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去又將門合上,她狡黠地笑了,“要是你們敢進來,我就讓你們出不去,哈哈!”她很是興奮,黑眸隱隱透著紅光,嗜血的本性早已和她緊緊相連,再也無法剝離。
“小淺?”一聲微弱而又顫抖的輕呼聲響起,凌亂了她的心跳,所有思考都停住了,她只是機械地轉(zhuǎn)過頭,她本以為這院子里沒有一個人,可……
她看清了剛從木椅上站起來的男人,那男人也看清了她。艾淺停滯的心跳恢復(fù)了,轉(zhuǎn)為無比劇烈的狂跳,幾乎要奔到嗓子眼。
她握緊了拳頭,尖厲的指尖幾乎要戳破手心,她還在不斷加大力道,手臂上顯露出細密的青筋,她幾乎聽到了自己牙齒打戰(zhàn)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姑娘有何事?”男子聲音很是虛弱,他說完便頹唐地又倒在了木椅上。
他那雙桃花眼萎靡著,早已沒有了勾人心魄的作用,蒼白的面頰看不見一點血色,他仿佛強撐著意志。
艾淺長時間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望著,腦袋里混沌得如一鍋亂粥。
“他怎么這么憔悴了?”有一絲悲嘆。
“他還好意思回到這里!”又是一抹怨恨。
“我要殺了他!”這是鮮明的憤怒。凌亂的一切不斷交織,卻讓她呆在了原地。
“姑娘?”他問。
“……”她沒有開口。
“啪啪啪!”正巧,那群人追了過來,狂躁地敲打著木門,“有人嗎?有人嗎?開開門!”
“是那幾個人的聲音!”艾淺眉頭一皺,閃到了一旁。
凌然疑惑地起身,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怎么了?”他看著門外一大群兇神惡煞的人,顯得很沒耐心。
“有沒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進去?”門外的人說話很兇狠。
“沒有。”他煩躁地合上門。
那些大漢有些生氣,但還是罵罵咧咧走了,噪音漸漸遠去。
艾淺漆黑一片的瞳孔映著院中的景象,一切還是那么熟悉。那顆大樹茂密的葉子稀稀疏疏地抖動著,樹下是一個木搖椅,好像依稀在晃動。碩大的砧板還是放在石臺上,只是上面泛起了綠色,有些發(fā)霉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凌然眼眸一抬,有點意外。
“???風(fēng)有些大……”她慌忙地擦拭眼淚。
“謝謝你……告辭!”冷冷開口,她轉(zhuǎn)身欲走。
門卻一下從外面推開了,艾淺以為是那些人重新找上了門,可進來的卻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梳著好看的妝發(fā),不同于人間女子的打扮,發(fā)髻上插著很艷麗的珊瑚簪子,額頭上是明媚的花黃。
“衛(wèi)昱徵,好啊你!你果然背著我在人間亂搞!”女子氣焰囂張,上來就陰陽怪氣地亂罵。
“你不要胡說,你怎么上來了!”凌然有些急,顧忌地望了一眼艾淺。
“我不上來?我不上來能抓到她嗎?人間的女子都這般好看,那也怪不得你老喜歡往這里跑!”她輕蔑地冷哼,怒目而視。
“你不要亂說,你快給我回去!”他急了。
“亂說?事實都明擺著了,你來人間和她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