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p> 顧言掐了一把她臉,語氣中的瘋狂與偏執(zhí)已經褪去?!八m是長的偏向柔美,仔細看,卻也該看得出是個男人才對?!?p> 感情搞了半天,她是吃景竹的醋。
倒是沒想到真被景竹給說對了,他家小傻子,還真是傻的連男人的醋都要吃。
“可他一口一個情哥哥,一眼看過去又跟個女子似的,換了誰,誰不誤會?”
而且加上聽了桃子的話,她便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那是個女人,第一眼見他又是那般姿態(tài)柔美,聲音纏人,哪里還愿意去仔細看?
顧言長嘆一氣,跟她解釋起來。
“所以,這一開始便是個沒必要的誤會?!?p> 知道了真相的林思既高興又有些惱怒,沒想到讓自己一個人難過了這么半天的“女人”,竟是個打扮柔美的男子。
“還疼不疼?”
林思輕輕摸上顧言被她刪了一巴掌的側臉,心疼不止,嘴上卻是依舊舊怪著他。“誰怪你要那樣對我,活該!”
她的話里怨氣已經退卻,只保留了濃濃的愧疚。
顧言輕輕捏了一把她臉,微嘆一氣?!跋麓卧儆羞@種情況,不要自己一個人傻啦吧唧的躲著難過,讓我知道,可好?”
本來是再多問幾句話就可以解開的誤會,偏偏要兜這么大的圈子,流這么多眼淚才行。
“嗯,不會了?!?p> 兩人久久相擁,將情緒緩和。
“顧言,我不想再來這里了。你以后要是再有把我放這里來的心思,我們之間,就這樣算了?!?p> 她埋在顧言懷中,嗡聲嗡氣的。要是他還執(zhí)意要把自己放這里,那跟顧言的事兒,就此結束。
“好,我們出去。以后也不會在這樣了。那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賭氣,說什么要離開我的話。”
他將她抱出地下牢,直接回了房間。
一路上,顧言纏著林思,要聽她的答案,這姑娘卻是死犟死犟的,不肯再說。
“再給我說一次,我想聽。”
顧言將門踢關上,把林思抱到桌子上,身子緊貼著她,伏在她耳邊呢喃?!皩氊悆?,再讓我聽一次,好不好?!?p> 蠱惑意味濃厚的嗓音讓林思忍不住沉淪,她幾度張口,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你知道不就行了,還說什么?”
“我想聽?!?p> 顧言抵上她鼻尖,輾轉著便要親上她微張的唇,還不忘來一段告白?!拔蚁矚g你,也只會喜歡你,只想和你永遠在一起。除你之外,再不會有別的女人在身邊?!?p> 今天的誤會,說到底是他沒有給夠林思足夠的安全感。他要讓她的姑娘知道,往此余生,他心里和身邊,有也只會有她一個人。
“顧言。”
林思從顧言懷中起來,手從他腰上輾轉到脖子,一雙于火光之中幽暗的雙瞳如水蕩漾,慢慢靠過來。
雙唇在接觸的一瞬間勾起曖昧糾纏,顧言很快便就占據上風,將懷中嬌人兒攻擊的節(jié)節(jié)敗退。
這是她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于一場誤會和隱晦的告白之后進行。
顧言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從她腰上中摸去,嬌軟的肌膚在手掌之中劃過,將屬于林思的味道殘留在上方。
他情不自禁的將手撫去她頸脖之處,柔順的長發(fā)已經干透,在指縫之間穿梭。
長夜依舊,繁星掛空。
屋外偶爾傳來聲音。
繡瓏看了眼未熄燈的房間,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唇齒之間的糾纏不知在何時結束,林思上氣不接下氣,赴倒在顧言懷中。
“你還需要在練一練,才這么一下,便就不行了?!?p> 對林思而言這樣的長久糾纏已經是極致。于顧言來說,卻不過是開始。
便是連熱身,都算不上。
林思壓在顧言身上,他的心跳很快,在自己背上摩挲的手掌將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肌膚之上。
“靠,我在干嘛?”
怎么莫名其妙的便就跟他親上了?
“在跟我親吻。且沉迷其中,欲罷不能?!?p> 一吻之后,他的聲音染上一些暗啞之色,點點笑意滲透其中,又欲又攻,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顧言!”
他抱著她坐起來,顧言俯下頭,將唇湊近林思?!霸谠〕啬抢锏臅r候,你咬了我一口。你說,你該怎樣賠償我?”
我他媽怎么知道?
林思欲哭無淚,感覺今天自己被顧言折騰得夠嗆,一下哭一下笑的。
“寶貝兒,你看看,我現在可是受了工傷,要賠償的。”
顧言往跟個鴕鳥似的在自己身上不愿意起來的林思脖子上吹氣,將她給勾出來。
因為糾纏之中沒有控制好力度,在不長時間之內,她的唇已經變得有些紅腫。
“你嘴巴腫了,我來幫你消消腫?!?p> 他一壞笑,林思便深感不是好事兒,身子往后一倒,正中顧言下懷,他順勢躺下,身子跟著一起沉
顧言將林思手扣住,便又獻上一道纏的親吻。
不過是區(qū)區(qū)親吻便就這般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時時沉湎其中,顧言不敢想象,若是到了他們結合的那天,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
夜正長,比起千歲府之中的纏綿愛意,此刻的東川皇城,太子淳于景的東宮之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說,有個女人,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淳于景將身邊的那只人偶放好,涼薄雙眸對上人偶那雙沒有生氣的雙眼時生出萬丈柔情。
它長著一張讓淳于景朝思暮想的臉,卻生不出一點點生機,只是一個聊解相思之苦的工具。
景竹將扇子甩開,尋了個位子坐下?!氨绕鹄浔哪九?,想來是活生生的人,更讓殿下開心。畢竟,殿下想見的,不正是她這幾年來都展不開的笑容嗎?”
“條件?!?p> 景竹是什么人,淳于景不會不清楚,商人重利,這個男人,可不是什么做慈善的。
“玄珠,給我一顆玄珠,我就給你關于那個女人的消息?!?p> 景竹要得玄珠,是東川皇宮秘寶,有延年益壽之效用。
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
“好。”
區(qū)區(qū)玄珠,可以得到一個跟她一般無二的女人,值。
“殿下放心,收了你好東西,我自會將這事兒辦的穩(wěn)妥,等著我給您把美人兒送到你榻上來?!?p> 景竹說完,骨扇一揮,轉身哼唱起調子怪異的歌謠,闊步離開東宮。
淳于景放下折子,在旁邊木偶臉上落下一吻,目光眷戀,糾纏出萬般情絲。
“去榆漱殿。”
三年前的大火讓這里斑駁發(fā)黑,少了很多生氣,即便現在已經修復的跟以前沒有什么差別,也再沒有原來的美好光景。
關于他心愛女人的所有痕跡,在火光之中涅槃失敗。
手指在殿外的宮墻上拂過,門口的太監(jiān)宮女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太子殿下每每這個時間,脾氣都最是不好。
淳于景踏入殿中,以前他心愛女人睡過的那張床榻已經在大火之中毀滅,現在的,不過是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床榻上放了她常用的那款香,卻再也復刻不出那相同的溫度。淳于景將玉枕抱在懷里,想象著這是他的姑娘。
“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來夢里見見我。是不是還在恨我?七七,回來看看我,好不好?”
宮女將殿門關上,留出空間來,讓這位人前殺伐無畏的太子殿下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