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破天待獨孤無痕吃完飯后,讓他施展了“越王劍法”,見獨孤無痕穩(wěn)打穩(wěn)扎的施展完“越王劍法”后,贊許的點頭說道:“無痕啊!你的劍法很正宗,只是還沒有到火候,要加強練習。”
獨孤無痕收劍點頭。
黃破天下了思過崖后,見岳小琴坐在廳堂里喝茶,便道:“師妹,冷盟主今天派了他的兒子冷生花來傳話?!?p> 岳小琴點頭,“我知道?!?p> “師妹,明天我們就一起下山,去一趟北劍湖,然后順便再去神仙谷找找,看有沒有羽彤他們的消息。”
岳小琴聽到羽彤二字,手上的杯子突然顫抖了起來,杯中的茶水也閃出了一些。
她顫抖著手,將茶杯放下,“師兄,你說羽彤他們還活著嗎?”
黃破天走到她的身旁,道:“我相信羽彤他們還活著,我們這次去完北劍湖后,再去神仙谷找一找。”
岳小琴慢慢的點頭,“我想女兒他們一定沒有死,應該是留在了山中,但山中被一堵透明的墻給封住了,你說女兒他們能出來嗎?”
黃破天伸手去握住岳小琴的手,覺得岳小琴的手很冰涼,“師妹,吉人自有天相,早點休息,我們一早就出發(fā)?!?p> ……
天還未亮,黃破天和岳小琴就準備好下山。
秦大桂很早就在山口等候了,黃破天見到秦大桂,輕輕的點了點頭,“大桂,我和你師母下山后,山上的大小事務,就得要你來張羅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辦不了的,就去思過崖里找你的大師哥,可以和無痕商量?!?p> 秦大桂道:“知道了師父?!?p> “還有,你要看好小師弟,他身上有二道真氣在相斗,不宜動真氣。”
秦大桂點頭,“我知道,我會看好小師弟和山里一切的,放心吧!”
黃破天又要叮囑,岳小琴便道:“師兄,大桂子雖然入門較晚,但他的年齡比無痕還要大,他在山里,我們就放心?!?p> 黃破天一笑,然后就不再說下去,和岳小琴下山去了。
師父師母下山去后,秦大桂就像往常一樣,帶著一眾師弟們練功。
練武場上,一眾越王派的弟子練得正起勁,邱浪也走進了練武場上,秦大桂一見到邱浪,就忙停止舞劍走過去,“小師弟,你身上有傷,你不能練功?!?p> 邱浪道:“師哥,我知道,我是來看你們練功的。”
秦大桂忙拉住邱浪的手,讓他在一旁坐下來,“小師弟,你就在這里坐下,好好觀看,等師父找到了方法,將你體內(nèi)的真氣化解掉后,你就可以和我們一樣練功了?!?p> 邱浪便在一棵樹下的石椅上坐下來,向師哥點了點頭,但他的心里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二道真氣,連自己的“玄門神功”都化不了,又能有什么辦法可以化呢?萬神醫(yī)都已經(jīng)將他判了死刑了,自己能多活一年,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了。
他只能瞧著師哥們在練著劍法,不覺間想起了大師哥和師姐在教自己劍法的時候,每在自己有進步的時候,他們就會稱贊自己,在自己有什么地方練的不對之時,又會加以指點。
但師姐和下山去的一眾師兄們,都已經(jīng)失蹤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這個世上,大師哥也被罰在思過崖面壁了整整一年了?,F(xiàn)在的“越王派”真的沒有了當年的實力。
在他想起師姐對自己的好時,心里很是難過,他瞧了一會師兄們練功后,便悄悄的離開了練武場。
他走著走著,不覺間想起大師哥來,他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見到大師哥了,他很多時候想去思過崖看望大師哥,但都因為上思過崖的路不好走,他身上又有二道真氣,師父怕他上山時,一運氣會帶動起他體內(nèi)的真氣,而出現(xiàn)危險,所以不讓他給大師哥送飯,也一再規(guī)定他不能上思過崖去。
可他的心里一直藏著很多話想和大師哥說,偏偏又不能相見,現(xiàn)在師父師母下山去了,師哥們都在練武場練功,他心里一動,忖道:“我現(xiàn)在去看望大師哥,應該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阻止自己去看大師哥了吧!”
心里想罷,便趁沒人注意,就往思過崖而去。
上思過崖的路,陡峭而狹窄,他走了一陣后,由于用力攀爬,頓覺丹田不舒服起來。
他有時就是想不明白,在他睡覺的時候,身體就像是在練功,兩道真氣就會很順暢的在體內(nèi)游走,而在他睡醒后,當他運氣練功之時,兩道真氣又會在體內(nèi)相斗起來,令他的身體幾乎要炸開般。
邱浪歇息了一會兒后,接著又往思過崖走去。如此走一會又歇息一會,重復多次后,終于上到了思過崖。
在他正要走近洞口時,便聽到了洞里傳傳來了練劍的聲音。他為了不打擾到大師哥,就在洞口靜靜的看著大師哥在練劍,只見他的劍招凌厲有霸氣,而這劍招卻又不是“越王劍法”,他的動作柔中有剛,似曾熟悉,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
獨孤無痕飛舞著劍,突然一劍回頭刺出,直刺向邱浪面門,這一劍很快很凌厲,劍風夾帶著陰森的冷風。
邱浪無法閃避,雙目圓瞪,眼看著劍尖刺到了他的臉門,突然劍就在他臉門半寸之時,停住了。
獨孤無痕急忙收劍,驚喜的看著邱浪,“小師弟,你怎么來了?一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p> 邱浪笑了一下道:“大師哥,你在思過崖過的還好吧?”
獨孤無痕嘆了口氣道:“我是沒辦法,真不想在這呆了,每天一個人在這里練劍,還是和大家一起練好,有伴開心很多?!?p> 邱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也不會讓大師哥在思過崖面壁思過那么久?!?p> 獨孤無痕轉身彎腰,檢起在地上的劍鞘,將劍刺入鞘中,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這不能怪你,是我偷偷的下了山,也是我……”
他驟然想起下山后遇到納蘭聰他們,然后又將邱浪交給了納蘭聰,自己獨自的去東神龍觀看選盟大會。
他曾以為師父一定會當上盟主的了,卻沒有想到最后被冷夢梵險勝。
當時偷偷混在人群中的獨孤無痕,突然喊出,“不公平,今天我一連比二場,那有不吃虧的?今天最后一場不算,明天再比過!”
他話音剛落,立馬大吃一驚。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出來。正想偷溜掉,見所有人都看向他,黃破天已認出了他,臉上一臉的嚴肅,“無痕,這里那輪的到你說話?放肆!快出來向師伯師叔們道歉!”
獨孤無痕只好走出來,他還想再辯解一番,可師父那雙嚴厲的眼神,讓他不敢辯解,只好當著眾多人的面前,作了道歉。
他道歉完后,黃破天又忙拱手作揖道:“冷兄,我是的確技不如兄,你就是四大門派的盟主,如有誰不服,就是與我黃某人過不去,我第一個不答應。”
經(jīng)黃破天這么一說后,“越王派”的一眾弟子心里雖有不服,也不敢再作聲。
選盟結束后,由于天色不早,當晚大家便在東神龍住宿,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當晚在客棧里,黃破天便厲聲的問獨孤無痕,“你思過的期限還沒到,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獨孤無痕不敢作聲。
岳小琴怕黃破天過于責罵獨孤無痕,便道:“師兄,有什么事,等我們回去再說?!?p> 黃破天看向岳小琴道:“師妹,他們就是被你寵壞了,慈母多敗兒!”
岳小琴向獨孤無痕使眼色,“無痕,你先回去你房間,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回槎州?!?p> 獨孤無痕怔了一會,沒有出房。
黃破天道:“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不服的?”
獨孤無痕低聲的道:“沒有。就是小師弟也下山了?!?p> 黃破天和岳小琴聽獨孤無痕這般一說,立即大驚,黃破天忙問道:“小浪人呢?”
獨孤無痕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不敢回答。
黃破天急追問:“你快說話?。∈遣皇切±顺鍪铝??”
岳小琴連忙道:“師兄,你先別急,讓無痕慢慢說?!?p> 黃破天道:“你說,是不是小浪出什么事了?”
獨孤無痕低聲的,將如何和小浪下山,然后又如何與納蘭聰相遇上等,一一向師父師母細說了一遍。
在黃破天聽到邱浪和納蘭聰他們?nèi)チ松裣晒群?,大怒道:“糊涂,你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相信魔教中人的話?他們這是想拿小浪來作為人質(zhì),等我們攻進神仙谷后,他好利用人質(zhì)來脫身。”
說到這里,臉色立即凝重起來,“師妹,你讓大家準備,我去找冷盟主,向他稟告情況?!?p> 岳小琴也感覺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立即點頭。
黃破天走到門口,又回頭來,對獨孤無痕道:“你是我'越王派'的弟子,你非但沒有出手阻擋,反而還救了他們,你這如果傳出去的話,叫我們'越王派'的臉面放到哪里去呢?”
岳小琴忙對獨孤無痕道:“無痕,如果有人問起你的情況,你一定要將界線劃清,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明白嗎?”
獨孤無痕連連點頭。
黃破天拂袖而去。
獨孤無痕想起師父師母,還有師妹和一眾師弟,而去了神仙谷后,師妹與一眾師弟都失蹤了,一年了,還是毫無音訊,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那些曾開心快樂過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可又不堪回首。
萬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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