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杉少女叫做張月,她的父親是寧河郡太守,而玄衣中年,則是她的貼身守衛(wèi),林叔。
半個時辰后,林易和張月,以及林叔就到了寧河太守府。
“月兒,怎么回事?”一個儒雅中年看到林叔受傷,連忙走到三人面前問道。
這是張月的父親,寧河太守張崇。
“父親,我和林叔被刺殺了!”張月解釋道。
“什么?!”張崇臉上立刻露出了一股狠厲之色。
他這一生可沒什么仇人。
到底是誰?
張崇思考著。
不過,一旦讓他查到,必定讓那人生不如死!
接下來,張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張崇聽后,先是讓林叔去療傷。
然后對林易拜道:“多謝少俠相救小女?!?p> 林易微笑道:“沒事,舉手之勞。”
“快,進來喝茶。”張崇連忙給林易引路。
幾步路后,林易一行人來到了太守府大廳內。
張崇親自為林易倒了一杯茶:“易小哥,敢問你家在何方?師承何處?”
林易被問的有點懵。
這怎么上來就查戶口?
是要搞哪樣啊?
緊接著,林易本想和張崇寒暄幾句便算了。
誰知道張崇越說越起勁,到后來,更是與之叔侄相稱。
而張月,不知為何,這小臉越來越紅,簡直是鮮艷欲滴啊。
就在三人正聊得火熱時,一個下人緊急來報。
“什么事?”張崇臉色顯出不悅。
下人身子一顫,連忙道:“白鈺白公子前來拜訪?!?p> “什么?”張崇臉色頓變。
就連張月美眸之中也是閃過奇怪之色。
這白鈺乃是寧河城地下實力白裘之子。
三年前拜入道門,如今,這是回來了嗎?
不過,最讓其擔心的,是白鈺曾經(jīng)向她示愛,她沒有答應。
這幾年來,白家越來越強。
以白鈺的性格,這一次來肯定還是這事情,而且手段恐怕會很強硬。
而且白鈺性格陰險毒辣,就怕他看到自己和這位林易公子在一起談笑風生,惹得他發(fā)怒,會找林易麻煩。
“快請!”張崇連忙道。
說著,他自己都直接起身去請了。
很快,張崇帶著一位白衣青年進來了。
這位青年劍眉星目,消瘦俊朗,生了一張妖異臉龐。
果然,當白鈺進來看到林易時,眼中一道隱晦的冷光閃過。
“侄兒這次前來是有什么事???”張崇道。
白鈺一笑,只見其手中一閃,右手出現(xiàn)了一個白玉盒子,道:“這是我在宗門得到的一顆黃龍丹,服用后可抵得上苦修一個月,特來送給伯父。”
張崇大笑一聲,接過白玉盒子,臉上的微笑頓時盛了幾分:“多謝侄兒?!?p> 就在這時,白鈺看向坐在一旁的林易,他奇怪道:“這是?”
張崇一笑,把事情給白鈺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白鈺掃視了林易一眼,帶著審視的目光道:“筑基初期就能獨占五名同級別強者,不錯,我身上還有一個白鳳丸,算是報答你對月兒的救命之恩?!?p> 說著,白鈺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木質盒子。
林易只是看了一眼丹藥盒子。
和剛才給張崇的那盒子差別很大。
這個木質盒子一看就是垃圾貨。
而且,白鳳丸是什么東西?
那都是煉氣期才服用的東西。
這白鈺把林易當傻子,竟然想用一個垃圾白鳳丸來抵消一次救命之恩?
老實說,林易真沒想著讓張月報答什么,但是這白鈺一來就先入為主,確實惡心到林易了。
而且,兩人明明年紀差不多,你算什么東西,叫我小友?
林易不禁面色冷了下來,道:“這東西,還是留給閣下用吧,在下又不是煉氣期!”
白鈺聽了,臉色一變,冷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可從來沒有人拒絕?!?p> 這言下之意,就是老子送出去的東東西,你必須收下去,讓后趕緊滾蛋,別在這礙眼。
但是林易是什么人,他跟著師父什么大人物沒見過?
還會怕這么一個小勢力的公子哥?
林易對白鈺的話無動于衷,甚至直接無視對方。
白鈺此時臉色變幻,他又極為隱蔽的用陰冷目光看一眼林易,看到對方還沒有收下白鳳丸,不禁道:“看來,林小友是看不起我這白鳳丸了?!?p> 林易不屑一笑,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直接道:“你說得對,老子就是看不起。”
話音一落,張崇和張月的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林易這么直接。
這讓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他們以為白鈺要發(fā)怒時。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了?!卑租暲涞?。
他依舊沒有掀翻桌子。
因為這是太守府,如果傳出去,太守府的客人死在他手中,那是把張崇直接得罪死了。
言罷。
白鈺手中一閃,白鳳丸就消失了。
可內心,白鈺是真的怒火滔天。
他今天本來心情好好的,本來計劃拿下張月的,結果卻被這么一個小子給打攪了。
哼,不過是有點天賦而已,不知道藏拙?
那我就把你扼殺在搖籃中。
這種事白鈺在宗門內聽說過很多次。
一些少年天賦異稟,便看不起那些老弟子,常??诔隹裱?,到最后惹怒了老弟子,被老弟子設計陷害。
這樣,你就算擁有再好的天賦,又有什么用?
哼,等著吧,在太守府我不好殺你,但是出去后,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讓你生死不能?。?!
白鈺緩緩起身,彎腰對張崇一拜,道:“伯父,小侄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張崇連忙起身挽留道:“剛來就要走?”
白鈺淡淡一笑,然后轉身對林易道:“不知林小友能在這里住幾日?”
林易道:“很長時間?!?p> 挑釁嗎,誰怕誰???
白鈺走了。
張崇看了一眼林易,此刻臉色看上去不是很愉快,道:“林小友,你不如先去客房休息吧,我和月兒還有一些事商量?!?p> 林易點了點頭,便由一位下人帶著,出去了。
此時,張月看到張崇臉色變化,不禁道:“父親,你這是……”
張崇冷笑道:“哼,這小子若是聰明,今晚應該拼命的逃出寧河城?!?p> “什么?”張月大吃一驚,聽不明白。
張崇道:“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干隨便得罪人。
殊不知,這白鈺連我都不敢得罪,他竟然直接和其對罵起來。
我估計,這幾日,白鈺肯定會設計鎮(zhèn)殺他的?!?p> 張月俏臉上頓時升起擔憂之色,急忙道:“父親一定要救他?。 ?p> 張崇冷哼一聲,失望的搖頭道:“我本來還對這小子有幾分好感,甚至想把你許配給他,誰知道這小子如此蠢笨,不懂得藏拙,不知道天高地厚,救下他何用?
為此得罪白家,不值!”
林易從大廳出來,便跟著下人轉了好幾個彎,來到了林家的一個角落。
這是客房的最后面了,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而且和下人的房間挨著。
林易剛剛一到,便聞到了一股不可描述的氣息。
下人看到林易皺眉的模樣,心中不禁嗤笑。
下人乃是張崇的貼身下人,服侍了張崇十幾年。
張崇隨便一個微表情,他都爛熟于心。
剛剛張崇僅僅是隨便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已經(jīng)被家主放棄了。
“小哥,你就住在這里吧?!?p> 下人說完,便直接走了,也不管林易洗漱之類。
林易倒也不在意,他以前跟著師父生活在山村多年,早習慣了。
而且,他隨便施法一個清潔術,就可以把整個屋子弄得干干凈凈。
……
第二天。
張崇早早的醒來,在屋子里喝了杯茶后,忽然想到了林易,問道:“那小子逃了嗎?”
下人道:“沒有。”
張崇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去告訴白鈺,把這小子的消息告訴他?!?p> “是!”
聲音還未落下,下人便已經(jīng)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