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兒,你怎么了?看到帥哥居然驚的目瞪口呆,這也太夸張了吧,人家倆早都走了。”
正當林希處于極度震驚之際,忽聽身后傳來齊虹戲謔的聲音,
她猛地回過頭望向一臉笑嘻嘻的齊虹,一臉茫然地問道,
“剛才那兩位客人呢?”
齊虹笑著摸摸林希蒼白虛弱的臉頰,打趣道:
“我說你和林夢蔣潔三人好奇怪,見到大帥哥大美女也不至于震驚成這樣吧,
一個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好花癡喲,呵呵!”
“簫兒,蔣潔和我來!齊虹,楠楠守好店。”
林夢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拉著一臉呆怔的蔣潔和一臉茫然的林希向三樓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三人來到林夢的辦公室后,蔣潔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趕忙關上辦公室的門,
一臉惶恐地望著同樣驚恐萬狀的林希和林夢:
“難道我們大白天見鬼了?寧懌不是死……”
“閉嘴,不許亂說話,也許只是長得相似的人,也許……也許……”
林夢再也編不下去了,因為剛才寧懌來到吧臺結賬時,
還故意沖她笑的一臉耐人尋味,還且還說了一句只有她才聽得懂的話,他笑著對她說,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掉的!”
更讓她驚駭?shù)氖牵阍趯帒赃叺哪俏唤^色美女居然是羅衣假扮的,她驚得差點兒暈過去,趕忙扶住一旁的椅背。
寧懌沖她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羅衣則一臉哀怨地瞪著她,她心中則涌上莫名的恐慌感,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林希終于從惶恐不安中恢復過來,她抓著林夢的右手,有些后怕地說:
“怎么辦,剛才易安差點兒殺了我,他一走近我,我立馬動不了了,腿像灌了鉛挪不了一步,
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嗓子里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來,我好害怕,他曾經(jīng)在我夢中死去過,
可,現(xiàn)在,他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好怕,我……”
“簫兒,那分明是寧懌,怎么又變成了易安?對了,易安又是誰?”
蔣潔一臉震驚地看著滿臉惶恐的林希。
林夢也不解地望著林希:
“簫兒,那就是寧懌呀,我和蔣潔見過他好幾次,而且,而且他曾經(jīng)就死在我的面前,我……
我也要瘋了,大師不是都給我們做過法了嗎?為什么還會遇到這些詭異的事情?”
林希同樣不解地望著林夢和蔣潔:
“那明明就是易安,為什么你們倆都說他是寧懌?
對了,寧懌又是誰?”
“這……”
林夢和蔣潔不由面面相覷。
林夢低頭想了想,強顏歡笑道:
“管他是寧懌還是易安,他既然是人,我們就不需要害怕他們,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反正紫綃田琪田瑗三人就守在門口,我們也不用怕他們。
對了,我現(xiàn)在想去廁所,誰陪我去?”
林希忙說道:“我陪你去吧,我正好想去衛(wèi)生間?!?p> “那你們姐倆去吧,我先在你電腦上玩兒會兒游戲。”
蔣潔一向心大,聽林夢如此說,也不去想寧懌詭異的地方了,打開電腦玩起了游戲。
林希牽著林夢的手一起向衛(wèi)生間走去。
林夢先上完廁所,洗過手后,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框上一面玩兒手機一面等林希。
等了半天不見林希出來,不由沖女衛(wèi)生間大喊道:
“我說宇文大少奶奶,上個廁所這么費勁兒,是吃壞肚子了嗎?”
話音剛落,忽聽從里面?zhèn)鱽砹窒s@恐萬分的聲音:
“不要過來,求你,不要過來,救命!”
林夢嚇得渾身一震,反應過來后,也顧不上害怕了,
抄起放在墻角的拖把就向女衛(wèi)生間走去,邊走邊大喊:
“簫兒,別怕,我來救你了!”
話音剛落,忽覺后腦勺一陣悶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她還沒來得及呼救,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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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夢再次悠悠轉醒,是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里,她嚇瘋了,忙嘶聲大喊:
“簫兒,林希,你在哪兒了?簫兒!”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她“咚咚”的心跳聲,她摸摸依舊有些發(fā)疼的后腦勺,
又活動了一下四肢,確定身體完好如初后,方才稍稍放下心來,她緩緩從床上站起來,
踉踉蹌蹌走了幾圈,才終于摸到了門框,她用盡渾身的力氣把門框拍的震天響,一邊拍門一邊大喊道:
“快來人,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殺千刀的缺德玩兒意,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
快放我出去,否則,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夢的話音剛落,忽聽門“吱”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她險些被門碰倒,嚇得她立馬后退了四五步,一臉戒備地瞪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頎長身影。
來人按開燈,林夢趕忙用雙手捂住眼睛,過了一分鐘左右才漸漸適應了強光的照射,
等她看清眼前之人時,不由嚇得魂飛魄散,一面向后退去,一面結結巴巴道:
“寧……寧懌……冤有頭,債有主,害死你的人是宇文淼,你……你為什么要來找我!我……”
寧懌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林夢,唇角揚起輕蔑的譏笑:
“好一個和你沒關系,要不是你多嘴,我能被宇文淼踢得胃出血,然后失血過多而死嗎?
你可是罪魁禍首,居然還好意思說我的死與你無關?”
林夢被寧懌說的羞愧不已,想了想,把頭一扭,大義凜然道:
“既然你認定是我害死的你,那就動手吧!
欠債還錢,欠命還命,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我無話可說?!?p> “好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只可惜,我并不想要你的命!”
寧懌卻沖林夢笑的一臉耐人尋味。
林夢心中一凜,一臉警惕地瞪著他:
“你……你究竟是人,還是……”
“你說呢?”
他緩緩靠近她,沖她笑的一臉曖昧,
“你可以摸摸,看看我究竟是人還是鬼!你想摸哪兒都可以,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才不要摸你呢!我還嫌手臟呢!”
林夢的話音剛落,就見寧懌驟變變色,瞪著她,恨不能戳個窟窿出來,咬牙切齒道:
“林甜甜,你真可惡,從你第一次和我見面起,你就一直在嘲諷我,譏笑我,侮辱我,
我今天再不收拾你,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別激動,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說話一向口無遮攔,你別往心上去,對不起,啊,真對不起!”
林夢一向機靈,見勢不對,立馬見風使舵,笑的一臉討好。
寧懌瞪著她默默瞧了半晌,突然臉上一紅,羞澀道:
“林甜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調皮又機靈。
我……我要你兌現(xiàn)去年在小黑屋的承諾,我……我喜歡你!”
林夢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心中此刻亂如麻,有什么東西在腦中飛快地閃過,但又快得抓不住頭緒,
沉默片刻,她抬起頭一臉凝重地望著寧懌:
“三個問題:
一,你是生還是死?
二,簫兒現(xiàn)在在哪兒?
三,你抓了我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寧懌卻并不回答她的問話,目不轉晴盯著她瞧,直到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才紅著臉收回凝視她的目光,略顯不自然道:
“第一,不管我是人還是鬼,我都要定你了。
第二,林希沒事,她就被關在另一間房子里,此刻,易安正陪著她。
你知道的,易安非常愛她,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第三,我唯一的目標就是成為你的男人,我不是葉輕塵,不舍得要你命,雖然你間接導致我送了命!”
“想都別想,我死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何況,我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林夢被寧懌的話氣得五臟都疼,狠狠剜了他一眼,賭氣坐到床上,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
寧懌緩緩走到林夢面前,半蹲在她面前,仰起頭凝視著一臉憤怒的她,聲音悠遠而又綿長:
“我自從五年前在火車上見到你,就被你甜美的笑容晃花了眼,被你俏麗又可愛的臉蛋兒迷失了本心……
在我灰暗又絕望的短暫人生里,你是我生命中唯一讓我感受到陽光和溫暖的人。
雖然你的甜美笑容不是為我燦爛,你的俏麗容顏也不是為我鮮妍,但我還是深深陷入在你的甜美容顏里不能自拔……
我開始憎恨自己的出生,悔恨自己過往的經(jīng)歷,我開始想方設法費盡心機的接近你,
為了這一天,我籌劃了很久很久……
林夢,你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
“為什么?”
林夢再也不淡定了,一臉震驚地看著滿臉深情的寧懌。
“因為,我們替你和林希找到了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
從此以后,她們倆就會代替你們姐妹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你們姐妹倆,將成為沒有名字的黑戶,只能依附于我們弟兄倆生存。
如果你肯乖乖的聽話,那么,我會用心盡力去愛你;
如果你寧死不屈的話,我就找人來給你徹底刪除記憶,讓你從此變成傻子,像個木偶般聽命于我;
如果你想逃跑的話,我會打斷你的腿,把你拿鐵鏈鎖起來扔進地窖,讓你在里面自生自滅。
反正你已經(jīng)是黑戶了,我也早已是死人,一個死人殺死一個黑戶,我想沒有任何人會追究這件事情的!
你是選擇從了我還是寧死不屈,快做決定!”
寧懌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一臉得意地看著面如死灰的林夢,
伸出右手撫上她蒼白如紙的面頰,輕嘆一聲,
“甜兒,你別逼我,我喜歡你的活潑調皮以及燦爛的笑容,
但如果你始終不肯答應我的話,我只好把你變成白癡了!
你怎么不說話?難道和我在一起比死還難受嗎?”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
“簫兒,簫兒,醒醒,快醒醒!”
一聲聲充滿柔情蜜意的呼喚聲把昏睡中的林希叫了起來。
她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不見底的黑眸,
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眼白,有的只是幽深不見底的深淵……
林希昏睡前的記憶霎那間全部涌入腦中,她嚇得魂飛魄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一把推開坐在她身邊的易安,飛快地向門外跑去,
然而,門早被人從外面鎖死了,任憑她怎么搖晃都無濟于事,
她猛地回過頭,一臉惶恐地望向正緩步向她走來的易安,顫聲道:
“易……易安……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我要回家……放……快放我回家,求你了!”
“簫兒,你再也回不去了,因為,我不會再允許你回到宇文皓身邊了,你在他身邊已經(jīng)呆了八年了,夠久了!”
易安終于走到了林希面前,他伸出右手想要撫上她嚇得花容失色的小臉,卻被她猛地一扭頭躲開了。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力推開他,向床邊跑去,四顧一望,不由一陣絕望之情從心底涌上來:
這是間不足十平米大的房間,四面都刷大白墻,連一扇小窗戶都沒有留。
屋子里只有一張雙人床,床上只有一床白色的雙人被外加兩個枕頭,屋里再連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都沒有。
她不甘心,又向右手邊的小屋子里跑去,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間衛(wèi)生間,
除了馬桶和一卷衛(wèi)生紙外,再無任何多余的東西,就連一面小鏡子都找不到。
衛(wèi)生間的地方狹窄又陰暗,稍胖一點兒的人連轉身都困難,
整個房間加起來還沒有她和宇文皓住的主臥的洗手間大。
這里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更不可能有電腦,這里甚至比監(jiān)獄還要讓人壓抑窒息。
一想到剛才易安說的話,她的心底深處就涌上來一股深深的絕望和無助感:
上帝呀,她要怎么辦呢?林甜甜又到哪里去了?
紫綃田琪田瑗她們三人知不知道她被易安綁架?誰能來救救她!
易安再次來到林希面前,將呆若木雞的她拉到床上坐下,扶著她纖弱的雙肩,
低下頭,一臉柔情地凝視著她:
“簫兒,這里只是臨時住處,等過幾天我們出了國,我會讓你住在像夢幻城堡一樣漂亮的公主屋里。
我怎么忍心讓你一輩子呆在這里呢!你好好聽話,我會讓你一輩子幸??鞓返摹?p> 相信我,我對你的愛一點兒也不比宇文皓少,他能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做到,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我會讓你逐漸忘掉他,重新愛上我,因為,你本來就是愛我的!”
“我根本就不愛你,我有老公有兒子,又怎么會愛你呢!
易安,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愛上我?
你愛上的女人或者說你假裝愛上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我并不是你的獵物,我對你也不感興趣,
哪怕你長得傾國傾城,貌比潘安,我也對你不來電,請你放我回家吧!”
林希的三魂七魄終于歸位,她觸電似的甩開易安放在她肩上的雙手,
不由自主往后縮了縮身子,低下頭不敢去看他黑洞一般的雙眸。
易安被林希疏離的動作絕情的話語刺激的理智全無,
他猛地起身用力將林希扯入懷內,左手死死扣住她單薄的右肩,右手則緊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
低下頭,怒瞪著一臉驚慌失措的她,咬牙切齒道:
“你居然敢說你一點兒都不愛我?
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的兩個弟弟都已死去了:
一個在你面前絕望凄楚死去,
一個為了救你被汽車當場撞死!
你現(xiàn)在居然敢說這種話,早知道你如此薄情寡義,當初就應該讓車把你撞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