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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不一樣的要求

花林月下 清香雅居 4481 2022-10-13 19:37:40

  林夢心中不由忐忑了起來,回過頭沖正在剝蝦的花若溪笑的一臉討好:

  “花老師,我?guī)湍銊兾r吧,你才從外面回來不累嗎?”

  不待花若溪開口,坐在他對面的顧長寧就譏笑道:

  “你今天就是幫他洗腳也改變不了你要挨揍的事實!”

  “顧老師,我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至于讓你說成這樣嗎?”

  林夢委屈巴巴地看了正在大快朵頤的花若溪一眼,

  “花老師,我……”

  “先吃飯,飯后再說,吃飽飯才有力氣好好和你算帳!”

  花若溪警告地瞪了林夢一眼,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花若水夾了幾塊雞翅送到林夢碗里,看著她,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吃飽了飯記得先把我讓你寫的《莊子.秋水》寫完,否則,明天就要變成一百遍了。

  ”

  “花老師,這也太幼稚了吧,小學生才用這種方式懲罰呢!咱能不能換成大學生的方式?”

  林夢委屈巴巴的望向花若水。

  花若水一面盛湯一面不假思索道:

  “那就根據(jù)那篇文章寫一篇一萬字的論文吧!”

  “那我還是寫五十遍的《秋水》好了,花老師,我保證寫的又快又整齊,連注釋也一字不差的背會,好不好?”

  林夢趕忙改口,滿臉堆笑的望向正在嘗她做的飯菜的花若水,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飯菜合不合他的口味。

  花若水卻并不回答林夢的問話,先是嘗了幾口她做的清蒸魚,

  又夾了幾筷子西紅柿炒雞蛋和幾塊可樂雞翅放進米飯碗里,拌著米飯吃了起來,

  最后又喝了一碗銀耳百合湯才算完事兒。

  他拿起桌上的面紙擦擦并不臟的嘴角,沖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林夢笑的一臉戲謔:

  “看在你辛苦做的美食的份上,五十遍的秋水改為三十遍,

  但要把《逍遙游》也一并背會,再要是抱怨的話,那可就不止五十遍了!”

  花若水一面說一面推開餐椅向自己樓上走去。

  林夢抬起頭嗔怪地瞪了正低頭吃飯的花若溪一眼,又狠狠瞅了正在望著她發(fā)笑的顧長寧一眼,捶頭哀嚎道: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么……

  自從遇到你們弟兄三人,我就每天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不是寫論文就是抄古文,

  要不就是背單詞或是學那些狗聽了都要發(fā)瘋的法律條文和政治理論……

  可憐我一個二八美少女被你們折磨成了中年干枯婦女,頭發(fā)大把的掉,身上瘦的沒有二兩肉,

  每天都頂著一對熊貓眼上課上班,還要被不明真相的人嘲笑是找的男人多了,

  我真是有冤無處訴,有理無處說,比竇娥還冤,比比干還慘,比……”

  “你如果想過林希那種寄生蟲的生活的話,我想我也可以滿足你,只要你受得了就行?!?p>  花若溪終于吃飽了飯,擦完嘴后,一面品茶一面無奈地瞪了林夢一眼,語重心長道,

  “人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總是看不到眼前的幸福,只想著和別人比,一比較就有痛苦。

  我沒有宇文皓那種自信與霸道,我不敢保證能一輩子讓你無憂無慮。

  何況,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事世無常,誰也不能預測未來。

  我只希望你可以獨立,這種獨立包括經(jīng)濟獨立也包括精神上的獨立。

  我希望你即使在親人離去愛人不在,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也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人活著就要不停地去學習去奮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混吃等死的日子,那不是我想過的,也不是我希望你過的。

  我雖然并不要求你成為女強人,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擁有一份能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

  別等到垂暮之年又來后悔自己這一生一事無成碌碌無為……

  好了,我吃飽了,先上樓去了,八點鐘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

  你吃完飯去書房把若水讓你寫的寫完,背的背會,別總想著偷賴?;?,讓眾人嘲笑你不學無術。

  你這么聰明伶俐的孩子,如果把耍小聰明的勁兒用在學習上,學什么學不成呢?

  你難道不想讓人夸你是內(nèi)外兼修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嗎?

  難道想讓別人一提起你就是:除了美貌外一無是處?

  外表再美,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黯然失色,但學識氣質(zhì)修養(yǎng),卻會陪伴你一生。”

  花若溪說到這兒,見林夢正咬著筷子一臉迷茫呆滯地望著他,

  不由笑著搖搖頭,伸手揉揉她的頭發(fā),無奈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每天嘮嘮叨叨比你爹還麻煩?”

  林夢趕忙把嘴里的筷子放下,笑著搖搖頭:

  “哪有,花老師你說的非常對,我很愛聽你講大道理,你就是罵我打我,我也甘之如飴。”

  顧長寧笑著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我說你欠拍你還不信,一天不被人修理就渾身發(fā)癢。唉,我真是服了你了,學習有那么難嗎?

  一個人,坐在窗明幾凈的書房里,聽著窗外小鳥的鳴叫聲,靜靜地享受著書香的魅力,

  與古今中外的名人志士通過文字對話,是多么的愜意與安祥,心靈也變得靜謐了許多。

  這樣的生活不比處在燈紅酒綠的pub中舒心寧靜嗎?”

  “顧老師,聽你這么一講述,我瞬間覺得讀書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我吃完飯就去寫《莊子.秋水》。”

  林夢面對同樣帥氣逼人博學多識的花顧兩人,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羞愧尷尬之色,

  她也很討厭自己的拖拉和不自律,一件事總是難以做到盡善盡美堅持到底。

  明明想要好好學習,一遇到有人打擾,她就立馬丟了書本和別人玩兒去了,過后又自責的不行,唉……

  花若溪對林夢的小心思了若指掌,見她面帶羞愧之色,便笑著摸摸她的俏臉蛋兒:

  “別糾結了,你已經(jīng)比那些腦袋空空的膚淺女人好太多了,

  又愛學習又善于反思自己,性格也隨和,還會做飯。

  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趨于完美了,以后做事別那么沖動即可。

  星期日,新城媒礦開業(yè),宇文皓和林希要去出席開業(yè)典禮,我也打算一起去,

  雖然我也是那里的股東之一,但還沒有親自去看過呢。寶貝兒,你想不想去礦上看看?”

  “當然想,我最愛熱鬧了!”

  林夢被花若溪夸得心花怒放,聽到他要去煤礦,立馬興奮地瞪圓了雙眼。

  顧長寧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無奈道:

  “你眼睛本來就夠大了,再瞪比牛眼也大了!

  一說讓你學習,頭就耷拉下來了,一說領你出去玩兒就興奮。

  煤礦上到處都是煤渣,出去五分鐘,白鞋變黑鞋,嘴里鼻孔里都是煤灰,

  臟的要命,空氣也不好,你以為有多好玩兒?”

  “那我直接穿黑衣服黑鞋去不就好了嘛,我可不怕臟,沒你那么潔癖,我小時候還經(jīng)常挖蚯蚓逮耗……”

  “閉嘴,惡心死了,不許在我面前提那些討厭的東西!”

  不待林夢說完,就被顧長寧一臉嫌惡地打斷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推開餐椅,大步流星向自己屋里走去,

  留下一臉尷尬的林夢和滿臉憋笑的花若溪面面相覷。

  ******

  “凱文,簫兒去哪兒了?”

  宇文皓從書房出來,去臥室找了一圈不見林希,又問守在門口的阿紅和阿麗,兩人皆說沒有見過林希,

  他剛要發(fā)火,就見辛凱文從樓下走了上來。

  辛凱文聽聞,忙回答道:

  “夫人在負一樓陪阿徹和阿粲在打迷你高爾夫呢?!?p>  宇文皓聽后不由輕笑出聲:

  “難怪我找遍了整個三樓都找不到她。

  凱文,我們后天一早乘私人飛機飛往新城煤礦,記得提前準備好一切?!?p>  辛凱文點頭道:“我早已通知了阿江阿兵他們。

  阿皓,去新城煤礦當天能回來嗎?”

  宇文皓一面向書房走一面回答道:

  “當天必須返回,我下個禮拜一還要飛往海濱城市參加國際商業(yè)論壇,為期三天,

  這是政府出面組織的論壇,必須出席?!?p>  說話間宇文皓已走到了書房,推開門,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扔在辦公桌上,

  抬起頭,頗為嚴肅地看向稍后走進來的辛凱文:

  “這個信封里的照片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的個人照片以及家庭合照,

  你盡快給我調(diào)查清楚他們每個人的個人喜好以及特殊癖好。

  好色的,我們就送美女,愛財?shù)木徒o錢,愛賭的就送他們?nèi)ベ€,愛孩子的,就出錢送他們的子女去國外讀名校,

  孝順的就帶他們的父母去看最好的醫(yī)生,給老人們買最好的補品。

  另外,如果按照花若溪所說,我們想要拿下新城開發(fā)區(qū)的竟標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

  各個環(huán)節(jié)都要打通,我們要加快和各個企業(yè)的合作。

  但公司里,目前的人手有些不夠,除了愷新,成康以及齊峰曲靖外,

  其他人我并不怎么看好,而且對他們也不大放心。

  你要私下多挖掘一些高端人才給凱悅用,如果需要經(jīng)濟支援就和我說?!?p>  “知道了?!?p>  辛凱文恭敬地點點頭,將桌上的信封裝進西服口袋里,又抬起頭一臉擔憂地望向宇文皓,

  “阿皓,顏蘇,你打算怎么處理?她對你因愛生恨,我怕她會……”

  宇文皓緩緩在轉椅上坐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望著擺在辦公桌上林希笑靨如花的相框凝視片刻,

  抬起頭,對上辛凱文頗為詫異的目光,勾唇一笑:

  “顏蘇不足為懼,我自有辦法。

  凱文,簫兒有時候任性無禮,對你和沭陽又打又踢又罵,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p>  辛凱文一臉受寵若驚地看著宇文皓,不解道:

  “阿皓,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

  我和沐陽的命都是你救的,沒有你,我和沐陽早在法國街頭就被人打死了,

  后來入獄,也是你出錢請頂級律師幫我和沐陽辯護,我們倆才得以無罪釋放。

  你不嫌棄我們倆孤兒的身份,送我們?nèi)ゾ毩暩鞣N武術,還送我們?nèi)ド蠈W,又給了我們優(yōu)渥的物質(zhì)生活,

  把我們當家人看,也不嘲笑我和沐陽的生理缺陷……

  我和沐陽發(fā)誓要一輩子追隨你,愛你所愛,厭你所厭,竭心盡力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至于林希,她雖然有時幼稚又任性,但她本性善良,既不虛榮也不拜金,

  也沒有任何的心機,長得又美,你愛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天生嬌弱,她打我和沐陽,簡直就是在給我們撓癢癢,你不必放在心上?!?p>  宇文皓摸著照片上林希帶笑的眉眼,笑的一臉寵溺:

  “凱文,你能這么想最好不過了,簫兒天真可愛又清純美麗,見到她的男人都想把她占為己有。

  對她,我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她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愛我即可。

  她不需要去上班也不需要去學習各種知識,她也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

  她就像一個美麗又易碎的瓷娃娃,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來傷害她,也不允許有任何男人把她搶走,更不允許有其他男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說到這兒,宇文皓抬起頭望向一臉凝重的辛凱文,

  “凱文,我對你和沐陽好,一方面是因為同病相憐,另一方面是因為被你們倆的兄弟之情所感動。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你們倆真誠又有能力,我一向喜歡真誠又有實力的人。

  當然,由于簫兒的原因,我對其他人大多不怎么放心,

  你和沐陽由于生理的原因,對女人不感興趣,這也是我放心你們倆守在她身邊的原因?!?p>  辛凱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忙岔開話題道:

  “阿皓,前天我和紫綃陪夫人去逛街,在步行街迎頭碰上了易安,他和一位女孩子手牽手在逛街,

  讓人驚訝的是,他身邊的女孩子居然和夫人上次買的女布娃娃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他看夫人的眼神充滿了怨恨與不甘……”

  “那你怎么不早說?”

  不等辛凱文說完,宇文皓就陡然變色,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弘慈法師的電話。

  幾分鐘后,宇文皓掛斷了電話,皺眉道:

  “弘慈法師已經(jīng)將拘在布娃娃里的那對魂靈又引入了他們原本的身體內(nèi),

  而且他還說以前易安身體里的那個魂靈已徹底灰飛煙滅了。

  上次簫兒出事后,我又請弘慈法師去了羅衣的墓地作了一回法,

  羅衣的魂靈應該不會再出現(xiàn)在簫兒面前了。

  只是,弘慈法師又說羅衣其實并未真的死去,他是得道高僧,有些事不宜透露太多,

  只是勸說我不要太執(zhí)念,還說羅衣是簫兒命中的一劫?!?p>  辛凱文不由怔住了,良久,他才輕嘆一聲:

  “既然大師如此說,不如就順其自然好了。

  阿皓,其實夫人很愛你,對羅衣和易安,她心中并沒有多少情義。

  她是個藏不任何心事的人,她要是心中還有其他人的話,是不會對你柔情蜜意的。

  你要試著相信她,不要讓一個死人來影響你們的夫妻感情?!?p>  “知道了,你去看看簫兒,別讓她在地下室呆太久了,那里太陰了,容易著涼,她一著涼就肚子疼。

  還有,記得讓她吃胃藥,她這幾天胃不好,王大夫給她開的調(diào)理腸胃的藥,吃了幾天效果很顯著。

  我打一個越洋電話,一會兒回臥室?!?p>  宇文皓說完便揮手示意辛凱文出去。

  “知道了?!?p>  辛凱文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書房,到地下室找林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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