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季成康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想不想娶我?”
季成康剛走,宇文淼就從休息室里跑了出來,
一臉期待地望著面色凝重的宇文清遠。
宇文清遠狠狠剜了宇文淼一眼,沒好氣道:
“都怪你平時不學(xué)好,把名聲都壞了。
否則,以你的長相和身材,以咱家的財力,大把有錢的好男人任你挑選。
現(xiàn)在倒好了,你一個女孩子,上趕著倒貼,人家季成康還不一定愿意娶你。
我跟著你也把老臉丟盡了!”
宇文淼現(xiàn)在學(xué)精了,不敢和老爸犟嘴了,訕笑道:
“爸,我以后會痛改前非的。
人誰還年輕時候不犯點兒小錯誤呢!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就是只要改正了就是好孩子了!”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沒文化,真可怕!
人家成康可是英國牛津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而你高中還沒念完就輟學(xué)了。
文化差距這么大,智商太過于懸殊,讓人家咋能看得上你呢!”
宇文清遠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滿臉嘻笑的宇文淼,又低頭嘆息一回。
宇文淼卻不以為然道:“他有才華,我有美貌。
你不是經(jīng)常和我哥說,女人不需要太聰明,太聰明就不需要男人了。
林希不也傻兮兮的,我哥不還是愛她愛的要命嗎?
我比林希聰明多了,又漂亮,季成康肯定會喜歡我的!
我現(xiàn)在就去他辦公室找他去。”
說著就要去找季成康,卻被宇文清遠又拽了回來,
一臉嗔怪地瞪著她:
“女孩子家能不能矜持一點兒,這么主動,會把人家嚇退的!
男人都喜歡溫柔清純的女孩兒,至少是表面上看起來清純的。
你給我先坐下,聽我好好給你規(guī)劃一下。”
“那好吧!”
宇文淼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來,聽宇文清遠給她規(guī)劃起了未來。
宇文淼從宇文清遠的辦公室出來已是中午時分了。
她本想去找季成康聊天,但又想起了宇文清遠的警告,只好強忍好奇不去找他。
她先是讓司機小劉載她回家,洗過澡換了衣服后,
又讓司機小劉送她去文身店把身上的紋身都洗掉,
最后又去理發(fā)店,把一頭金光閃閃的大波浪披肩長發(fā)弄成黑長直。
她照照鏡子:白裙子,黑長直,小白鞋,妥妥的一個校園清純校花,
她對著鏡子滿意地點點頭。
弄完頭發(fā)后,她本想打電話叫南宮靈和謝雪琪出來玩兒。
誰知,謝雪琪要去拍婚紗照,南宮靈要去約會,沒人肯陪她,她只好悻悻地掛斷電話。
她刷過卡后,便拎著白色的CHANEL包從理發(fā)店走了出來。
誰知,她剛從理發(fā)店走出來,就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瘋狂地向她沖過來……
她嚇瘋了,趕忙尖叫著向一旁的綠化帶里跑去。
然而,更讓她絕望的是:還沒等她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就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蒙面的黑衣人,架起她就向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
她剛要大聲呼救,其中一人就拿了塊手帕,死命捂在她的嘴上,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由于天色已晚,這條路兩旁的樹木又長得郁郁蔥蔥,
路上的行人也少,既使有人看到,也很少有人愿意多惹事非。
當司機小劉發(fā)覺不對,從車上下來找尋時,
只在綠化帶中找到了宇文淼掉落在草叢中的一只小白鞋。
他不由慌了,趕忙跑到理發(fā)店里調(diào)取監(jiān)控。
******
“阿淼,阿淼,你快醒醒!”
聽到耳旁傳來溫柔的呼喚聲,宇文淼猛地睜開眼,對上靜謐深情又復(fù)雜的眼眸。
她立馬清醒了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靜謐,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你可不能再欺負我了……
再欺負我,我……我可要報警了!”
“有本事,你就報吧!
我舉報你殺人,送你去牢里吃免費的牢飯。”
靜謐說的一臉平靜。
宇文淼卻聽得汗毛直豎:“昨天……昨天,那個保鏢,他……他真死了?”
靜謐點頭道:“死了,被你拿刀捅死了!”
“靜謐,你這個大混蛋!
人模狗樣的家伙,是你先欺騙我吸那支煙的,
我吸了之后就大腦昏沉沉的,并且腦子里有無數(shù)的聲音在爭吵,
他過來抓我,我當然要反抗,誰知……誰知……”
宇文淼猛地從床上爬起來,剛要起身去捶打靜謐,
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她不由羞紅了臉,趕忙又拿被子蓋上自己的身體。
一臉羞憤地瞪著依舊面容平靜的靜謐:
“靜謐,你這個偽君子,變態(tài)狂,我去警局告你強暴……”
一語未完,臉上早著了靜謐一巴掌,她剛要破口大罵,
他就發(fā)瘋似地掐住她的脖頸,咬牙切齒道:
“宇文淼,你這個壞女人,怎么可以欺騙了我的感情又嫌棄我呢!
知不知道你可是我的初戀?
我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和你共結(jié)連理,你怎么可以就因為一條腿就嫌棄我呢!
你前幾天還和我海誓山盟,非我不嫁,轉(zhuǎn)眼就反悔!
我一定要掐死你,再讓你嫌棄我……”
就在宇文淼被靜謐掐得滿臉紫漲,呼吸不暢,即將去見馬克思時,
忽覺脖頸上一松,還沒等她緩口氣,她的雙手就被他拿手銬銬上了。
緊接著,他微涼的唇就覆上了她火熱的紅唇……
事后,他撫著她順滑的黑發(fā),語帶乞求道:
“阿淼,你和我結(jié)婚吧!
我婚后會對你非常非常好,對你百依百順,讓你過最奢侈的生活。
你想干什么我都依著你,好不好?
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的話,我就送你去做牢,還舉報你吸毒,嫖娼?!?p> “我沒吸毒,那是被你騙的,我也沒嫖娼,那些男模都是自愿的,至于……”
宇文淼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她前天被父母哥哥一頓嘲諷,一氣之下跑去靜謐家找他。
誰知,恰好讓她看到了他正坐在床上拆卸假肢,她還是首次見到這玩意兒,
也是首次見到他被截掉的左腿:
像一只巨大的風(fēng)干牛肉火腿腸,惡心的她當場扭頭就跑。
靜謐被她的舉動刺激的理智全無,忙命身邊的保鏢去把她抓回來。
她為了自保,是真的拿水果刀捅了那個保鏢,她記得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憶起往事,她不由嚇白了臉,顫聲道,
“他……他……真的……真的死了?”
靜謐一臉凝重地點點頭:“死了!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報警呢!
如果你同意嫁給我,我就幫你處理掉他;
否則,我還是要報警的!”
“我同意嫁給你,你快幫我打開手銬,我要去衛(wèi)生間?!?p> 宇文淼紅著臉說。
靜謐雙眸一亮:“真的?你可不能再騙我!
否則,我就把你千刀萬剮,切成碎塊,丟進馬桶沖掉!”
“不騙你,我不敢再騙你了,因為我怕死!”
宇文淼覺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挑來選去最后選了一頭狼!
靜謐這家伙心里可遠不像他的長相那么清純無辜,
他身體雖不好,但腦子卻絕頂聰明。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了解,她才知道,公司里的大小事情都要經(jīng)過他的手,才能傳達下去。
公司里開各種會議,他也永遠坐在C位,就連他爹靜修鈺還要聽他的。
她這回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靜謐一臉嚴肅地盯著她的雙眸看:
“阿淼,我暫且相信你一回。
你要是再敢騙我,不但你要進去,你爸也要跟著你倒霉!
你爸在商海沉浮這么多年,做生意的,屁股就沒有完全干凈的。
你最好別再騙我,婚后也給我老實點兒,否則,有你好受的!
我不允許別人玩弄我的感情,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靜謐,你快幫我打開手銬,我要上廁所,求你了!”
宇文淼只好認慫,反正他除了一條腿不行外,人長得帥,又有錢,
而且那方面也完全不受影響。
最無奈的是,她要是不答應(yīng)嫁給他的話,她就要進去坐牢了,她可不想淪為階下囚。
靜謐見她表現(xiàn)良好,便打開手銬,讓她去上廁所。
等她上完廁所后,他又拉著她做起了少兒不宜的游戲,
直到她快被折騰死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附在她耳邊,半是威脅半是誘惑:
“阿淼,明天六月六號,我們?nèi)ッ裾诸I(lǐng)證吧!
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世紀婚禮,讓你成為最美麗的新娘。
婚后,你不可以再貪玩,也不可以再去酒吧夜店。
否則,我就家法伺候,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當然知道結(jié)婚后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會爭取做個賢妻良母的,我……”
宇文淼剩下的話都被靜謐吞到了肚子里。
******
兩人第二天上午就在雙方家長的同意下,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
六月十六號在凱悅大酒店舉行了極其盛大的婚禮儀式。
晚上,當眾賓客散去,宇文淼洗完澡,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后,
就見靜謐又坐在床上拆卸左腿上的假肢,她看著他像風(fēng)干后的火腿一樣的左下肢,
心中一陣陣泛惡心,但又怕惹怒他被揍,
只好強壓胃里的不適走上床,準備關(guān)燈睡覺。
卻聽靜謐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幫我清洗假肢和傷口,今天戴了一天,左腿很痛!”
宇文淼緩緩回過頭,皺眉道:
“我不會弄,我也沒干過這些,我……”
“你當然不會弄了,你會弄男人呀!
技術(shù)多嫻熟呀!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靜謐眼中的酸澀之情怎么壓也壓不住,
他狠狠地瞪著一臉尷尬的宇文淼,恨不能在她身上穿個窟窿眼出來,
“宇文淼,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交往過多少男人?”
“不知道!”
宇文淼又氣又尷尬,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準備去里間臥室睡,
卻被他揪著頭發(fā)又扯回到了床上,伸手掐住她的脖頸,咬牙切齒道:
“快說,你以前交往過多少男人?
不說我打死你!”
一面說,一面撕開她的睡衣,
拿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皮帶,狠狠抽打在她光滑如玉的背上……
直到她哭著求繞,他才冷笑著放開她。
又讓她幫她清洗假肢,扶他洗澡,幫他上藥,按摩,
做完這些后,他又狠狠地欺負了她一番,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宇文淼卻躺在床上默默掉眼淚,但又不敢哭得太大聲,怕又被靜謐打。
但讓她恨得牙根癢的是:靜謐一到了白天,就裝得人模人樣。
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對她體貼入微,
甚至比宇文皓對林希還要好,看的眾人羨慕不已。
可一到了晚上,他就變著花樣折騰她。
還逼她寫出她以前交往過的所有男生的名字,
還要說兩人相處的細節(jié),她如果不說,迎來的是一頓毒打,
她說了后,迎來的是更加殘忍的毒打。
她想過反抗,也想過逃跑,但又怕被他舉報去坐牢,只好咬牙忍了下來。
更過分的是:有一天,她陪同靜謐出席宴會時,遇到了曾經(jīng)交往過的前男友,
兩人聊了沒有兩句話,就被笑盈盈的靜謐走過來打斷了交談。
晚上回到家后,她差點兒被他打死,
還被逼著在磋衣板上跪了一個小時,
直到膝蓋全跪爛了,他才大發(fā)慈悲讓她起來上床睡覺。
到了第二天,他又拿來藥膏,心疼地為她上藥。
還一臉愧疚地對她說,他實在是太愛她了,
見到她的前男友,他嫉妒的發(fā)狂,求她原諒他。
她不敢不原諒他,因為被打怕了,也怕去坐牢。
此后,她學(xué)精了,把手機上所有的異性朋友都刪了個干干凈凈,
也不和謝雪琪南宮靈出去玩兒了,見了異性躲得十米遠。
每天幫他洗澡,按摩,清洗假肢,甚至跟著家里的廚師學(xué)起了做菜。
陪他去公司上班,陪他出席各種宴會。
到了晚上,想盡辦法取悅他。
時間長了,她都差點兒忘了以前的她是什么樣子了。
靜謐派人調(diào)查了她以前所有的過往。
知道她交往過許多異性后,他氣得發(fā)瘋,
把她綁到柱子上猛抽,直到她昏死過去,他才停下手中的鞭子。
當然,他打她都是打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外人面前,她依舊是光鮮亮麗,風(fēng)光無限的大少奶奶。
他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相當紳士溫柔體貼,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所有人都驚訝于她的改變,只要她自己才知道,她是真的被打怕了,不得不改變!
這種挨打受罵的日子一直到她檢查出來懷孕才停止。
當靜謐得知她懷孕后,首先帶她到醫(yī)院做了檢查,
確定孩子發(fā)育的很好,并且做了鑒定是他的孩子后,
他一改往日的暴虐,再也不打她了,也不罵她了,把她照顧的有如皇太后。
靜修鈺夫婦也把她奉為太上皇,讓菲傭好好照顧她,
并且警告靜謐不許再欺負她,靜謐滿口應(yīng)稱。
******
晚上,回到臥室,靜謐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后輕嘆一聲:
“阿淼,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以前實在是氣不過,你長得這么清純漂亮,為什么私生活那么不檢點呢?
我恨過怨過氣過,也瘋狂地折磨過你,可過后卻愧疚地睡不著覺。
我是個對待感情特別認真又有潔癖的人,偏偏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讓我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怪,怎么能不氣呢!
我有時恨不能殺了你,也恨不能殺了我自己……
每天晚上聽著你偷偷哭泣,我的心也在滴血。
等你生下孩子后,我們就分開吧!
我是個小氣又愛嫉妒的男人,我無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婚前那么淫亂。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的內(nèi)心都處于極度的痛苦煎熬中。
我怕繼續(xù)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瘋了!”
宇文淼趕忙跪倒在靜謐面前,語帶哽咽道:
“不要,我不要和你離婚!
我也不要我的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里。
靜謐,算我求你了。
我會痛改前非的,如果我再出去亂來的話,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認了!
求你了,千萬別和我離婚,我不想離開你,我愛你!”
靜謐仿佛聽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愛我?
這可是我聽到的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自己相信嗎?
你愛我的錢,愛我的權(quán),愛我的家世,唯一不愛的就是我這個人!
我這輩子硬生生被你毀了!
頭頂一片綠,是個男人就能過來嘲笑我是個綠毛龜,我……”
宇文淼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悲憤地大喊道:
“那難道我死了你才能解恨嗎?
就算我婚前私生活不檢點,但那都是在認識你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婚后,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
你還斷了一條腿,我不也沒嫌棄你嗎?
如果你一定要堅持和我分開的話,那我就去打掉孩子,再去國外生活。
和你結(jié)婚的這兩個多月,我猶如生活在地獄中,
我也認了,誰讓我以前私生活確實混亂呢!
我……
算了,就當這段時間的生活是一場夢吧!
對不起,娶了我讓你受了這么多的委屈……我……”
說到后來,她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哭夠后,她伸手擦擦眼角的淚水,走到衣柜前,打開衣柜開始收拾衣服。
誰知,她才剛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被靜謐走過來又扔回了衣柜里。
他死死盯著她哭紅的雙眸,無奈地嘆口氣:
“別走了,我以后再也不說和你分開的話了。
為了孩子,我會慢慢改變自己。
盡量控制自己的壞脾氣,一點一點去適應(yīng)你,重新認識你,重新愛上你!
給你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p> 宇文淼緩緩抬起頭,望進靜謐同樣泛紅的眼眶,語帶哽咽道:
“我能相信你嗎?
你又能相信我嗎?
畢竟,我曾經(jīng)確實很不檢點,我……”
他將她嫩滑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溫熱的大手中,語帶哽咽道:
“阿淼,請試著相信我一次。
讓我們倆重新認識對方,慢慢地愛上對方,直至終老。
我確實太鉆牛角尖了,你的過去才經(jīng)歷了二十多年。
而未來,我還有五六十年的時間和你認真的相處,我不應(yīng)該總糾結(jié)于你的過去。
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以前太壞了,我確實配不上你,我……”
宇文淼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都被他溫柔地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