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風云四起,上一刻潘越人那小子還命懸一線,這一刻就已經(jīng)如釋重負的認輸,下了擂臺,而如今的擂臺上,站著太白的公孫劍。
“你確定要跟我比?方才江師叔已經(jīng)在場下認輸,可你還是痛下毒手,你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就別怪我,待會劍下無情了?!惫珜O劍行了個劍禮,緩緩拔劍。
“你盡管出招便是?!?p> 段??粗珜O劍的氣勢,想起剛剛手腕被他的無痕劍意點中的手腕,不敢輕敵,嫁衣真氣運行周身,這才重新靜下心來,全神貫注等待公孫劍的雷霆一擊。
場下的眾人一時間也被這擂臺上的氣氛所感染,一時間整個擂臺竟然也安靜了下來,觀眾也都屏氣凝神,等待著擂臺上那刀劍相對的一刻。
劍氣持銳利,刀勢不可久,公孫劍雖然初出江湖,但是對敵的經(jīng)驗卻是十分老道,他在等,等段常刀勢再也蓄不下的時候。
果然,段常嫁衣真氣催動到極致,臉上已經(jīng)是火紅如血,再也不等,短刀瞬間拔出,抽刀斷水!
嘴角微微一笑,公孫劍不急不緩,身子壓低,也是拔劍如雷,回風落雁,劍氣刺骨,在身前劃出一個半圓,一冷一熱,在空中對撞,兩人身子都是一震,段常只覺得對方的無痕劍意,繞著手腕直往身上各個穴道直鉆,而公孫劍則是被對方爆裂的嫁衣真氣,震得手心火辣辣的疼。
二人都有些忌憚對方的實力,但太白就是講究制敵先機,劍在意先,公孫劍忍著痛,蒼龍便刺到段常附近,搶攻起來。
段常的刀法沉穩(wěn),如同他的性子,以不變應萬變,他自知自己招式肯定不如公孫劍精妙,但他用刀,講究但求無功,也要無過。只在要害出持刀對拼,來不及回護的地方,仗著皮糙肉厚,任由公孫劍施為。
短短時間的快劍搶攻,段常就衣服破爛,處處是傷,成了個血人,雖然看著恐怖,但大多都是皮外傷,未傷筋動骨。只是這樣他的血也早晚要被放光。
公孫劍也遠沒有他看著的那么輕松,快劍連番搶攻,他早已經(jīng)叫苦不迭,整個握劍的手腕,已是微微發(fā)抖,仔細看去竟是火紅一片,早已被段常的嫁衣神功火毒所傷。但是公孫劍不敢停下,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持續(xù)搶攻,因為一旦他停下來,就要面對段常那早已經(jīng)蓄滿了怒氣與刀勢的驚天一擊。
只是這個時候,段常氣息卻突然一亂,原來是天香那邊秋雨走了出來,公孫劍心中一喜,一個飛燕逐月,劍影翻飛,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公孫劍已經(jīng)抓住了段常的破綻,一個雨落云飛,將段常狠狠地劈了出去。
段常被打下擂臺,此時身上的小傷聚少成多,竟是有些失血過多,眼前開始發(fā)黑。公孫劍這才停下來,以劍拄地,大口喘息,看了看手上的火毒,急忙坐下運功打坐,祛除火毒。
場上眾人瞬間發(fā)出陣陣轟鳴,真是精彩的對決,八荒的弟子自然是為公孫劍高興,其他的人則是為這場棋逢對手的刀劍決斗,趕到振奮。只是擂臺下面的段常,有些苦笑,他有些失血過多了。
還未等大家的喧鬧停止下來,場上再次又來了個紫色面具的男子,看打扮像是與段常是同一門派的,那人走到段常身前,看了看段常的傷勢,段常強撐著起身,單膝跪地
“少主,孤魂無能?!?p> 少主?!這名用刀的男子竟是這紫色面具的下屬?而紫色面具下,正是我們的莫無辭了。
他快速點擊段常的幾個穴道,先止住血,然后再簡單的將段常的傷口包扎了下,這才緩緩起身,看著場上的公孫劍。
腦海中又回想起當年秦川上,公孫劍那句“白面小王爺。”,一個縱身,莫無辭輕巧的落在了擂臺上,看著公孫劍安靜不語。
等了一盞茶功夫,公孫劍這才將火毒祛除干凈,起身才發(fā)現(xiàn)擂臺上的莫無辭。
“哦,紫色面具,看來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一個個鬼鬼祟祟,我也不怕,盡管來就是,只是你后面還有什么黑面的,白面的一起出來,小爺我一并對付了,省的一個個上浪費時間?!惫珜O劍雙手環(huán)臂,玩味的說道。
“你有幾分能耐,傷了我的弟子,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要在休息休息,將內(nèi)力真氣恢復好,我再與你動手,免得說我勝之不武,輸了不認賬?!蹦獰o辭可以壓低了嗓子,讓人聽上去覺得他是個中年人。
“不用了,對付你們這些藏頭藏尾的人,還用不著,來吧?!闭f罷持劍禮。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教教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手中月出寒出鞘,一抹皎潔的劍光,莫無辭早已今非昔比,當年在秦川山上,被公孫劍奚落屈辱,如今眼看報仇就在今天,莫無辭也不急躁,而是全力運行嫁衣真氣。
經(jīng)過給段常渡氣之后,按理說莫無辭的經(jīng)脈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可仗著修為池里的巨量真氣值,只是一個瞬間,他就將心法系統(tǒng)的嫁衣神功點滿了,不但功力恢復,體魄與經(jīng)脈具被強化一邊,自洛陽蕭府一戰(zhàn)之后,在上一層樓,如今只是差著穴竅凝練還不夠,可若是內(nèi)力的深厚,如今已是可以與他師伯百曉生相媲美。
更強的體魄,蘊藏著更寬闊的經(jīng)脈,而更順暢的經(jīng)脈,自然流轉著更渾厚的真氣,莫無辭的身形很快,劍也很快,只是一個交手,公孫劍的手臂就已經(jīng)被震麻了,不動于段常,莫無辭已經(jīng)可以很輕松的控制住外泄的真氣,故而公孫劍沒有感受到火毒雖之而來。
僅僅是仗著體魄強橫,才短短幾個回合,公孫劍已經(jīng)是險象頻出,眼看落敗在即,公孫劍孤注一擲,無痕劍意全力運轉,只求能封住莫無辭一部分的穴位,好換得片刻喘息。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劍意,連破開莫無辭體表的真氣都做不到,怎么去點莫無辭的穴道。
莫無辭只是感覺身上猶如被什么東西輕輕撫了一下,感覺有點惡心,一臉怪異的看著公孫劍。
“這是打不過,想玩這套?嘔~”
莫無辭一陣惡寒,又回想起那天,秦川上公孫劍的作為,心中念頭一閃,便有了對策。只見莫無辭手上月出寒朝著公孫劍重重一磕,雄厚的嫁衣真氣當即彈開了公孫劍的佩劍。
趁著公孫劍身形不穩(wěn),莫無辭一個前俯,繞到公孫劍背后,左手呈劍指,在公孫劍背上快速刺了幾下,公孫劍脊椎大穴被點,當場一口鮮血噴出,隨后被莫無辭一腳狠狠的揣在腰上,飛了出去,趴了個狗吃屎。
一如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