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香云,今年28歲,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白領。我獨自在魔都打拼了六年,最大的夢想是能在這個國際大都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我的夢想可能快要實現了。
某個工作日上午,我正在公司努力搬磚的時候,接到了一個021開頭的座機電話。
“您好,這邊是盧灣區(qū)中山街道派出所,請問宋博文是您愛人嗎?”
我腦子里“哄”地一下懵了。完了,是不是被發(fā)現了什么?都怪這個該死的宋博文!這下該怎么辦......
現實等不及我想出對策?!拔??喂?您還在嗎?”對方在催促。
我咽了下口水,用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喂......嗯,您好。我是,我是宋博文的......愛人?!?p> 說完我還轉頭看了看,確定這會兒辦公室里沒人聽到我打電話,大部分人都去跑業(yè)務了。
“是這樣的,同志,您愛人昨晚疑似嫖娼,現在正在本所接受詢問。我們想請您過來了解一下情況?!?p> 我松了一口氣。
“一定要我過去嗎警察同志?我正在上班,出去還要請假呢!”
“這......”電話那頭有點愣住了,“如果您不過來的話,我們這邊可能會以嫖娼罪對您愛人執(zhí)行十天左右的行政拘留。我建議您最好過來一下,配合我們的調查?!?p> “那好吧,我盡量中午之前趕過去?!蔽覠o奈地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我怒氣沖沖地趕往派出所。
我昨天已經請過假了,今天又要請假,這個月的全勤獎肯定是泡湯了。
更重要的是,會不會給我的上司老劉帶來不好的印象?唉,我跳槽到這家公司剛滿三個月試用期,本來想好好表現,爭取給領導留個好印象的,沒想到升職加薪的第一步就毀在了宋博文手里。
我一肚子怨氣地見到了我的“愛人”宋博文。
他應該一夜沒好好休息,頭發(fā)有些凌亂,白襯衫的下擺半邊塞進去、半邊露出來,原本白皙的臉上長出了星星點點的胡渣。
幸虧他身材修長,胸肌撐得住衣服,任誰看過去都像是個破落公子哥。
“親愛的,你可來了!”他看到我以后興奮又調皮地喊道。眼睛里都突然放出光來。
我白了他一眼。
民警示意我坐在宋博文旁邊的椅子上,告訴我昨晚他們接到群眾舉報,去麗華大酒店掃黃,在不同房間里抓到了四對可疑的男女,其中一個房間就是宋博文和一個女生。
雖然宋博文堅稱他們只是一ye情,但民警認為,他們倆都說不出對方姓名,并且有金錢往來,符合嫖娼罪的一些基本事實。
“噗......”我聽完這段介紹,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民警錯愕地看著我,然后說道:“這位同志,理解您現在心里受到的打擊,請您穩(wěn)定一下情緒。我們還在跟另一方了解情況,最終無論是嫖娼,還是您愛人所謂的一ye情,我們都會對您愛人進行批評教育!”
民警看到我不同尋常的反應,大概以為我氣瘋了,他語氣和緩地問我:“你們結婚幾年了?”
我老老實實回答:“昨天領的證。”
民警更加錯愕了。
一旁的宋博文趕緊插話:“警察同志,我們領了證還沒辦酒席。我昨晚就是去酒吧慶祝單身派對的,這不是喝多了么,就稀里糊涂去了酒店。”
民警嚴厲地質問他:“那你怎么還給人錢呢?!”
“他喝多了就是這樣,隨便給人錢?!蔽冶镒×诵Γ退尾┪氖帐盃€攤子。
民警無語地看著我們倆,嘀咕了一句:“真是錢多燒得慌。”
正在這時,有一位女警進來匯報情況,說核實了另一方身份,是有正當職業(yè)的女性,不是從事那種行業(yè)的女人。
宋博文和我都舒了一口氣。民警終于決定不給他定罪,讓我們倆在情況表上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臨走前,警察叔叔嚴肅地對我倆說:“小年輕不要把婚姻當兒戲!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好珍惜你們倆的緣分,回去以后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我倆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我和宋博文最多算是同船渡,但并不存在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