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啊。”鸞羽晃著崖歌的手臂問道。
“我們……”崖歌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出現(xiàn)在崖歌面前“師兄?”
“崖歌,快回紫竹仙峰,出事了?!?p> 五重天—離恨天
崖歌被子息叫回來,幾人站在太虛幻境的入口,崖歌問到“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大的波動?!?p> “不知道,這太虛幻境突然靈氣異常,時時會聽見哭啼聲?!弊酉u搖頭說。當年他被崖歌派來守著離恨天,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狀況。
“春夢隨云散,
飛花逐水流;
寄言眾兒女,
何必覓閑愁?!?p> 從幻境里傳出了聲音,崖歌看向幻境“是警幻仙姑。”
“想來是有什么事了,我進去瞧瞧,你們在此守著。”崖歌說完,跨步進了太虛幻境。
這里面綠樹成蔭,溪流清澈,朱欄白石,霧色朦朧,倒是凡世不能及。
崖歌左右環(huán)顧,啟唇“警幻仙姑,我乃四重天紫竹仙峰掌門崖歌,在此拜見。”
“四重天?崖歌?”警幻仙姑從薄霧中走了出來,崖歌抬眼望去,如果名不虛傳,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肌若凝脂,眉目如畫,身穿鳳飛龍翔的華服,崖歌拱手“見過仙姑。”
“是你啊?!本孟晒眯α?,一甩袖“來我這太虛幻境作何?”
“近日本派門下弟子傳報,太虛幻境異常,崖歌便來探望。”崖歌回答。
“我這離恨天,司人間風月,掌塵世緣孽,如今這人間,怨緣情重,風月債又難償,自然是有異動,勞煩掌門了?!本孟晒每粗T上匾額,意味深長的說。
崖歌也抬頭,入眼的幾個大字“癡情司”“薄命司”“孽緣司”
“不知仙姑所說的異動是指什么?”崖歌偏頭看著警幻仙姑問。
“人間如今的緣孽太重,我這兒自然是承受不住?!本孟晒每粗V情司的入口悠悠道來。
“那,要怎么做?!毖赂杩粗孟晒貌换挪幻Φ臉幼樱匀豢闯鏊澜鉀Q的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警幻仙姑目色有些深沉,欲言又止,崖歌偏頭追問“還請仙姑明示?!?p> “你是紫竹仙峰的掌門,維持天道輪回,而你上世情緣未了,這一世情緣未出,下世情緣眾多,倘若將你的情緣分給他們,我想應該可以壓制住這怨恨?!本孟晒锰а郏聪蜓赂?。
我的情緣……那也就是滅了我的情根,上世已經(jīng)與我無關,我是紫竹仙峰的掌門,不敢思兒女之情,下一世又不知是何時,崖歌思索一下點頭“好,那就按照仙姑所說吧?!?p> “你可要想好了,情緣散了,你這一生,倘若動情便會……”
“仙姑不必說了,我們四重天本就是維持人間的天道,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崖歌打斷了警幻仙姑的話,拱手“仙姑請?!?p> 警幻仙姑點頭,意味深長的說“掌門請?!?p> 警幻仙姑帶著崖歌來到了離恨天的中央,警幻仙姑帶她進了蓮花池,崖歌盤膝而坐,警幻仙姑拿出情緣卷,將崖歌二字抹去,瞬間,崖歌身上出現(xiàn)了萬丈光芒,光芒全部都飛到了各個司中,崖歌低眉,看著自己好像沒什么變化,可是這太虛幻境的確安分了,崖歌起身“仙姑,這問題可解了?!?p> “多謝掌門?!本孟晒眯χc頭。
“那在下便告退了。”崖歌微微點頭,離開了這里。
警幻仙姑看著情緣卷,低眉,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情這個東西豈是斷的干凈的。
“掌門!”
“師妹!”
“師父!”
眾人見崖歌久久才出來,都圍了過去。
“師父,你沒事吧?!笨氯萆锨胺鲎∷f到。
“沒事,太虛幻境也沒事了,子息,你好生守著便好?!毖赂杩聪蜃酉⒄f到。
“知道了。”子息點頭。
崖歌一行人離開,沒人知道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也沒人知道這件事的后果。
四重天
“崖歌,這個小孩是誰?”紫擎揪著鸞羽的衣服從瀾殤殿走了出來。
“師父師父…”
“放開他。”崖歌皺眉,把鸞羽從他手中救下來,蹲著幫他整理好衣服,起身“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紫擎一點也不像做錯事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說“本真人如此絕美的臉龐,怎的叫他說成這個樣子!”
崖歌看到紫擎手上那個在凡間買到的面具,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你說的是這個啊?!?p> “你說,我能不生氣嗎!”紫擎一甩手把面具丟掉了,剛好被路過的墨天給拿到,也走了過來“呦,這是魑魅魍魎啊。”
“去去去,一邊去!”紫擎聽到這個回答更是生氣。
“師父,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像,但是現(xiàn)在覺得像了?!丙[羽小聲說到。
崖歌偷笑,紫擎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受這種委屈,她點頭,拉起鸞羽“走,我?guī)闳ツ愕姆块g,讓他啊,自己消化吧?!?p>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遠去,墨天把面具又丟給紫擎“博她一笑,也不錯了?!?p> “這丫頭,多久沒笑過了。”紫擎也欣慰的點頭,又看了看面具“不行,看來人們的認知還是不準確,太不準確了!真的是……唉,我這一世英名?。?!”
夜,崖歌躺在床上,卻是如何也睡不著,在離恨天的事情還在腦海里。
為什么太虛幻境會突然異樣,跨出太虛幻境之時,警幻仙姑的詩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沒人說話,難道只有我聽到了嗎?還有,在斷下世情緣時,那個男人是誰?為何他遲遲不散……
崖歌不知道何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耳畔又響起那首詩:
本是情深重,荒唐可悲時。
后果皆前因,莫笑世人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