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禾苗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好餓啊?!甭仿吭谏嘲l(fā)上干嚎著。
“到底是哪冒出來的狗男人,搶走了我的小禾苗,讓我在這擔(dān)心著小禾苗,飯也沒吃上一口,渾身發(fā)軟,沒力氣了?!?p> “~%?…,#*’☆&℃$︿★?”
江禾剛打開寢室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砟橙说哪钸丁?p> 聽著那個語氣,要是莫祁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她都能給人生撕了。
壓根就沒有她自己口中說的那樣有氣無力的模樣。
這讓江禾有種錯覺,她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應(yīng)該讓她再繼續(xù)餓下去。
那現(xiàn)在關(guān)上門走還來得及嗎…?
江禾心里是這樣想著,還沒付諸行動呢,某人就已經(jīng)循著開門的聲音沖到了門口。
這下真的走不了了。
這耳朵怕不是裝在了門上的,這也能聽見,而且這沖過來的速度很生龍活虎的啊。
“小禾苗,你終于回來了?!?p> 路漫漫一把把江禾拉進(jìn)寢室里,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
“快快快,如實招來,今天那個男生是誰?哪來的?怎么認(rèn)識的?是不是對你有什么歹念……”
江禾剛剛坐好,就聽見路漫漫氣都不帶喘的蹦出一大段話來。
那副心急的樣子,像極了父母知道自家娃戀愛后的著急模樣,查戶口一般,生怕被渣男給騙了。
江禾聽的,眼角有些抽搐。
“漫漫,漫漫,可以了可以了,我告訴你,都告訴你?!?p> 路漫漫瞬間就停了,回頭拿起杯子就灌下一大口水。
“那你說吧,早這樣的話就不用我費力說那么多了,渴死我了都?!?p> 這合著最后,還是江禾的錯了。
江禾也不氣惱,畢竟這是在關(guān)心她。
“莫祁,你也知道的…”
說了半句,江禾感到不對,扭頭一看,最不在意這些的吳音也偷偷支棱起耳朵認(rèn)真的聽著。
她心里一暖。
“音音也坐過來一起吧?!?p> 吳音見被發(fā)現(xiàn)了,羞紅了一張臉,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沙發(fā)上。
“莫祁剛剛上課自己也介紹過,就不用我多說了,至于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還是前幾年我在外的,偶然間認(rèn)識后,也不是特別熟…當(dāng)時我回來的時候沒來得及跟他告別,他找我出去也就是出于朋友間的擔(dān)心,問問我的近況,看看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p> 江禾把跟莫祁認(rèn)識的過程美化了,也將兩人真正的關(guān)系隱藏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想再把牽扯到其他人身上。
路漫漫聽著江禾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前幾年的事,瞬間就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那么心急,想要知道那個狗男人的來處。
要是早知道狗男人是小禾苗那幾年認(rèn)識的人,就不會開口問了,這樣就不會再勾起小禾苗的傷心了。
路漫漫整個人瞬間就萎縮了,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很沮喪。
自我反思著。
江禾一看路漫漫這反常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在心里默默的罵著自己,不應(yīng)該勾起她的這段往事。
可這段既然是過往了,那就過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路漫漫總是為江禾著想著,害怕江禾會受不住。
把江禾當(dāng)作易碎的娃娃一樣看待,比什么看的都重要。
實際上是路漫漫自己害怕了,害怕再次將江禾弄丟了。
江禾也都懂,什么都知道,知道路漫漫一直小心翼翼地對待著自己,她都接受了。
因為是路漫漫,所以江禾默許了。
因為她值得。
不論是堅強獨立的人,在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面前也是會將自己全身心交付在她手上。
“漫漫,不要不開心,不要內(nèi)疚,你是擔(dān)心我才問的。而且你看我也沒怎樣啊,過去的就過去了,我都放下了,不要多想了?!?p> 江禾起身坐到路漫漫的旁邊,低聲安慰著她,讓她從自我埋怨的情緒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