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師說:“我看陳總的意思、、、、、、可能是誤會我們此次過來的意思了?!?p> 陳悅說:“誤會?那你們的意思是?”
周律師說:“我明確的告訴貴公司,我們并不是來談賠償?shù)??!?p> 陳悅輕啊一聲,張開的口兩秒沒合上,突然笑著站起來,說:”太好了。我們那死老大讓我們過來是談賠償問題的。如果不是這個話題,那我們還去進行我們的韓國之旅。時間還來得及?!芭牧艘幌潞螛I(yè)秀,說:”起來走啦。“
關(guān)副廠長也站了起來,說:“陳總等等。”
陳悅說:”我們那死老大,別看身材不怎么樣,鬼大得狠。什么事都要我們聽他的,稍微的拂了他的意,就會對我們大吼大叫,臭罵一通。所以,他叫我們來談賠償方面的問題,那我們就只能談賠償?shù)膯栴}。其它的要我們談,只能是等他示下?!弊叱鲩T去,撥打姜云峰的手機,開了免提說:“老大,人家不是來談賠償?shù)氖乱?,?p> 姜云峰說:“不談賠償談什么?那就別談了。”
陳悅說:“好的。我也正是這么想的。拜拜?!笔樟穗娫挘瑢﹃P(guān)廠長說:“你看,那就別談了。這口氣是不是很拽?好想打他一頓,狠踹幾腳。
關(guān)副廠長抻開手攔住了陳悅的去路,說:“陳總,等等,請留步?!?p> 陳悅說:‘好狗不擋道?!?p> 郭艷飛和何業(yè)秀哧的笑了笑。
陳悅接著說:“關(guān)廠長剛才你也聽到了呀?!?p> 關(guān)廠長說:“那你們聽了我們不是來談賠償?shù)脑蚩梢韵蚰銈兯览洗?、、、、、、不是,對不起,是可以向你們老大匯報匯報呀。”
何業(yè)秀說:“我們老大的性格變態(tài),不是,是奇異,我們說什么他最后都是再親自和你們核實,所以,原因什么的你不用跟我們說,直接的就跟我們老大說就可以了。”
陳悅說:“對的對的。這樣你們還少廢些口舌?!?p> 周律師在后面說:“污水不是我們主動排放的,是有人搞破壞。這是一起刑事案件。我們已經(jīng)報案了。這是我們的報案回執(zhí)?!?p> 郭艷飛笑了一下,說:“這種東西我肯定你們?nèi)绻枰梢蚤_出一百張吧?周律師,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怎么樣,相信你也很清楚。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所想的就是怎么做,才能讓委托人把減損做到最低,而不是拿什么報案回執(zhí)來嚇唬人。反而是我們一紙訴狀,有很大可能貴糖廠會停工整頓吧?”
周律師沉默以對。
郭艷飛說:“按以往貴糖廠給大家的印象、、、、、、?!?p> 陳悅說:“劣跡斑斑?!?p> 郭艷飛說:“、、、、、、過個幾年就會往小岔河排放污水,特別是在興仁鎮(zhèn),他們把污染源說成黑水,還把污染事件當成了規(guī)律性的東西,可見對貴糖廠污染都習以為常了。一開始縣政府也參與到收購魚中來,還和合作方簽了協(xié)議,但最后聽到說你們的污染情況就退出了。周律師你覺得在法庭上法官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關(guān)副廠長,我提醒你一下哦,你既然是過來和我們接觸,你在廠里應(yīng)該是環(huán)境保護這一塊的吧,一旦我們訴狀給到法院,你是最有可能會被判贖職罪的哦。”
陳悅頭也不回走向電梯,說:“賊喊捉賊的事天天有人上演?!蓖蝗挥洲D(zhuǎn)身說:“不過,關(guān)副廠長,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蠻多的人喜歡你們糖廠的。你知道嗎,據(jù)我們所知,現(xiàn)在咱們縣這一段的清水河,起碼有幾萬人正在抓魚,聽說有好幾百條各種各樣的船正在廣撒網(wǎng),拉網(wǎng)上來歡喜得不得了。”對著何業(yè)秀說:“看來那死老大有時做事還是有些靈光,你說如果當時死老大不把鋼攔網(wǎng)扯開,哎呀這一百七十多萬斤的魚,死魚,可以說是白花花的一片躺在十八公里長的河面上,想想一下這是什么情景,天啊天啊、、、、、、如果有人拍攝技術(shù)好的話把白花花的一片魚,死魚,拍下來,我看不但是國內(nèi)的媒體,就是世界上那些有名的刊物也肯定是有極大的興趣,把一百七十萬斤的死魚照片登出來,文章里肯定也會寫上貴廠的名稱,關(guān)廠長,那樣你們糖廠是不是就名揚海外了。雖然沒有一百七十多萬斤的死魚場面,但幾萬斤死魚的場面還是有人拍得很清楚的留了下來。場面也很震懾?!?p> 郭艷飛說:“我剛接到說過來和貴廠談的時候,還是蠻欣賞貴廠的。主動和被動,主動對貴廠的名譽還是有很大正面評價,反而、、、、、、關(guān)副廠長,周律師,如何取舍就看你們的了。
三人進了電梯,下到一樓,剛走出電梯間,一個中年女的笑吟吟的上來說:“是陳總吧?我們關(guān)副廠長說請三位上去再談,談賠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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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縣的一窮二白,讓所有上任想燒起新官上任三把火都無力而為。
收魚事件,從一開始積極參與,口頭上是為了給養(yǎng)殖戶挽回一些損失,但在了解到有潛在危機后,又果伐退出,胡威干沒有三把火可燒,但卻在收魚事件上有了一些讓人敬佩的東西。
而林德榮執(zhí)迷不悟,最后還蠢到把自己余生的身家都搭進去,沒有博來同情,反而成為令人唾棄的可悲人物。
可是,只過了一天,反轉(zhuǎn)來得是那么的突然,原本以為賠償會遙遙無期,卻傳來洪福糖廠和益峰特種養(yǎng)殖公司就賠償達成了協(xié)議。
這讓很多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大跌眼鏡。雖然不知道賠了多少,但是如果益峰特種養(yǎng)殖公司不滿意,協(xié)議肯定是達不成,還有,據(jù)說二十多個保安每人也分到了一個大紅包,可見賠償款絕對不菲。
過了幾天,又聽到益峰特種養(yǎng)殖公司向興仁鎮(zhèn)捐了二十萬,說是感謝興仁鎮(zhèn)政府在污染事件中的幫助。同時還給縣公安局送了錦旗。
益峰特種養(yǎng)殖公司就以這樣一種方式在云若成了一家”聞名“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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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一早就接到了姜云峰的電話,說是要過來還款。
中午時分到的典當行把賬結(jié)清。張老板和幾個股東在一家飯店設(shè)了宴款待,姜云峰寒暄過后,以方便為名去柜臺把賬結(jié)了,還給張老板和幾個股東每人一條高檔煙,交待服務(wù)員在席散后再交到每個人的手上。
張老板有心巴結(jié)姜大寶和姜二寶,幾個人對姜云峰頻頻勸酒,令他們驚訝的是,姜云峰的酒量很好,結(jié)果姜云峰醉了,張老板幾個也是醉得辯不清方向了。
何業(yè)秀就在酒店開了兩個單人間,讓服務(wù)員幫忙扶姜云峰到房間休息。
姜云峰放開了睡,中午醒來到車上拿了換洗的衣服洗了個澡,打電話給何業(yè)秀說回云若了。
在酒店大門,何業(yè)秀笑說:“姜總,我大專在市里讀畢業(yè)后,兩年了都沒再來過,我想、、、、、、?!?p> 姜云峰說:“你想留下玩幾天?”
何業(yè)秀說:“是。市里也有幾個朋友?!?p> 姜云峰說:“行。反正現(xiàn)在公司也沒有什么事干。”從包里拿出幾千塊錢給何業(yè)秀。
何業(yè)秀說:“我有錢?!?p> 姜云峰只是笑了一下也沒說什么,硬塞到何業(yè)秀的手中,把何業(yè)秀送到想去的地方,便回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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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濱云路口不久,看到一名老者在路邊招手攔車,
一輛客車停在路邊,客車司機正在修車。
姜云峰把車往路邊靠,下車來對迎面來的老者問:“老爺子,您上哪去?”
老者說:“師傅,你的車上哪呀?我到云若,”
姜云峰笑說:“巧了,我就是到云若。來來,上車?!?p> 老者笑說:“好好,謝謝?!鄙系胶笈抛?,手中一個裝衣服的那種塑料袋擱在身邊。
姜云峰發(fā)動車,說:“老爺子,您到云若哪???”
老者說:“公園,南門別墅?!?p> 姜云峰說:“沒去過?!?p> 老者笑說:“那是我家?!?p> 姜云峰哦的一聲。
老者又說:“師傅,多少錢呀我把錢給你?!?p> 姜云峰說:“給什么錢呀,不用?!?p> 老者說:“不行。雖然是順路,我總得有些心意?!?p> 姜云笑峰說:“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您要堅持心意,那您就下車?!笨吹嚼险呤且荒樀木肴?。
老者說:“那、、、、、、那謝謝了?!边^了十多分鐘竟然睡了過去。
姜云峰聽到輕輕的鼾聲,從后視鏡看了看,睡得還挺香。這時從塑料袋里傳來了手機鈴聲,而老者似乎是很疲倦了,竟然沒有聽到。手機聲停了后緊接著又被撥了過來,姜云峰想叫醒老者,想了想把車停在路邊,從塑料袋里拿出手機,想不到是一部智能手機,而塑料袋里是祭祀用的東西,打開手機也沒有鎖,喂的一聲。
對方是個女的,說:“喂,師傅、、、、、、你不是師傅,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我會報警。”聲音透著焦急,恐慌。
姜云峰說:“我是、、、、、、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吳盈青。有什么你們沖我來?!?p> 姜云峰說:“那個、、、、、、你師傅現(xiàn)在睡了,我看他睡得挺香的,不忍心叫醒他,所以、、、、、、他是坐我的順風車回云若的。他坐的客車壞半道上了?!?p> 吳盈青還是不相信姜云峰的話,說:“我才不信你們的鬼話。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對我?guī)煾底鍪裁?,他要有什么意外,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p> 姜云峰說:“真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