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接完電話后,整個人癱軟在地,
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她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當她看清來電顯示時,她用顫抖的雙手接通了電話,語帶哭腔道:
“樂桐,怎么辦,柏青好像被人綁架了,我要怎么辦呢!”
“柏林,你先別著急!
我才剛下了晚班,我去藥店接你。
你稍安毋躁,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樂桐在電話那頭柔聲安慰道。
柏林聽到樂桐的安慰后,焦躁的心情暫時稍緩,
她伸手擦干眼角的淚水,走進收銀臺,把各種收尾工作做好,準備關掉電腦下班。
忽見有人推門而入,她抬頭看時,
見是一位身形高大,戴著黑色壓舌帽、黑色大口罩和黑色墨鏡、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
她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一臉戒備地望著對方:
“請問先生需要什么藥?”
對方隱在墨鏡后面的雙眸盯著她看了將近一分鐘左右,最后刻意壓低嗓音問:
“這里有讓人吃了快樂的藥嗎?”
柏林被對方的問話驚得渾身一顫,提高音量道:
“對不起,我們這里是正規(guī)藥店,沒有你說的那種藥物……
喂,你關燈干什么?你……”
柏林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感覺她的后腰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死死抵住,
她差點兒嚇癱了,緊張到連話也說不出來。
“老實點兒!
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指示乖乖照做!
否則,老子一槍斃了你!”
對方警告的話語從她后脖頸傳來。
她強壓下心底的恐懼,哆哆嗦嗦道:
“我……我……都聽你的,求……求您……不要殺我……
我爸爸才從房上掉下來,渾身多處骨折,我媽是重癥肌無力,我妹被人綁架了……”
“閉嘴!老子不是來聽你哭訴的!
快給老子找能讓人快活的藥來!
找不到的話,老子一槍斃了你!”
對方粗魯?shù)卮驍嗨脑挕?p> “你……你先別著急!
我……讓我好……好……想想,想想……
有了,那種私密的藥應該,在后……后面的房間里……”
為了保命,柏林只好撒謊,
她在心中期盼此刻有顧客來,但她也知道不太可能,現(xiàn)在都快晚上十一點半了,
何況店里的燈又被黑衣男子關掉了,外面的人肯定以為里面沒人了,
她只能在心中祈禱樂桐能夠盡快趕過來,
可對方手中有槍,樂桐來了又能怎么辦呢!
她已在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對方要欺負她,
她也堅決不反抗,因為她還想活命。
“快帶我去后面房間找藥!”
對方推搡著她走出收銀臺,向后面的房間走去。
“您……您先別著急!
我想知道您需要哪種藥,
是男人需要還是女人需要,還有好多增加情侶間情趣的藥……”
柏林在心中強迫自己冷靜,
否則,她真的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她盡量放柔語氣和對方交談。
“算你識相!
最好是能讓男人興奮到暴斃的春藥!”
對方咬牙切齒道。
柏林聽得心頭一緊,喉嚨發(fā)啞,好半天,她才結結巴巴道:
“麻煩您把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否則,我沒法給您找藥?!?p> “少給老子?;ㄕ?!否則,一槍斃了你!”
對方聲音依舊壓得很低,但還是依言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給柏林照亮。
柏林在手電筒的照亮下,小心翼翼地走到里面的房間,
打開冷藏柜,取了幾盒純進口的特殊藥物遞給對方,
好言相勸道:
“這些藥是進口的藥,對那方面很好的。
我妹妹真的被人綁架了,生死未卜!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還這么年輕,肯定不想因為我這樣一個可憐人而失去自由吧!
您把燈關了,監(jiān)控監(jiān)視不到您,我也不認識您,我也不會去報警,求您快走吧!
我妹妹還等著我去救呢!”
一語未完,忽聽店門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
剎那間,漆黑的店內被汽車的車燈照得亮如白晝,也驅散了柏林心中的陰影,
但她也不敢大喊大叫,怕惹怒了對方,
她繼續(xù)勸說道,
“我朋友來找我了,你先進里面躲躲,等我朋友走后,你再出來。
求你了,我真的不會報警的!”
對方依舊沉默。
忽聽樂桐溫柔的聲音從店門口傳來:
“小麗,你少和我捉迷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藏藥室,快出來吧,我?guī)闳コ詿荆?p> 快出來!
要不,我就把你鎖在里面了?!?p> “我馬上出來,不和你玩了!”
柏林猛地推開黑衣男子,跌跌撞撞地向藥店門口跑去,
就在她即將跑到門口時,忽聽身后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她嚇得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半寸,
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樂桐一把扯到了門外,
抓著她被冷汗浸濕的右手,沒命地向隔壁的棋牌室跑去……
兩人跑進棋牌室后,雙雙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棋牌室的老板以及打牌的眾人皆一臉好奇地望著兩人。
樂桐反應過來后,笑著和眾人解釋道:
“有兩條大黑狗在后面追我們,好可怕!”
“兩條狗有什么好怕的!
你們倆拿這根鐵棍出去,那畜牲再敢咬你們的話,你們就狠狠打它們!
狗仗人勢,就會欺負女孩子!”
棋牌室的劉大叔邊說邊拿了根鐵棍遞給樂桐。
“謝謝叔,打擾眾位了,不好意思!”
樂桐接過劉大叔遞來的鐵棍,扶起依舊臉色發(fā)白的柏林,緩緩向門外走去。
兩人來到棋牌室門外,樂桐從包里掏出手機,
打開手電筒遞到柏林手里,飛快地說:
“柏林,振作起來!
我們要盡快處理好藥店的事情,然后再趕過去救柏青。
那個壞蛋肯定走了,我們趕緊進去查看有沒有丟東西,然后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還是不要報警了!
一報警,還要去警局做筆錄,還要配合警方調查,很麻煩的!
我擔心柏青會出事兒!”
說話間,柏林已走進了藥店,打開燈,仔細清點一番,
見除了她拿給黑衣男人的兩盒藥外,其余的都完好無缺。
只是她怎么也找不到子彈射到了哪里。
樂桐安慰道:“快別找子彈了,也許對方是拿著玩具槍在嚇唬你!
你把剛才拿給那個男人的那兩盒藥入了賬,錢由我來支付。
關門后,我開車帶你去找柏青?!?p> “樂桐,謝謝你!”
柏林一臉感激地望向樂桐。
樂桐笑著搖搖頭:“你什么時候和我這么客氣了!快收拾吧!”
“嗯!”
柏林乖巧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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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柏林乘坐樂桐剛買的二手奧拓車趕到青寧區(qū)中央大街的聽音閣時,
卻被安保人員攔下了。
對方上下打量兩人一眼,一臉鄙夷地冷笑道:
“我們這里是高級會所,會員的入會費最低為千萬!
看你們倆個窮酸樣,開著個破車,穿著比叫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還想來這里找人!
我看你們是偶像劇看多了,想來這里釣凱子,只可惜,資格不夠!”
柏林故意忽略對方的冷嘲熱諷,央求道:
“我是來找我妹妹的,求您讓我進去找她吧!
她剛才打來電話,說她在聽音閣,要我去救她?!?p> 對方一臉冷漠地搖搖頭:“不行!
想進入聽音閣里的人必須是會員,你們倆有會員卡嗎?”
“沒有,大哥,您辛苦了!
這樣好不好,這五百塊錢就權當您的跑路費了,麻煩您帶我們到樓上包廂去看看。
如果我們要找的人不在的話,我們倆立刻就下來,絕不給您找麻煩!”
樂桐從錢包里掏出五百塊錢,含笑遞到保安手里。
對方見錢眼開,笑著點點頭:
“你們倆跟我從后門上去,前門要人臉識別的,你們不是會員,進不去的!”
樂桐忙笑道:“多謝大哥!”
兩人在保安的帶領下,乘電梯上到十樓十號包廂前,
保安回過頭,一臉質疑地看向兩人:
“你們倆確定你們要找的人真的在這里面?
這里面可是頂級VIP包廂,
各種娛樂設施俱全,在里面玩樂的全是省里的巨富名流?!?p> “我妹妹在電話中說她就在里面,我們進去看一看,
如果她不在里面的話,我們立馬就走!
麻煩大哥了!”
柏林一臉焦急地開口。
恰在此時,會所的兩位女服務生推著餐車向十號包廂走來。
保安便對服務生說:“瑪麗,愛麗絲,
麻煩你們兩位帶這兩位姑娘進去包廂里面看一看,她們倆找人。
如果沒有的話,就讓她們倆出來吧!”
瑪麗上下打量柏林和樂桐一眼,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軍哥,不是我不肯帶她們倆進去,
她們倆穿得這么土,既不是陪酒小姐,也不是服務生,
進去會讓里面的貴賓轟出來的!”
樂桐趕忙又從錢包里抽出一千塊錢,分別遞給兩位女服務生各五百,央求道:
“麻煩兩位美麗的小姐姐帶我們倆進去找一下我妹妹。
她還是在校大學生,被男朋友騙來了這里,剛才在電話里哭著向我們求救!
你們可以借我們兩身制服穿,多謝了!”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兩位女服務生見樂桐如此說,
便帶著兩人去了更衣室,換上服務生制服,又把頭發(fā)盤起,帽子戴好,
然后帶著兩人輕輕敲開貴賓室的門,
小心翼翼地推著餐車走了進去,回身又關上包房的門。
柏林剛進去包廂時,差點兒被里面喧鬧的音樂聲震破耳膜,
好半天,她才勉強適應了里面昏暗又迷離的燈光。
她一面和瑪麗給客人們送上各種精致的點心和飲品,一面到處搜尋柏青的身影。
但讓她失望的是: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里并沒有柏青的身影。
此刻,坐在沙發(fā)上的男男女女正在旁若無人的做著各種讓人耳紅心跳的動作,
她趕忙紅著臉低下頭去。
樂桐也在一邊幫客人上餐,一邊找尋柏青的身影。
她的視力很好,認真看了看在臺上跳艷舞的女孩子,
又一一掃過坐在沙發(fā)上陪酒的女孩子,并未發(fā)現(xiàn)柏青的身影。
她湊到柏林耳邊,小聲說:
“柏青估計在里邊的那間屋子里,我們想辦法混進去?!?p> “嗯!”
柏林無奈地點點頭,起身問身邊的瑪麗,
“我們能進里面的房間去看看嗎?”
瑪麗搖頭道:“不行!
除非里面的客人出來要吃喝的食物。
在外面的這些男人都是里面貴賓們的司機和保鏢。
而且給他們喝的都是飲料,并不是酒?!?p> “多謝你的提醒!”
柏林強壓下心底的焦躁,和瑪麗愛麗絲樂桐四人靜靜立在墻邊聽候客人們的差遣。
正當柏林心急如焚,恨不能沖進里面的房間一探究竟時,
忽見里面的房間被人從里推開,一位高個子的年輕男子沖瑪麗和她招招手:
“你們倆,推著餐車進來里面!”
“好的!”
柏林激動到差點兒跳起來,她趕忙推著餐車和瑪麗一起走進里面的房間。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寧愿沒有走進里面的房間,
遇到那個讓她既心痛又心傷的男人……
當柏林和瑪麗推著餐車走進里面的房間時,
守在門口的服務生立刻把門從里反鎖上。
等她適應了里面黑暗的光線時,
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臺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
舞臺上身穿薄紗的少女們正在跳著妖艷至極的誘人舞蹈,
她趕忙紅著臉收回自己的目光。
一邊跟著瑪麗給貴賓們上紅酒和各種小點心,
一邊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柏青的身影。
據(jù)她觀察,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共有八人,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有兩位絕色美女在陪酒,
只有兩位男人身邊沒有女人陪。
一位身穿淺紫色的襯衣,梳著貴氣的大背頭,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卻一臉陰郁,
他蹺著二郎腿,雙手隨意地搭在沙發(fā)上,
雙眸雖然直視著臺上的大屏幕,但眼神卻并不聚焦,
坐在他身邊的白衣男子則指著手機上的照片給他看:
“皓,快看!
這就是我過兩天要去國外購買的汗血寶馬!
漂亮吧,比女人可有意思多了!
女人說實話,遠不如馬來得有趣,又矯情又勢力又拜金又愛生氣!
要不是拗不過父母親,我連戀愛都不想談!
皓,你要不要買匹馬來給阿徹阿粲玩兒?”
宇文皓仔細看了看盛湛手機上的圖片和視頻,點頭道:
“確實不錯!
等會兒等簫兒醒了后,我問問她喜不喜歡,
她如果喜歡的話,我就買一匹來給她騎。
辛凱文,你進里面去看看簫兒醒了沒有!”
“是!”
辛凱文轉過身后的屏風,向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宇文皓怕林希出來看到屏幕上的畫面生氣,
便命人把大屏幕關掉,又讓臺上跳舞的女孩子都散去,
又回過頭對一臉呆怔的柏林說,
“把餐車里的草莓布丁和慕斯蛋糕拿出來放到茶幾上?!?p> 還沒等柏林反應過來,剛才在舞臺上跳舞的一位圓臉女孩子就笑嘻嘻地跑過來,
把宇文皓要的草莓布丁和慕斯蛋糕擺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并且又拿起桌上的高檔紅酒倒進紅酒杯里,
笑盈盈送到面無表情的宇文皓唇邊,嬌聲道:
“宇總,喝杯紅酒潤潤嗓子吧!”
“滾!”
還沒等宇文皓開口,就被守在他身旁的陳沐陽一腳踢開了。
女孩子被踢得“哇”一聲大哭起來。
盛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快給老子滾!吵死了!”
守在他身后的貼身保鏢賀斌立馬走上來把哭泣的女孩子提溜了出去。
正在和身邊女伴喝花酒的黃宸燁聽聞,探過身子,笑著對宇文皓說:
“阿皓,你對女孩子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剛才那個叫柏青的女孩子差點兒被你打死,人家長得那么美,你也下得去手!”
“燁,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阿皓。
他除了對他老婆好,對其他女人一律視為空氣。
剛才那個叫柏青的女孩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
居然敢當著林希的面撩撥阿皓,阿皓不生氣才怪!”
左治搖著手中的紅酒杯,笑著將杯中的紅酒悉數(shù)倒進身邊的紅衣女郎嘴里,
見對方被嗆得直咳嗽,他反而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柏林聽了幾人的對話后,嚇得差點兒癱坐在地,
要不是身旁的瑪麗扶著,她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
她想要開口詢問宇文皓把柏青弄到哪里去了,可又害怕緊張到開不了口。
正當她手足無措之際,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宇文皓走來,
她強掩下心中的各種復雜情緒,和瑪麗默默退到墻角邊。
“阿皓,我們回家吧,我困得不行了!”
林希走到宇文皓身邊,搖著他的左胳膊撒嬌道。
盛湛笑著對林希說:“林希,阿皓剛才說如果你也喜歡馬的話,他和我一起到國外買馬。
純正的汗血寶馬,一匹四千萬起步。
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一面說,一面又翻出手機中關于汗血寶馬的照片遞給林希。
林??春?,拍手笑道:“好漂亮的白馬,養(yǎng)它很費錢吧!
可是我不會養(yǎng)馬,我只會養(yǎng)小貓小狗?!?p> 謝誠嗤笑道:“拜托!大少奶奶!
你老公每天的收入都快上億了,還買不起一匹馬嗎?
只可惜,我不喜歡馬,只喜歡馬子!”
一面說,一面摟著身邊的女伴做起了少兒不宜的事情。
宇文皓笑著將林希抱坐在自己修長的大腿上,
一邊給她喂蛋糕吃,一邊笑盈盈望著她:
“只要你喜歡,我就買給你玩兒?!?p> “可是它那么漂亮,我都不忍心騎它!
哇!這位服務生長得也好漂亮!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長得這么漂亮為什么要來這里當服務生呢!
你還不如去我爸的公司當明星呢!
不比你在這里當服務生強一百倍嗎?”
林希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了站在墻角的服務生,不由驚喜地叫了起來,
“美麗的小姐姐,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一個服務生而已,你管她叫什么!
寶寶,你想吃什么夜宵,我叫廚房去做?!?p> 宇文皓不悅地將林希的頭轉向自己,一面喂她吃蛋糕,一面笑問道。
林希吃了兩口慕斯蛋糕后,便不肯再吃了,
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又拍手笑道:
“有了,我想吃豬肉白菜餡的餃子!”
“大少奶奶!誰家大半夜的吃餃子呢!”
左治笑著搖搖頭。
宇文皓冷冷地瞪了左治一眼,嗔道:
“誰規(guī)定大半夜不能吃餃子!”
又回過頭對守在墻角的柏林說,
“讓廚房準備豬肉白菜餡的餃子來!”
“好的!”
柏林忙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外間,找到站在墻角的樂桐,附在她耳邊低語一番。
樂桐聽后,又忙問站在她身旁的愛麗絲:
“請問這里的廚房在哪里?里面的客人要吃餃子?!?p> 愛麗絲回答道:“在頂樓,上到里面要門禁卡,你們倆能上去嗎?
我?guī)闳グ?,你還是守在這里吧!”
一面說,一面帶著柏林走出了包廂。
樂桐依舊默立在墻角邊,等待著客人們的吩咐。
忽聽門外傳來敲門聲,守在門口的男服務生走過去打開門。
見到來人時,趕忙退到一旁,恭敬道:
“陳總好!”
“宇總他們還在里面嗎?”陳沐風問道。
“還在呢!”服務生笑道。
陳沐風便不再開口,招呼身后的服務生把餐車推進來,
他則快步向里面的房間走去,走了幾步后,又退了回來,
走到貼墻而立,滿臉緊張望著他的樂桐面前站定,
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