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總,需要把他們倆綁起來嗎?”
某地下室內(nèi),保鏢指著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憤怒瞪著他的林夢和面無表情看著地板磚出神的藍逸塵,
走到費永嘉面前,附在他耳邊小聲道。
費永嘉揮手示意眾保鏢離去,只留下貼身保鏢兼心腹柯士謙留在身邊伺候。
他緩步走到一臉憤怒的林夢面前,笑的一臉得意:
“小甜甜,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你本事漸長,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
居然能讓逸塵這么出塵飄逸的仙人也成為你的入幕之賓,在下真是佩服的緊呢!
我很想和你討教一下,你這個小丫頭究竟是有何魅力能把這么多的大帥哥迷得神魂顛倒的,呵呵!”
林夢氣的臉紅脖子粗,大怒道:
“費永嘉,你少亂放臭屁了!
你自己私生活一團糟就以為別人也和你一樣好色無恥下流卑鄙,
自己心中都是屎,所以看誰都是一坨屎。
你最好快點兒放我回家去,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
費永嘉,你現(xiàn)在還得罪不起我,你心里和明鏡似的!
而且我那會兒在你沒來之前已經(jīng)報過警又給花老師打過電話了,
他們遲早會順藤摸瓜找到這里來的,你確定你要因為我而得罪整個花家?”
費永嘉剛要開口,忽見司機范忠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附在他左耳邊一陣低語,
費永嘉聽后,心中大呼掃興,但又不甘心眼前到手的這塊肥肉又溜走,
他命令范忠把依舊在咒罵他的林夢帶出去,并吩咐眾人不許傷害她分毫,
又回過頭吩咐身后的柯世謙也出去。
他見屋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藍逸塵,便忙走過去從里反鎖上門。
轉(zhuǎn)過身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一臉陰沉的藍逸塵面前,凝望著他微慍的雙眸,
低頭淺笑道:“逸塵,你這段時間吃苦了。
我隱隱約約聽了些關(guān)于你和你父親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我原本還不相信你父親會這么殘忍,可現(xiàn)在看來,他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狠心絕情。
你可是他的親兒子,他居然忍心囚禁你這么久,還把你弄成這副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你?!?p> 說到這兒,他略顯激動地抓住藍逸塵放在扶手上的右手,
一臉欣喜地望著眉心緊鎖的藍逸塵,
“逸塵,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么在乎過一個人,無論是男人或女人,
哪怕是老婆孩子,我也沒有這么上心過。
唯有你,讓我一見之下驚為天人,從此以后日思夜想都是你出塵飄逸的身影。
逸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輩子無怨無悔的養(yǎng)著你。
既然你父親對你無情無義,你就別回藍氏了,就跟著我干吧。
我給你股份給你副董的身份,香車別墅任由你挑選,
前提是你不可以再愛上任何女人,只能守在我身邊,好不好!
逸塵,你一定要慎重的想一想,除了你,我還沒對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這么上心過。
此刻的你就像九天之上被貶謫下凡的仙人,是那么的無助和凄涼,
我愿意用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去換取你的展顏一笑。
我們倆認識了十來年了,說實話,我這個人也算不上是個好人,缺德的事兒也沒少干。
但唯獨不愿意在你面前使下流的手段。
我為了美色,說實話,也背地里干了不少無恥之事,但唯獨不敢對你起下流齷齪之心。
怎么形容我見到你的第一印象呢:
想來想去只能用美人如玉四個字來形容。
你就像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光彩奪目又攝人魂魂,但卻讓人不敢心生絲毫的不敬不情。
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才知道古代的貌若潘安長什么樣,
見到你我才明白語言的描述有多么的蒼白匱乏,
干枯的文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秀美……”
“費永嘉,你……你……想怎么樣……你難道不知道我也是男人,你……”
藍逸塵從震憾中回過神來,猛一抬頭,
就發(fā)現(xiàn)費永嘉望著他的雙眸里滾動著炙熱的急切的能把他傾刻間吞噬的熊熊火苗,
他驚得渾身仿佛被數(shù)九寒天的寒冰浸泡過,從頭冷到腳……
心臟也在一陣陣緊縮,渾身哆嗦個不?!?p> 費永嘉卻突然長嘆一聲,緩緩放開了他的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無奈和沮喪:
“逸塵,我說過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存在,我不會強迫你更不會為難你。
我費永嘉一輩子對不起過無數(shù)人,但唯獨不會對不起你藍逸塵!
因為……因為我不想看到神仙一般的你跌落泥壇。
你這樣的人本就屬于九天之上,不應(yīng)該跌落凡塵。
其實我和你父親的看法是一致的,在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女人能配得上你!
黃雪蓮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配不上你;嘉佳那個瘋子也配不上你;甚至連林姝也配不上你……”
說到這兒,費永嘉猛地轉(zhuǎn)過身,略顯激動地扶住依舊渾身發(fā)抖的藍逸塵的雙肩,
緊挨在他身邊坐下,雙眼緊鎖他無奈又憤懣的眼眸,
“逸塵,那些女人全都是些庸俗又智商不高的愚蠢花癡女,她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你是這么的出塵脫俗又才華出眾,你不應(yīng)該為了任何女人而跌落神壇。
你仔細想一想,沒有光環(huán)加持的你,還能再長久地吸引到那些女人嗎?
她們喜歡的就是你身上的各種光環(huán),一但你身上的光環(huán)褪去,
你很快就會被那些女人厭棄嫌惡,她們超級勢利拜金又極度的目光短淺,
只要這個男人沒錢了,立馬就對他橫挑鼻子豎挑臉,要不就謾罵譏誚,庸俗到家了。
逸塵,你難道想讓自己最后的歸宿是平庸的過一輩子,然后在女人的指責(zé)謾罵中度過嗎?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業(yè),沒有事業(yè)的加持,再帥再美也不頂用,漂亮也是需要金錢來維持的。
逸塵,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并不會逼你,我會給你足夠多的時間去考慮的。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隨時可以聯(lián)系到我,我隨叫隨到?!?p> 費永嘉一面說一面從上衣兜里掏出一部迷你手機硬塞進藍逸塵藏青色大衣的內(nèi)口袋里,
低頭凝視著他近乎完美的側(cè)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依依不舍道:
“逸塵,如果實在走投無路了,我這里隨時歡迎你!
我現(xiàn)在送你出去吧。林夢那丫頭說的對,我現(xiàn)在確實不敢得罪她。”
“多謝費總的關(guān)心,也多謝你今晚的答救。
希望你可以言而有信?!?p> 藍逸塵強壓下心中的萬般思緒,扯出淺淺的一抹微笑,
一面說一面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緩步向門口走去。
費永嘉望著藍逸塵雖疲憊不堪但依舊挺拔飄逸的背影不覺心馳神蕩,三魄七魄都飛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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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林甜甜,你快醒醒,快醒醒!”
林夢正在夢中和夏雪蔣潔三人在高中的校園操場上比賽跑步,
忽見一個籃球直直地朝她頭頂飛過來,她嚇的大叫一聲,
猛地睜開雙眸,對上藍逸塵緊鎖的眉頭。
她大腦中的記憶慢慢回歸,伸手揉揉依舊困乏的雙眸,有些埋怨地說:
“逸塵哥,能不能等我睡醒再說,困死了,我先睡會兒,你別打擾我。”
藍逸塵狠狠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都被人扔到荒山野嶺了還睡,你也不怕真睡過去了!”
“什么?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林夢聽他如此說,忙從大石頭上爬起來,環(huán)顧四周一圈,不由驚呼出聲,
“費永嘉這個變態(tài)的家伙真不是個東西,說好要把我們倆送回家的,
居然陽奉陰違把我們倆扔到了戈壁灘上,這可讓我們怎么回去呢?
不過,我們睡覺的這塊大石頭倒是很不錯,又大又平整又光滑,睡兩三個成年人也沒問題。
更好的是在石頭后面還長著一顆大槐樹,正好把這塊大石頭包圍起來,從外面幾乎看不到里面有人。
哇,逸塵哥,你好貼心,居然把你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我當(dāng)被子,我太感激你了。
咦,不對呀,你的藏青色大衣依舊穿在你身上,那我身下的大衣又是誰的?
還有哇,今晚的月亮好明亮,星星好多,天空好美。
逸塵哥,在我們頭頂上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叫什么名字?”
林夢話音剛落,就見藍逸塵紅著臉狠狠瞪了她一眼,嗔道:
“你的腦回路真和別人不一樣,被人扔在荒山野嶺,居然還有心情看星星,這心里素質(zhì)堪稱一絕!”
“那我不樂觀難道去哭嗎?問題是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呀!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林夢一面說一面環(huán)顧四周一圈,又扭回頭,摸著下巴,
仔細打量藍逸塵一番,笑的一臉欠揍,
“實在不行,等一會兒天亮了,我再去攔車。
這回只攔女司機的車,只要是雌的,見到你保證迷的神魂顛倒,
到時候也許人家連打車錢也不要呢!
如果對方實在要車錢的話,你就委屈委屈,肉償好了。
反正你是男人,也不吃虧!”
林夢話音剛落,后腦勺就被藍逸塵狠狠拍了一巴掌,警告地瞪著她:
“林甜甜,你要是再敢開我玩笑的話,我保證你凍死在這里!”
“為什么?”
林夢不解地望著滿臉嗔怒的藍逸塵。
藍逸塵冷笑道:“第一,你是路癡,一到了外面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現(xiàn)在既沒有手機又沒有指南針,你要如何出去?
第二,你看看前面那凸起的一堆堆小土丘,那都是墳?zāi)?,你確定你敢出去?
第三,你一向是生活白癡,就憑你自己能判斷的出哪一條路是通往哪里的嗎?
你……”
“對不起,逸塵哥,我錯了,再也不敢和你亂開玩笑了。
你千萬別生氣,我下次不敢逗你了,再逗你是小狗,真的!”
不等藍逸塵說完,林夢就趕忙搖晃著他的左胳膊陪笑道歉。
藍逸塵又是傷心又是尷尬,紅著臉狠狠剜了她一眼:
“林甜甜,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和同理心?
我?guī)状稳蝗溯p薄,你不但不同情我反而還嘲笑我。
就在剛才,費永嘉的司機還想要欺負我,被我狠踹了一腳,
他惱羞成怒把我們倆扔到了這里……”
“逸塵哥,你該不會踹到人家的那個地方了吧!
否則,他怎么會一氣之下把我們給扔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唉,這可怎么辦好呢!難道我就要和你凍死餓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逸塵哥,你也真夠笨的,你就不會用美男計嗎?你也太……”
“閉嘴!你以為我是你呢,那么沒節(jié)操!
被那種人玷污了,還不如去死呢!”
林夢話還沒說完,就被藍逸塵厲聲打斷了。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陪笑討好:
“逸塵哥,別生氣,和你開玩笑的。
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死唄!
唉……只可惜,我就是死了也會被眾人戳脊梁骨的。
畢竟,畢竟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姐夫,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說的有多難聽呢!
唉……”
藍逸塵笑著瞪了垂頭喪氣的林夢一眼:
“你只要不氣我,等我休息好了,我自會帶你出去?!?p> 藍逸塵話音剛落,林夢就立馬乖巧地點點頭:
“逸塵哥,我以后一定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對了,逸塵哥,你能找到通往外界的路嗎?”
“要等天亮以后才行,現(xiàn)在估計凌晨五點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天亮了。
我先小憩一會兒,你別睡覺了,給我放哨的?!?p> 藍逸塵說著就要躺在石頭上休息。
林夢趕忙制止道:“逸塵哥,求你了,先別睡,我一個人對著墳?zāi)剐睦锇l(fā)怵。
你陪我說說話吧,好不好?”
藍逸塵揶揄道:“你不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嗎?這怎么還會怕墳?zāi)鼓???p> 林夢摸著額頭“嘿嘿”傻笑兩聲:
“哎呀,我平生最怕和死人有關(guān)的東西了,我再大膽也還是個女孩子嘛,你就會嘲笑我!
逸塵哥,要不我們倆同時睡吧,
反正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會有人找到我們,這個地方又隱蔽,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
不過會不會有閃電被雷劈呀?”
“這是冬天,不會有雷電的。我也困了,一齊睡吧?!?p> 藍逸塵困得實在不行了,便同意了林夢的提議。
林夢怕藍逸塵先睡著自己一個人害怕,便脫下身上的粉色羊絨大衣蒙在頭上當(dāng)被子,
嘴里還在念念有詞:
“希望菩薩保佑,所有的牛鬼蛇神都遠離我,所有的神仙都保佑我。
幸運女神永遠眷顧我,大灰狼千萬不要來,這里沒有小紅帽。”
“這里確實沒有小紅帽,但卻有一個小傻帽,呵呵!”
藍逸塵笑著搖搖頭,合衣躺在大石頭上休想。
他原本只想小睡一會兒就行,誰知由于實在太困了,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后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四面沒有窗戶的房間里,只有墻上的壁燈在散發(fā)著昏黃幽暗的微弱燈光……
他大吃一驚,腦中瞬間清醒,趕忙回頭四處找尋林夢,讓他欣慰的是:
林夢依舊躺在他身邊的大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也不知在做什么美夢,時不時還在呵呵傻笑出聲……
看得他又是擔(dān)心又覺好笑,忙伸手推推她的肩膀:
“林甜甜,快醒醒,快醒醒!”
“討厭,別來煩我!”
林夢略顯煩躁躁地推開他,翻了個身繼續(xù)夢周公去了。
藍逸塵不由被她的動作氣怔了,沉默片刻后,
伸出左手揪住她的右耳朵,附在她耳旁大喊道:
“快醒醒,你的草莓奶昔被人喝光了!”
“真的?我的草莓奶昔在哪里?”
藍逸塵話音剛落,就見林夢猛地睜開雙眸,
一把推開他揪著她耳朵的手,翻身坐了起來,一臉驚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