不停,
她捂著被他打疼的左臉氣怔了,眼中含淚但卻說不出話來。
易安卻一把將她扯入自己懷里,撫摸著她被他打腫的左臉,心痛萬分道:
“簫兒,你以后再也不許說那種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經(jīng)歷了多少痛苦才能勉強留在你身邊!
我……我愛你,一點兒也不比宇文皓對你的愛少!簫兒,你和我在一起吧,算我求你了!”
易安一面說一面低下頭去親吻林希被他打腫的左臉,林希嚇壞了,一面掙扎閃躲一面淚流滿面道:
“易安,求你放了我,我根本就不愛你!如果讓阿皓知道,我一定沒好果子吃。求你了,快放開我!”
“該死,你不許在我面前提宇文皓三個字,否則,我就殺了你,你信不信?”
林希的話音剛落,右臉上就又挨了易安一巴掌,他揪著她胸前的衣領(lǐng),生氣地沖她大喊,
“聽到?jīng)]有,再提宇文皓三個字,我一定殺了你,記住了嗎?”
林希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下意識地點點頭,心中害怕恐懼到了極點,絕望地想:
辛凱文他們怎么還不來救她……
“簫兒,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倆以前的事?”
易安一面說一面低下頭吻上林希剛被他打過的右臉,后又改為雙手捧著她嬌美的臉頰,動情道,
“簫兒,對不起,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記得我們倆以前的事了,可我不甘心你忘了我!
這樣吧,我殺了你,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