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決斗,獅春直接和獅靈視頻通話,做了最后的通知。
“我決定了,你放棄那場比試吧,告訴大家你自愿把王位讓給你二哥?!?p> 說完這句,獅春連聽她回應(yīng)一句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掛斷。
……
獅靈聽了這消息,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
唯一的,只有諷刺。
這些天她受了不知道多少的傷,遭受過很多人的嘲弄,在訓(xùn)練室一次次被打倒,身邊每一個人都不看好她。
結(jié)果,到頭來,卻什么也不是,甚至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呵,挺好。
還沒等獅靈消化完,獅奇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炫耀:“怎么樣?我還是奪回了本該屬于我的?!?p> 獅靈看著眼前有著圓圓的獸耳,柔順的黃色長發(fā),脖子上圍著一圈毛的黃皮男子,他的鼻子高挺,線條硬朗,頗有外國人的模樣,和她倒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的眼睛有些小,沒她那般細長,反而更能透出他現(xiàn)在的得意與鄙夷。
獅奇,獅靈的二哥,曾是王位競爭者之一。
獅靈接受到記憶藥片的信息,眼睛微微一瞇。
獅奇見她沒有開口,更是得意地以為她定是怕了:“當(dāng)然,你畢竟也是我的妹妹,如果你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向我下跪求饒,當(dāng)王之后我也是會考慮放了你?!?p> 經(jīng)歷過了那些,獅靈對他的挑釁已經(jīng)不當(dāng)回事了。
身邊的狐五則替她說了一句:“雖然主人已做下決定,但她現(xiàn)在還是王,這事若傳到主人耳中,對你的形象怕是不利?!?p> 獅奇臉一黑,扔了一句:“哼,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可都要被送來伺候我,為她說話你可要小心點。”
但可能還是有些忌憚,威脅了一句,他就趕緊走了。
狐五也對她的比試不再抱有希望,直接勸說:“王,現(xiàn)下看來你還是放棄吧,這樣也好,也不用再去和碎骨者拼命?!?p> 獅靈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反而往后一躺,仔細看著狐五。
“怎么了?”狐五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長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
“你對記憶藥片了解多少,它一般是怎么介紹人的?”獅靈突然問了一個很偏的問題。
狐五雖然有些疑惑,還是替她解答:“還能怎么介紹,無非就是他是什么人物。”
“不說性格的嗎?”獅靈之前發(fā)覺的不對勁現(xiàn)在慢慢有了答案。
“怎么?”狐五反而很敏感地問了一句,“王的記憶藥片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和他和平相處這么久,她都快忘了狐五是多么機敏的人,竟對他沒了設(shè)防,“就是覺得它不介紹性格,有時候會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
“這樣啊,”狐五好像接受了她的解釋,“這就是個客觀的東西,直接告訴你性格,反而會影響你的判斷。而且一些人的背景它會告訴你的,你也可以從而了解他們的性格?!?p> 獅靈瞇著眼細細看他,她可還記得第一次見他,記憶藥片對他的描述。
“狐五,獅春身邊的助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別喜歡捉弄人。”
而剛才記憶藥片則對獅奇的描述是“獅奇,獅靈的二哥,曾是王位競爭者之一?!保谥翱吹降耐踝h團,每個人也是有著詳細的性格描寫,反而她身邊的人比如她的母親、豹花、鹿三,都沒有性格的介紹,但奇怪的是,愛到處亂跑的鹿三則有詳細的性格介紹。
這么說來,這藥片沒被動過手腳,她是一點都不信,而且這背后的人肯定不是她身邊的人。其實根本不用猜是誰,這答案顯而易見,記憶藥片是羊醫(yī)生給她的,很大幾率就是他了。
跟著這個線索細想,獅靈反而琢磨更多秘密。
羊醫(yī)生為什么要多此一舉?他是否又加了什么東西?
除了通過性格描述讓她一上來就對某些人初步印象產(chǎn)生好感或厭惡,或許也是從側(cè)面暗示他與她被穿到這里有著很大關(guān)系。
這么有恃無恐直接暴露,卻又不直接命令她,是在等著什么嗎?
那么,他背后指使者又是誰?他們又想干什么?她身上的變化會不會也是他們干的?
不管怎么樣,在他沒有說明自己意圖前,她現(xiàn)在也是不能再相信羊醫(yī)生了,至于放在他那邊的血液檢查結(jié)果,獅靈也不想要了,很可能她的變化就是羊醫(yī)生弄的。
狐五不清楚她怎么扯到那記憶藥片上,但現(xiàn)在他主要還是在安慰她:“你放心,即使你做不了王,以我現(xiàn)在的地位,我還是能保住你。”
獅靈端詳著他,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真是假,但他無論真假,一貫都是笑瞇瞇地說,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看不出來,她也懶得糾結(jié),反正在這個世界里又有誰是真的在乎她的呢。
獅靈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無所謂地拒絕:“不用,這王位我可以不要,但這比試我必須參加。”
“為什么?”
狐五十分震驚,他完全想不通她為什么還要進行這近乎找死的比賽。
為什么?
獅靈冷笑著。
因為她不甘心啊,憑什么她要被這些人欺辱,憑什么她要被他們算計,憑什么她在這個世界連個選擇的自由的沒有?
她倒要看看她死了他們會怎么辦。
哦,不對,她死了也看不了什么。不過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