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笨蛋!我是魔!”崖歌忍住淚水,聲音有些哽咽的說。
“可是,你是我的歌兒……”鸞羽笑著說“別怕,我沒事。”
柯容見有人還想動手,站在了他們二人前面,冷冷的說“你們是想殺了她,還是想借殺她之口,傷了仙尊?”
“這,這……上仙,我們并無此意?!?p> “呵,那怎么剛剛的劍,直沖仙尊而去?”柯容冷笑一聲,扶起鸞羽,拿劍指向崖歌“你們傷了仙尊,還想拿她當(dāng)借口?”
“那我倒要看看是誰傷了我家丫頭了!”熟悉的聲音響起,鶴煜蹲在崖歌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冷冷的說“我瑤華宮的人,還由不得四重天來管!”
柯容收回劍“鶴煜大人!”
“這是……”
“五方靈獸,之首……鶴,鶴煜!”
“在下見過鶴煜大人!”各大門派弟子拱手說到。
“大人,這個女人……”
“好了,都閉嘴!”鶴煜說完,抱起崖歌,離開了。
崖歌看著鶴煜,小聲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且交代在這了?!柄Q煜有些不高興的說到。
“我……”崖歌在他懷里低下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鶴煜一言不發(fā)的把她帶回瑤華宮,給她療傷,擦藥,這期間也沒什么好臉色,崖歌總是試探的看他,可是某人一直視若無睹。
“鶴煜,我不是故意自己去的?!毖赂柁恿宿铀囊陆?,撒嬌似的說。
“是嗎?”鶴煜終于放下手中的毛巾,看向她,并且一臉的不信任。
“好啦,我知道我錯了?!毖赂杩粗?,滿眼的期待,她其實害怕他生氣的,畢竟在這個世界,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護(hù)著她的人,就只有他了,能夠任由她胡鬧的人,也只剩下他了。
“錯在哪兒了?”鶴煜挑眉問到。
“你怎么!”崖歌低頭自言自語“錯在跟你認(rèn)錯!”
“嘖,”鶴煜被她逗笑了,抱過她“傻丫頭,你錯在沒讓我陪你去!”
“陪我去?”崖歌在他懷里抬頭看著他。
“對啊,我是你的靠山?。 柄Q煜對她笑得寵溺。
崖歌笑了“謝謝你?!?p> 夜
崖歌看著月亮,苦笑了一聲,從眾人敬之畏之的紫竹仙峰掌門,到萬人喊打喊殺非魔非仙的妖女,這變化還真是大,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做魔,隨心所欲,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有一個“魔”字頂著,可是仙就不同了,要無欲無求,呵,可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哪一個真的無欲無求?
連紫竹仙峰的掌門都敢下手,鸞羽!崖歌突然想起鸞羽的傷,她思來想去,偷偷潛入了紫竹仙峰,來到了瀾殤殿,看見鸞羽躺在床上睡著,便給他渡靈氣療傷,可是手卻突然被抓住,崖歌一驚,床上人已醒,崖歌甩開他的手,起身要走。
“歌兒,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鸞羽有些虛弱的問到,其實他的傷也好了大半,但是他只有這樣,才能留住她。
崖歌不去看他,淡淡的說“你是救我才受傷,我只是過來看一眼,不想欠你的?!?p> 鸞羽笑了“不想欠我的,那我欠你的怎么還?”
崖歌低眉,心里很難受,可是語氣沒有太大波瀾“你沒有欠我什么。”
說完,崖歌就不見了,鸞羽愣在原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心里,好像又空了。
崖歌回到瑤華宮,再也忍不住了,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哭過了,不是沒有傷心事,而是她不能哭,重任加身,怎么可以示弱,她本想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能做回曾經(jīng)的自己,卻不料,來日亦有,方長已無。
從現(xiàn)在開始,怕是真的殊途陌路了吧,那個我從小帶到大的小徒弟,我們終是要對立。
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崖歌回頭,是赤風(fēng),赤風(fēng)坐在她身邊“小丫頭啊,別哭了?!?p> 崖歌看著他,仔細(xì)想來,自己曾經(jīng)還叫過他叔叔,崖歌笑了笑“赤風(fēng),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背囡L(fēng)對她笑了,說到“沒想到小丫頭長大后,竟然是上神啊?!?p> “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就長大了?!毖赂杩粗欤行└锌?。
“在瑤華宮,你永遠(yuǎn)不需要長大。”鶴煜在她身后說到。
“鶴煜!”崖歌起身看著他,這位白衣少年,曾經(jīng)也不知是誰傾心等候的公子,如今卻把自己寵成一個孩子,崖歌笑了,笑得溫柔,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赤風(fēng)看著他們兩個,搖搖頭“唉,孽緣啊!”
“什么嘛,赤風(fēng)叔叔,你什么意思!”崖歌轉(zhuǎn)過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我說你??!以后又要被你欺負(fù)了!”赤風(fēng)聳肩,很是無奈的說。
“我哪有!”崖歌不去理他,走到鶴煜身邊“鶴煜,明天,我們?nèi)ネ姘伞!?p> “好,你想去哪我?guī)闳ツ膬?!”鶴煜笑著說,崖歌卻想到了鸞羽,曾經(jīng)的他也是如此,對我,只會說好。
紫竹仙峰
“鸞羽,你還好吧?!笨氯萋牭搅水惓#瑏淼搅藶憵懙?,卻看到一臉落寞的鸞羽。
“剛剛,歌兒來過?!丙[羽起身,坐在桌子旁。
柯容身子一怔,坐在他旁邊,給他倒了一杯水“來干什么?”
“給我療傷?!丙[羽喝了一口水,看著他“師兄,你說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自然是有,可是我又該怎么告訴你!柯容低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p> 鸞羽嘆了口氣“對了,是不是最近,又有人在蠢蠢欲動。”
“是,在天河周圍,黑氣愈發(fā)的嚴(yán)重?!笨氯蔹c頭,面色凝重。
“天河……又是玄煞!”鸞羽搖搖頭“過幾日隨我去看看?!?p> “好。”柯容點頭,這玄煞的威力太強大,而且如今竟然還在煽動其他門派,真是不能再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