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架式,采取的完全是守勢,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架式無懈可擊,但是在肖楚楚這樣的行家看來,這個漢子到處都是破綻,肖楚楚看著腳跟前有一塊小石頭,于是她猛地一踢,這塊小石子呼嘯著向這個壯漢飛了過去,這個壯漢他的眼神立即亂了,他雙手拍著著,想將這塊石子抓住,同時他的頭側向一邊,以躲避這塊石子擊向自己的面頰,他只分了一下神,肖楚楚要的就是這么一個瞬間,她馬上一個縱跳,半空中將雙腳緊緊地鎖住對方的脖子,然后自己的雙手落地,用力一挺,雙腳用力一提,夾住這個漢子的頸部,向一邊倒去,這個漢子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感到眼前一黑,然后便是火冒金星,他的雙臂一痛,再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太記得了,他已經被打昏了過去。
肖楚楚站著對前面那個被背摔的漢子道:“怎么樣,服氣不?要不要再來一下?我可以保證,這一下可能會重一點了,如果分寸沒有把握好的話,極有可能讓你殘廢喲!怎么樣,試試不?免費的,不要錢的!”這個漢子臉色全白了,他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感覺自己的后背骨頭全都斷掉了,骨骼也全都散架了,背上的那些肌肉,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噬一般,又刺又痛,還有一些火辣辣的,他可以確定一件事了,就是自己的這一身傷痛,不吃上十來劑草藥,不在床上躺半年六個月,是沒有辦法恢復。他當然不敢再比了。
“不比了,是不是?”肖楚楚指著那個昏過去的漢子道:“去,將他扶回去!不要死在這里,快!”這個漢子哪里拿得動他,他自己全身都痛,可是他一見肖楚楚那雙充滿殺氣的大眼睛,他不由得咬牙,俯下身子,去扶他的兄弟了。肖楚楚走過去,對準他的臉,就是一個耳光,罵道:“沒有一點身手就想當狗腿子,也就算了,如何讓一個昏迷過去的人醒過來,這一點常識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牛屠戶,憑什么要請你們這兩個廢物過來!告訴你吧,去弄點水,澆到他的臉上,這樣他就可以蘇醒過來了,你也不會這么吃力了,真笨!”
等他們都走了以后,肖思成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個牛屠戶,在這里還是挺有勢力的呀,這個仗,打起來有一些意思了!”夏小竹在邊上喊道:“楚楚,你們都來了!實在是太好了!你們來了,我們就有希望了!”這個時候,小竹娘,小竹伯他們全都來了,直等到這兩個壯漢相扶著走了以后,他們才出來相認。
小竹還對她娘道:“娘,我早就說過,楚楚一定會過來的,不是嗎?楚楚是什么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肖楚楚笑著替眾人引見了,當然在引見到好幾個老頭子的時候,是肖思成引見的。肖思成道:“這是胡醫(yī)生,這是和律師,這是何教官,這是河隊長,這位是禾總,他們都是我請過來的,他們幾人以是都是我們一起下鄉(xiāng)的老知青了,他們這里,一共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就替夏老弟將這個事情全都搞定,不留尾巴,另一件事就是替你們家將家活全都忙完了,我們是過來體驗生活的,這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他樣一直禾何胡河何的說過來,除了當事以外,誰也聽不明白,肖楚楚道:“爹,你能不能說得更為清楚一點?他們是認?我怎么一個也不認識?”那個胡醫(yī)生站了起來,笑道:“不錯,不要說他們了,就是我們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想當年,我們一起下鄉(xiāng)插隊的時候,有人說叫我們胡生,一共有五個人回答,誰叫我們的姓都是同音不同字呢?我們五個人,還有一個很是響亮的名字呢,就叫五湖散人!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再加上我們五個人都是湖的音,于是這樣便叫開了。好吧,在這里我再詳細地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古月胡,是一個醫(yī)生,是一家省級三甲醫(yī)院的外科主任醫(yī)師,也是那個醫(yī)院的技術副院長,我聽肖老弟說了夏老弟的病情,我有一些興趣了,我想過來看看,是不是可以救治得了他,或者將他的傷害降到最低的程度?!?p> 一聽這個,小竹娘便道:“胡醫(yī)生,那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衛(wèi)生院看看他爹去,好嗎?”當聽說有這么大級別的醫(yī)師過來了,不管是誰都有一些急不可待了。人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當一件事沒有引起足夠重視的時候,誰都是視而不見的,但一旦認識到了,那就一刻也不能耽誤了。胡醫(yī)師笑道:“不急,不急,這個時候,急不得的,根據(jù)楚楚和小竹的描述,夏老弟此時正處在自我恢復期以內,在這個時候,病人不宜過多的打擾,一切以自我康復為主。你們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一點,其實這個世上最好的醫(yī)生是誰,是病人自己!一方面是他的意識,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自愈能力!壁虎斷尾的故事你們都聽說過吧,人也是一樣,有一些部位是有再生能力的,比方說血液就是一典型例子,是吧?當人處在自愈的關系時候,這個時候最忌外力的介入,有時候外力的介入,會打斷甚至是中斷病人的自愈的!”
眾人當然都是一頭霧水,如果不是他將身份擺在這里,而是一個赤腳郎中的話,估計有人會要打他了。胡醫(yī)師見眾人一副迷茫之色,他又道:“我說到這個人有自愈,你們也許不理解,我再說人天生還有一個本事,就是人都有自護意識,這一點我相信你們都可以理解并接受!我問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痛得沒有辦法忍受了,他會怎么樣?”
對于這個問題,誰都可以回答,小竹伯道:“當然是昏過去唄!想當年,我的手掌被毒蛇咬了,我沒有辦法,舉起砍刀,將自己的手腕活生生地砍斷了,我那個時候就昏了過去!如果不昏過去的話,我完全相信,我一定會被活活痛死的!”胡醫(yī)師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樣子的,人為什么要昏過去?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忍痛的時候,他的精神,他的肉體都是痛苦的,人體的消耗也是平時的幾倍,十幾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是吧?那么,人體已經沒有精力和體力來應付這個傷口了,所以,傷口的破壞力也會以成倍的速度增長,你們說,那個時候,人不是被痛死,就是傷口劇烈發(fā)作而死,是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