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蔚,很好聽的名字?!?p> “好不好聽和你沒關系,你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的事,至于其他的,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p> “好好好,你是上帝,你說了算。阿彪!”西裝男人揮了揮手,從角落里招來一個精瘦的矮個打子男人,“按他說的,盯著點兒,可別讓咋們未來嫂子出了什么事兒。”
“是?!?p> 西裝男對著易品弦攤了攤手,無奈地笑了笑。仔細一看,這西裝男和易品弦居然是有著八分相像。
“她還沒有答應我?!被貞氖且灼废沂涞难凵瘛?p> “二哥,我說你為什么突然戒葷了?堂堂易家二公子,盛極一時的種馬人物,這可不像你啊!莫非,你不行了?”
“滾蛋!”
“二哥,是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你那么大個白長的。正好我最近覓到的幾個雛兒約好了今天晚上去我那兒,要不你也來嘗嘗?你放心,絕對是正兒八經(jīng)的你情我愿,一點含糊也沒有!”
“不了,你自己留著吧。記住,不要打擾到她?!币灼废易吡艘话胪蝗换叵肫饋恚只剡^頭囑咐了一聲。
“Yes Sir!”西裝男裝模作樣地敬了個禮,目送易品弦離去。
易家三子兩女,長子易鷹波為人古板,整日是不茍言笑,加上和易品弦又是同父異母,所以易品弦和他之間也沒什么交集,三五年說不上一句話的那種;而三子易詩愈正相反,和易品弦臭味相投,什么酒池肉林、鶯歌燕舞那都是樣樣精通,沒一個差的。
可現(xiàn)如今這易品弦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的風,放著浪蕩公子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追尋什么真愛。這不倒好,只能是易詩愈一個人獨自享受咯。
“姬白蔚......”易詩愈敲了敲桌子,左手在下巴上摩梭著。
交代完一位訪客,剛準備關門姬白蔚就遇上了突然造訪的刑念念。
“下午好?!毙棠钅钚Σ[瞇地和姬白蔚打了個招呼,二話不說就從姬白蔚身側擠了過去,打量著姬白蔚身后的咨詢室。約莫是這么一瞧覺得自己對姬白蔚有了底,刑念念微微仰頭,俯視著姬白蔚:“我想預約咨詢,你操作一下吧?!?p> “小姐想咨詢什么呢?有去過醫(yī)院嗎?”雖然姬白蔚認出了刑念念,但她也沒有說給她差別對待,就這么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無所謂咨詢什么。刷卡吧,先刷五萬?!毙棠钅钐袅藗€看著順眼些的沙發(fā)坐下,一張小小的卡片出現(xiàn)在姬白蔚的眼前,并沒有什么金光閃過,但卻依舊耀眼。
怎么說呢,五萬,這對現(xiàn)在的姬白蔚來說并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姬白蔚的心理咨詢費用定位不是很高,但也算不上低,普通訪客每小時一百元,按療程的話一個療程四十八小時,分兩個月進行,共計四千元。這樣的費用使得姬白蔚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階段:有錢的人會覺得太便宜,不靠譜,而沒錢的人又會覺得略貴,為了一個是不是存在都不一定的疾病花這樣一筆錢實在是冤枉。
于是乎對于姬白蔚來說一兩個月接不到生意那都是情理之中,會不會餓死都看緣分。而且就算偶爾接到了生意,一單兩個月四千,這樣的收入在這個城市養(yǎng)一個姬白蔚都勉強,何況還有一個Merlin。
五萬,換以前姬白蔚可能覺得沒設么,但是現(xiàn)在的話......
“五萬,小姐是想預約什么樣的療程呢?”
“就隨叫隨到的那種,錢不夠還有?!毕裥棠钅钸@種富二代別的可以不會,但用錢砸人這招那完全可以無師自通,不存在會不會的問題。
“隨叫隨到?不好意思我們這沒有這樣的業(yè)務?!?p> “沒有?”刑念念冷笑一聲,又抽出一張卡:“這里還有五萬,現(xiàn)在有這樣的業(yè)務了嗎?”
十萬。
“唉,真沒辦法,誰讓我是老板呢?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p> 拒絕。
“胃口很大嘛,但你也不想想你吃不吃得下!那么貪心,小心別噎死了!”刑念念收回卡片,頭也不回地出了咨詢室。
姬白蔚看著離去的刑念念,思考了很久還是去拿出了雞毛撣子。
下午的時候姬白蔚又收到了鄭博書的消息,沒什么特殊的,也就是說了些日常,然后問她有沒有什么時間再約。不同以往的是姬白蔚這次沒有接受鄭博書的邀請,而是以復習考試為理由推脫了他。
“那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復習,累了的話可以找我,我隨時都在的?!?p> 好一個標準暖男。
姬白蔚回復了一個“好的”便不再理他,抽了本書靠在了陽臺的躺椅上。
能在初冬時節(jié)遇上這樣的太陽,實在是難得。
“新溫酒飲歡,學舞覺天寒。百里斑白處,霜濃不見山?!奔О孜递p輕品讀著這首《立冬》,突然有了種游舟踏雪的感覺。
“汪汪!”
“你也覺得寫得好么?不過還是太溫太柔,沒有一個男子漢該有的氣魄。”
“嗚......汪!”
“新溫用的不好?那你覺得該用什么?焙酒?那不行,錯了平仄了?!?p> “嗷嗚嗷嗚!”
“改傾杯?你就光顧著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了。這樣子的話會破壞了飲酒觀雪的那種旖旎,不行不行。”
“哈哈,人家寫的詩,哪是說改就改的?!?p> 正喜如此:
一人一狗一搖椅,暖陽暖風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