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禾回到城內(nèi),找了個落腳地住了下來,目前他已經(jīng)得到了需要煉化紫蘭花的引子,所以要盡快將其煉化,開始肉身的修煉。
一夜無話…
清晨,天邊浮現(xiàn)第一抹紅韻的時候,凜冬城的大街已是熱鬧非凡,這座百萬多人的城池,最不缺少的就是人了。
盡管凜冬城不受天羅帝國和其他宗門的控制,但有著通天閣的存在,還沒人敢在這里鬧出什么大動靜。
風(fēng)禾打開窗戶,聽著窗外的人聲嘈雜,這對于一名修道者來說,也算是福音,畢竟他們大多時間,不是枯燥的修煉,就是深陷紛爭。
來來往往的人走走停停,似乎昨天通天閣的事才發(fā)酵,很多人都在討論。但都是沒有眼見之人,所以也是越說越懸。
風(fēng)禾輕輕一笑沒有在去聽他們的議論,不過卻又聽聞昨晚的事,也在極少數(shù)人口中傳播。
看樣子,葉青陽的死,還沒有被很多人確認(rèn)。
也是,葉青陽畢竟是太虛宗內(nèi)門弟子,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去看看葉青陽是否還在那里。
至于風(fēng)禾自然就更加不會去看了,因為他很清楚葉青陽已死。
通天閣,頂樓閣主的房間,通天閣閣主坐在椅子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身后角落中也沒有人。
突然,門被人敲響,他不耐煩的睜開眼,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進來?!?p> 門被緩緩打開,隨后那一樓柜臺中的女子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角落中,隨后才看向閣主。
“什么事?”閣主淡淡的問道。
“閣主,出事了?!?p> “出事,什么事還用得著給我匯報!”閣主眉頭皺起。
“葉青陽,死了。”女子看著閣主,輕聲說道。
“什么!”閣主微微一驚,緊盯著女子,沉默了一下又道:“你的意思,是昨天那小子殺的?”
女子鄭重的點點頭,說道:“聽說昨晚葉青陽想要擊殺那少年,卻不想直接被其一拳擊飛。今天早晨我們的人去看了,已經(jīng)死了,一拳震碎渾身筋脈?!?p> “這么重!”閣主有些吃驚的看著女子,身子動了動,似乎想要起身,但最終還是按耐住了。
“這么說,如果確定是那小子所為,那么他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和你差不多?”
“甚至更強!”
女子很清楚,若是她的話,想要一拳擊殺葉青陽,恐怕還是有些困難,不過也不敢保證葉青陽大意之下毫無防御,所以這些還都只是猜測。
“那小子現(xiàn)在人呢?”
“在城內(nèi)住著,沒什么動靜,似乎并不打算離開的意思。”
“你讓人暗中盯著一下,這件事太虛宗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有必要,你出面一下。”
“是。”
女子點了點頭,最后看了一眼閣主,隨后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通天閣閣主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了幾步,神色有些糾結(jié),不過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
轉(zhuǎn)眼間,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凜冬城,這座已經(jīng)在天羅帝國,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城池,終于再次名聲大起。
太虛宗門內(nèi)弟子葉青陽,暴尸于凜冬城十里之外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爆發(fā),整個凜冬城已是人盡皆知。
很多人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誰,有著如此大的膽子,竟敢殺了太虛宗的弟子。
但是,即便是知道當(dāng)晚情況的那些人,也不敢輕易說出當(dāng)晚的事實,畢竟他們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風(fēng)禾的身份。
有時候,當(dāng)一個人表現(xiàn)的太過恐怖之時,就需要考慮的事情多了,所以再沒有確定風(fēng)禾的身份,或者太虛宗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靜靜觀察。
至于風(fēng)禾,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過了三天凡人的日子。
直到第三天夜里,在沒有等到太虛宗來人后,風(fēng)禾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將紫藍花煉化。
沒有任何的耽擱,風(fēng)禾連夜帶著小白離開了住的地方,他不清楚自己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煉化紫藍花,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至于暗中跟蹤他的那些通天閣的人,被他輕易的便甩掉了。
走了很久,直到天亮風(fēng)禾都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不過卻是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個比那幻象巨陵鎮(zhèn),還要有些破敗的村子,一群土匪竟然還要對這里進行搶掠,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搶的是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雖然身上衣服補丁很多,但衣服倒是非常整潔。
她被一群土匪圍在中間,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滿是絕望和驚恐,不過她卻并沒有哭。
“大哥,看什么呢,趕緊動手,處理了他們我們該走了?!?p> 這時一個刀疤臉扛著一把刀,大咧咧的走到站在女孩眼神的魁梧男子說道。
魁梧男子眉頭動了動,看著那小女孩說道:“這小姑娘竟然看了我這么長時間還不哭,你說有沒有意思?”
刀疤臉眉頭一黑,忍不住道:“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找什么樂子,讓我殺了她吧!”說著,那刀疤臉已經(jīng)揮動手中的刀,朝小女孩砍下。
“住手!”魁梧腦子冷喝一聲,眉頭皺了皺,淡淡的道:“將她帶回去,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將來定能成為我們的一大殺招?!?p> “大哥,我們干的勾當(dāng),可不能留下后患,否則這可就不是我們自己的事了?!钡栋棠槹欀碱^,看著魁梧男子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魁梧男子緊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最終擺了擺手,道:“殺了她吧!”
“早該如此!”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隨后一刀毫無猶豫的砍向小女孩。
當(dāng)!
然而,就在刀疤臉的刀距離小女孩一寸位置的時候,突然一聲金屬般的顫鳴聲響起,緊接著刀疤臉手中的刀直接反彈了回去,帶著刀疤臉蹬蹬蹬直接后退了數(shù)步。
“什么情況!”
“誰!”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所以很清楚這絕對不是正?,F(xiàn)象。
顯然眼前這小女孩是個普通凡人,也就是說,剛才有人護下了小女孩。
“一群修道之人,即便是作為匪盜,也不該向凡人動手,你們,壞了規(guī)矩。”
淡淡的聲音,這時自從村口傳來,緊接著一個青衣少年,抱著一只白貓,背著一把劍緩緩走來。
這少年正是風(fēng)禾,原本碰上這樣的事也算正常,畢竟如今這世道便是如此。
很多人成為修道者之后,往往只能停留在玄定境止步不前,要么天賦太差,要么太窮,根本沒有資源去讓自己修煉,也有的人是因為受到了排擠,不愿過那樣的生活所以上山為匪。
其實這無可厚非,本就是常有之事。
但縱然世道如此,可修道之人對凡人動手,那便是壞了規(guī)矩。
縱然他改變不了這個世道,但他也絕不允許,一群修道者在自己面前,對一個凡人出手。
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你他媽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壞我們的好事,找死不成!”
刀疤臉直接怒罵了起來,怒氣沖沖的便朝著風(fēng)禾走來。
抱著小白的風(fēng)禾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突然看向刀疤臉,淡淡的道:“你,得死?!?p> 聽到這話,那刀疤臉臉上怒氣更盛,腳下也加快了速度,不過,也正在此時,風(fēng)禾懷中的小白突然抬頭,看向刀疤臉。
刀疤臉只覺得有一頭恐怖猛獸盯著自己,頓時心中失神,但不及他回過神來,小白已經(jīng)動了。
直接從風(fēng)禾懷中飛出,以詭異的速度撲到刀疤臉肩上,一口直接咬在了刀疤臉的脖子上。
“你……”
刀疤臉回過神來,但話還沒說出,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眼中瞬間布滿驚恐。
鮮血順著脖子流出,樣子凄慘詭異。
而小白卻在瞬間又回到了風(fēng)禾懷中,好像一切都跟它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什,什么情況!”
這突然的變故,讓包括魁梧男子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渾身一個機靈,害怕的向后退去。
他們可都清楚,刀疤臉的實力,是他們之中排在第二的,可卻被一只貓咬死了,這種震撼,對他們來說太大了。
“你們這些人,若只是搶奪財物,我尚可留你們一命,可你們卻還要殺人,既然如此,今日就將命全都留下吧,免得再害人?!?p> 風(fēng)禾冷喝一聲,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因為他已經(jīng)探知到,他們身后的一個院子中堆滿了尸體,顯然都是這里的村民。
這樣的人,風(fēng)禾怎么可能繞過他們。
“你,你不能殺我們,你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一群匪盜,哪來那么多廢話!”
風(fēng)禾冷喝一聲,緩緩朝他們而去,即便不釋放靈力,但氣勢已經(jīng)壓的這一眾人心驚膽戰(zhàn)。
“我們,我們可是七皇子羅玉的人,你殺了我們,七皇子不會放過你們的?!?p> 那魁梧男子,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看著風(fēng)禾顫顫巍巍的說道。
“廢話真多。”風(fēng)禾皺了一下眉頭,不耐煩的抬起了手。
“跑!”
魁梧男子見勢不妙,立即大喝一聲,隨后直接轉(zhuǎn)身狂奔而去。
其他人也同樣飛奔而逃,一個個魂飛魄散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風(fēng)禾冷哼一聲,收回手,小白卻突然消失在了懷中,而很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