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跟隨宇文皓走上三樓自己的臥房后,便借口肚子疼躲到了衛(wèi)生間。
不是她不想陪兩兒子,實在是怕宇文皓又找她麻煩,也當(dāng)著兩兒子的面兒吵起來,
她可沒有歐曼妮的口才和體力,她既不會吵架,更不會打架。
宇文皓只用三成力抓住她的手腕,她頓時就疼得動不了了,更不要說敢和他打架了。
平時幾乎都是她生氣在打宇文皓,
反正她力氣小,打在宇文皓身上也只當(dāng)是在給他撓癢癢。
但只要他真動怒了,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的骨頭捏碎了,她也是知道深淺的。
尤其是今天他又很生氣,原因是她在宴席上遇見了靜謐,
和他多說了幾句話,被他給逮了個正著。
他當(dāng)場就沉下臉,拽著她的胳膊就走。
晚上眾人在會所玩耍時,她被一位陌生的男士邀請?zhí)瑁?p> 她見對方文質(zhì)彬彬,氣質(zhì)出眾,便欣然同意。
誰知,兩人剛跳了一半兒,就被浸了一壇醋的宇文皓強行拽走了。
坐在車?yán)?,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偏偏兩人剛回到家,又遇上歐曼妮和宇文清遠(yuǎn)打架,
可想而知,宇文皓的心情有多糟糕。
可是她也覺得萬分委屈:
林夢和富瑾瑜陳沐宬藍(lán)逸塵晏珩四位姐夫聊得熱火朝天,也沒見花若溪吃醋。
并且在會所時,林夢還和左治謝誠凌云等男同學(xué)喝酒劃拳,一起跳舞,K歌。
人家花若溪也沒見說什么,反而笑盈盈望著臺上的林夢。
反觀她,她只要和異性多說一句話,宇文皓立馬就黑臉,她有時真覺得日子過得太憋屈了……
等林希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后,宇文皓正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抽雪茄。
聽到腳步聲,他驀地回過頭,大步流星走向她,
見她要逃,他大手一伸,又將她牢牢禁錮到自己懷里,
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你跑什么,難道是作賊心虛了?
還是今天晚上和帥哥玩得太嗨了,不想和我說話?
嗯?”
“我哪有和帥哥玩嗨了,我還沒跳完一支舞就被你拉走了。
你快放開我,你的手勁兒太大,快把我的腰勒斷了?!?p> 林希一面說,一面用力掙扎,
但由于她的力氣太小,他的手又如鐵鉗般牢牢扣住她的纖腰,她根本就掙不開他的掌控。
她只好委屈巴巴地望向一臉陰沉的他,
“阿皓,你快放開我,我的腰快要被你勒斷了!”
“不行!
我今天心情非常不爽,你要伺候我洗澡?!?p> 宇文皓將林希輕輕抱起,快步向浴室走去。
陪宇文皓洗澡的后果就是:
她被他差點兒折騰散架了,累得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才醒過來。
她醒過來后,還沒等伸個懶腰,就見宇文皓推門而入,笑著走到她面前:
“ma chérie,快起來洗臉?biāo)⒀?,我?guī)闳ベ愸R場看賽馬。
完了再去看籃球聯(lián)賽,睌上帶你去會展中心看邁克的魔術(shù)表演?!?p> “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這些都是你們男人愛看的東西?!?p> 林希有些不悅地瞪了宇文皓一眼,翻了個身,繼續(xù)困覺。
宇文皓伸手掀開她身上蓋的淺紫色薄被子,把手伸進(jìn)她睡衣里一頓亂摸,
直到她受不了,才紅著臉把他的大手從她睡衣里拿出來。
趕忙從被窩里爬起來,跳下床,一面揉眼睛,一面迷迷糊糊向衛(wèi)生間走去。
由于她半瞇著雙眸,大腦還處于渾濁狀態(tài),
居然一頭撞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上,把額頭撞得生疼,生眼淚都下來了,
她趕忙捂著額頭蹲在地上。
宇文皓急忙走到她面前,摸著她撞疼的額頭,關(guān)切地詢問道:
“寶寶,疼得厲害嗎?
要不要看醫(yī)生?”
“沒事兒,這么點小傷叫什么醫(yī)生,讓人家笑話!”
林希推開宇文皓,趕忙起身跑到衛(wèi)生間,并從里反鎖上門。
不到十分鐘時間,林希就洗漱完出來了。
宇文皓攔腰將她抱到半圓形的淺紫色沙發(fā)上坐下,捧著她精致完美的小臉,
先是在她受傷的額頭輕輕舔了舔,接著又給她來了個熱情的法式長吻,
直到她快沒氣了,他才笑著放開她。
走到衣柜前,打開柜門,仔細(xì)找尋了一番,
最終給她挑選了一件淺紫色的Armani高定及膝連衣裙,
鞋子也是Armani的低跟白色皮鞋。
因為林希個子足夠高,不需要再穿高跟鞋來襯托身高,
而且她本人也并不喜歡穿高跟鞋。
所以,林希的所有鞋子,鞋跟都不超過五厘米。
宇文皓幫林希換好衣裙后,又把阿紅和阿麗叫進(jìn)來給林?;瘖y梳頭。
“先生,夫人今天梳什么發(fā)型好呢?”
阿紅笑著問坐在搖椅上刷手機的宇文皓。
“扎個簡單的丸子頭就好了,簡單又清爽。”
林希坐在梳妝臺前,笑著提議道。
宇文皓卻不贊同地?fù)u搖頭:
“這么漂亮的仙女裙,就應(yīng)該搭配漂亮的公主編發(fā)或盤發(fā),
上面還可以帶漂亮的發(fā)卡或發(fā)帶。”
“那就梳公主編發(fā)吧,前面還要留小辮子,還要戴漂亮的王冠或發(fā)卡?!?p> 林希最后拍板決定。
宇文皓點頭同意。
等到阿紅和阿麗幫林希化好妝弄好頭發(fā)后,已是半個小時后了。
宇文皓笑著將林希背到樓下的西餐廳,才將她輕輕放下。
他拉開餐椅先坐了下去,又笑著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先喂她喝了口溫開水,又叉了塊牛排送進(jìn)她嘴里。
林希只吃了兩小塊牛排就不吃了。
宇文皓又端起燕窩粥喂她喝,她也只喝了兩三口就不肯再喝了。
他又叉了一小塊慕斯蛋糕送到她唇邊,她吃了一小塊后也不肯再吃。
他又用筷子夾了一個蝦餃送到她唇邊,她吃了一個后也不吃了。
他又拿了兩顆藍(lán)莓送進(jìn)她口里。
吃完后,又把削成小塊的蘋果喂給她吃,最后又讓菲傭拿來熱牛奶喂她喝。
林希不怎么愛喝純牛奶,只喝了一口就拒絕再喝,
宇文皓只好又讓菲傭沖了進(jìn)口蛋白粉給她喝,等她喝完后,
又喂她吃了香橙味的鈣片后,這才笑著幫她擦干嘴角的殘渣。
在她白里透紅的臉頰上狠狠親了幾下,又含住她漂亮的左耳垂,在她耳邊曖昧低語:
“ma chérie,昨天晚上舒服嗎?”
林希不由羞紅了臉頰,把他的俊臉蛋兒推離自己,尷尬道:
“阿皓,我今天不想陪你去看賽馬和打球,我想陪阿粲去練琴,好不好?”
“你不陪我去,難道就不怕我和左治黃宸燁他們一起出去找女人嗎?”
宇文皓一面說,一面把手悄悄伸進(jìn)她的衣裙里。
林希其實有些抗拒夫妻生活的,主要原因就是宇文皓身體太強壯了,精力太充沛了。
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對她的興趣一如新婚時,絲毫看不出一點兒厭倦與嫌棄。
她每天都被他折騰的受不了,甚至希望大姨媽能遲走幾天。
她有時是真希望他去外面找別的女人吧,別只逮著她一個人欺負(fù)。
可這話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果她敢說出來的話,宇文皓絕對會掐死她!
為了保命,她只好違心地說:
“當(dāng)然擔(dān)心!
可我相信你對我的愛,也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而且我也不想讓外人嘲笑你走到哪兒都愛帶著老婆,你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夫妻也不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歪在一起?!?p> 宇文皓聽她如此說,驟然色變,捏著她尖俏的下巴看向自己,冷冷瞪著她:
“我看是你需要私人空間吧!
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偷偷和那個叫靜謐的男孩子約會?”
林希生氣地拿開宇文皓捏她下巴的大手:
“宇文皓,你有病嗎?
難道我一出去就是找男人去了?
我就是想找,也得有機會呀!
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跟著我,難道我跟鬼去約會嗎?”
“這么說,你心里還是想出軌,只是愁找不到機會而已!
你說了要和我好好過日子,只愛我一個人,看來只是哄我而已!
打扮的這么漂亮難道是想出去勾引外面的男人嗎?”
宇文皓說話間已把林希梳好的公主編發(fā)解開,隨手給她扎成簡單的馬尾辮。
“宇文皓,你有??!需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林希氣得臉都綠了,從宇文皓懷里扎掙出來,轉(zhuǎn)身向門外跑去。
只是,還沒等她跑兩步,就被宇文皓又拽了回來,
抱起她,乘電梯又上到三樓兩人的臥房。
宇文皓從里反鎖上門,又走到窗前把窗簾全部拉上,這才把懷中的林希扔到床上。
不顧她的掙扎和抗議,十分粗魯?shù)貏児馑囊氯梗翢o憐香惜玉地狠狠欺負(fù)了她……
事后,林希又氣又羞地狠狠踢了他兩腳,一面穿衣服,一面生氣道:
“宇文皓,你就和你爹一樣,是個行走的泰迪!
就記得男女間那點兒破事兒,一天到晚就會欺負(fù)我!
我說了,我身體素質(zhì)不行,經(jīng)不起你折騰。
你要實在想女人想的不行,麻煩你也像左治黃宸燁那樣,到外面找個女人去吧!
我不想每天都伺候你,我也討厭那種事。
我本身就對那種事不感興趣。
身體也不好,不是胃疼就是肚疼,哪里還有心思去出軌呢?
我伺候你一個男人就夠麻煩了,還找其他男人,
我又不是你妹,一見了男人就走不動路!
你真的才應(yīng)該去看心理醫(yī)生,你有被迫害妄想癥,一天到晚在腦中幻想老婆出軌。
我都快被你整瘋了,人家哪個男人像你呢?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有多壓抑,有多痛苦,有多窒息……
我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社交,被所有人嘲笑是白癡,弱智,矯情又作。
可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在故意操縱的嗎?
明明那些私事我都可以做的很好,你偏偏要幫我做,尤其愛在眾人面前幫我做。
你倒博了個愛家愛老婆愛孩子又專一深情的好名聲。
可我卻被你害慘了,外人對我的評價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什么好看的花瓶,矯情的大少奶奶,白癡又弱智的小作精,手腳殘廢的健全人。
我被你害得在眾人面前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我只是個會說話的芭比娃娃,是你宇文皓的人形掛件,是你塑造深情人設(shè)的工具人……”
宇文皓被林希的話氣得五臟六腑都疼,死死瞪著她,恨聲道:
“林簫兒,你還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我對你這么好,就差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了,你居然這么說我,你真令我失望!
既然你這么想讓我出去找女人,那我就如你愿一次,
也讓你嘗嘗頭上一片綠的滋味……”
“宇文皓,你現(xiàn)在立馬就滾出去找女人去!
我才不稀罕吃你的醋呢!我也懶得吃你的醋!”
不等宇文皓說完,就被林希大聲打斷了。
宇文皓被林希的話氣得理智全無,一把將她拽倒在床上,
將她才穿了一半兒的衣服也給她脫掉,伸出右手放在她纖細(xì)的脖頸,警告道:
“林簫兒,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林希卻狠狠剜了他一眼,把頭一扭,拒絕理他。
“該死!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宇文皓氣瘋了,但又舍不得真掐死她,
他從雜物間找出繩子,將她身上的衣服悉數(shù)去盡,
將她雙手反綁在背后,雙腳也捆住,扔了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冷笑道:
“我現(xiàn)在就和左治黃宸燁他們一起出去找女人玩兒去,
你哪兒都不許去,只能在床上給我呆著!”
林希又氣又羞又害怕,沖他大喊道:
“宇文皓,你這個變態(tài)狂,暴力狂,我要到警察局告你家暴!”
“在你告我之前,你就已經(jīng)變成白癡了!
在我的字典里,只有喪偶,沒有離異一說!
敢離開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說完也不去看林希楚楚可憐悲傷欲絕的完美小臉,
打開衣柜重新找了套休閑服換上,然后快步走到門外,又把房門關(guān)上。
對守在門口的辛凱文陳沐陽桑燦等人說:
“一個小時后再進(jìn)去幫夫人松綁。
如果她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的話,就帶她來賽馬場找我。
如果她態(tài)度依舊惡劣的話,就讓她依舊呆在家里,哪兒都不許去!
凱文和文康紫綃田琪留下來陪著夫人,沐陽桑燦栗奕栗弈陪我去賽馬場?!?p> 辛凱文等人忙答應(yīng)一聲:“是”。
宇文皓便帶著陳沐陽四人大步流星離去。
******
“凱文,要不要現(xiàn)在就進(jìn)去幫夫人松綁?
她身體那么弱,別出什么事才好?!?p> 宇文皓等人走后,紫綃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辛凱文。
辛凱文沉默片刻,嘆氣道:
“就讓她多綁會兒吧!
她太任性自私了,阿皓對她那么好,她還不知足!”
“是?!?p> 紫綃嘴上雖答應(yīng)著,可心里面并不認(rèn)同。
林希雖矯情任性,但宇文皓卻更加霸道控制,
不給她一點兒自由喘息的空間,這種愛太讓人窒息了!
一個小時后,辛凱文讓紫綃進(jìn)去給林希松綁。
紫綃進(jìn)去后,不到一分鐘就又走了出來,驚慌失措地對守在門口的辛凱文說:
“凱文,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她脖子上戴的藍(lán)寶石項鏈以及耳環(huán)鉆戒腕表,身上穿的裙子都扔在了床上……”
一語未完,忽見菲傭瑪麗慌慌張張地走來:
“辛管家,夫人搶了我的女傭裝,騎著我買菜的電動車跑了!”
話音剛落,只見阿紅阿麗也慌慌忙忙地從底樓跑上來。
阿紅拍著胸脯,氣喘吁吁地對他說:
“辛管家,不……不好了……夫……夫人跑了……
她從廚房的冰箱里拿了一堆吃的喝的,裝在李嫂的買菜籃子里,搶過瑪麗的電動車跑掉了……”
“那你們?nèi)撬廊四?!不會攔住她?”
辛凱文氣得臉都白了,狠狠剜了阿紅阿麗一眼。
阿麗趕忙低下頭,小聲回答道:
“夫人穿著和我們一樣的女仆裝,還戴著口罩帽子。
等……等我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跑掉了……”
辛凱文剛要開口,就見保安隊長孫皓領(lǐng)著三名保安,一臉焦急地向他走來:
“凱文,家里的監(jiān)控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全壞了……”
“Putain! shit!”
辛凱文聽后,氣得肺都炸了,一拳搗在門口的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回過頭對趕過來的眾人說,
“暫時先別申張,趕緊到附近去找夫人。
她穿著女傭裝,又騎著電動車,走不了多遠(yuǎn)的!
快去!”
“是!”
眾保鏢菲傭忙答應(yīng)一聲,紛紛出動去找尋林希。
然而,眾人就差把紫宸別墅區(qū)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林希的身影。
辛凱文愁得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家里的監(jiān)控被林希給弄壞了,
她身上戴的藍(lán)寶石項鏈和腕表都有定位功能,可現(xiàn)在也全都被她扔在了床上,
而且她還把手機也關(guān)機,這要到哪里去找她呢!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電話給宇文皓,但讓他更加郁悶的是:
宇文皓的手機也關(guān)機了。
“shit!”
辛凱文氣得掄起拳頭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又回過頭命令眾保鏢菲傭,
“繼續(xù)出去找,咱家的監(jiān)控壞了,別人家的監(jiān)控可沒壞!”
“是!”
眾人忙答應(yīng)一聲,繼續(xù)出去尋找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