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莊謹公主讓宮婢太監(jiān)退下,將書架上的那只貔貅轉(zhuǎn)動,地板之上出現(xiàn)一個通道,節(jié)節(jié)梯子往下。
銀柄宮燈點起,一擺滿了各種東西的房間出現(xiàn)在眼前。
莊謹公主將燈籠放下,手指慢慢摩挲過房中物件。
“顧言,你怎的就對我這般狠心?”
今天他的話和那冷漠的臉像是一把鈍刀,一點點,緩慢又狠心的剜著莊謹公主的心。
“我該怎么做,你才能看我一眼?那個女人,究竟是哪里牽動了你的心?你告訴我,讓我學(xué)一學(xué),好不好?”
九年,整整九年,從一個只會在母妃膝下撒歡的稚女到現(xiàn)在亭亭而立,莊謹公主的所有喜歡,都貢獻給了這個對她沒有一點愛意的人。
她摒棄各方送來的愛意,一心掛在顧言身上,得來了什么?
除了偶爾的一句不痛不癢的回答,還有什么?
顧言,顧言,顧言。
這個名字,是莊謹公主公主一生的劫難。
愛而不得,最是刻骨揪心。
“這是你第一次為我擦嘴的手巾,我讓人洗干凈,一直好好收著。這是你穿過的衣服,我花了重金買回來。這是你曾經(jīng)用過的發(fā)帶,這是你最喜歡用的一只,我常見你帶著?!?p> 一件件,都是莊謹公主一點點收集的。
九年之間,收集的關(guān)于他的東西多的可以講一個房間填滿。
莊謹公主打造了些只地下房,將他的所有東西給放了進來。
實在太過思念他的時候,便就下來看看。
華服褪下,嬌軟有致肉體在銀鏡之中出現(xiàn)。
在莊謹公主心口處,刺了兩個小字。
顧言。
“我把你刺在心口,讓你可以感受一下我對你這濃厚的愛意,顧言,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你?喜歡到,可以為了你去做出一切,哪怕是我的命。我真的好愛你,你卻一點也不知道,一點也不在意,憑什么!憑什么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份痛苦?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你告訴我呀!”
莊謹公主哭的撕心裂肺,花了精致妝容。
華服在一雙大手的牽扯之下將莊謹公主玉體包住,正好將她心口上的那兩個字給遮住。
“殿、下、別、哭、有、我、在。我、會、難、過?!?p> 一個溫?zé)岬膽驯暮竺鎸⑺肿?,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身上是跟顧言一模一樣的香。
“他、不、愛、你,我、代、替、他、愛、你?!?p> “你愛我,你愛我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顧言,顧言!活生生的顧言!你算什么東西?除了長了一張跟他有幾分相似的臉,你還有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說代替他愛我?”
莊謹公主掙脫懷抱,一巴掌甩到對面人臉上,瞬間紅了一片。
男人忍著疼痛,牽出一絲勉強微笑,眸中劃過怨恨與狠戾。
“只、要、你、開、心,我、怎、樣、都、可、以?!?p> 眼前這個男人長了一張跟顧言六分相似的臉,尤其是聲音和身材,簡直是如出一轍。
只是再怎么相似,他也不是顧言,只是一個讓莊謹公主又愛又恨的替身。
在莊謹公主心中,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一個叫林賞的下賤奴隸,好命長了一張跟顧言幾分相似的臉罷了。
愛,這個卑賤如塵的東西,有什么資格跟她說愛?
她莊謹公主要的,是顧言的喜歡。
不是這個下賤東西的喜歡。
他就是把命給她,都覺得惡心!
莊謹公主看著林賞眸中流露出的愛意.心如刀絞。
顧言,從來不會對莊謹公主顯出眼前人這種纏綿的喜歡。
他只會對她和別人揚著一張?zhí)搨涡δ?,笑意卻從未抵達眼底。
至始至終,涼薄又無情。
莊謹公主以為他會永遠這樣,對所有人都保持著疏離。
卻沒想到林思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幻想打破。
那個女人,憑什么能得到顧言的青睞。
莊謹公主用了整整九年,都沒能將顧言心房撬開,那個女人究竟是憑什么?!
“你說,她憑什么得到顧言的喜歡?我是哪里做的不好?”
癲狂過后,莊謹公主玉指劃過林賞被她打的發(fā)紅腫起的臉,換上悲涼。
“顧言,你說我哪里讓你不喜歡,我改,我改好不好?”
“你、很、好,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傻、瓜,我、最、愛、的、人,就、是、你?!?p> 異香起,林賞的臉在莊謹公主眼中徹底變成了顧言的臉,眉眼之處,絲毫沒有差別。
那雙原本冷意灌滿的雙眸被林賞的眷戀填滿,讓莊謹公主忍不住哭出聲。
“對,你愛的人是我,一直是我。”
她流著淚,投入眼前人懷中。
“對,我、最、愛、的、人、是、你。”
“顧言,顧言,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p> 莊謹公主被林賞抱著往床榻而去,信息痛哭,她的雙眸發(fā)紅,精心收拾過的妝容此刻讓她像一只厲鬼。
林賞取來毛巾將她化掉的妝擦干凈,這才脫下衣服...
林賞纏上她的唇,強取豪奪。
“殿下,殿下?!?p> 低低喃語在離開時一處...
殿外,莊謹公主表妹昭通郡主等了半天也不讓進去,有些不開心起來。
“表姐是不是在哭?我要進去看看!”
她今兒聽說九千歲對莊謹公主說了狠話,特意要進宮來看一看。
只是卻死活不讓進去。
“未的殿下應(yīng)允,不能放郡主進去,望郡主見諒?!?p> 宮婢垂著頭,生怕昭通郡主一個發(fā)火便就對她大打出手。
這位郡主是個火爆性子,一言不合,便就要不管不顧打人。
前些日子她身邊的一個婢女便就因為給她梳頭是不小心扯了一下她頭發(fā),便就被亂棍打死,尸身給拖去的野狗窟,被啃的什么也不剩。
宮婢自認為她的主子莊謹公主都不是個好伺候的,這位主卻是比莊謹公主還要難纏。
“罷了,不想也知曉是那個林思搞的鬼。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以為染上九千歲就敢誰都惹,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
過幾天皇后要組織一次賞花宴會,屆時個個大臣們的女眷都要去,她倒要看看,這林思,是何方妖孽!
輕軌時代
也不知道我這幾個收藏里,有幾個讀者是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