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簡單的齊天跟著假富二代李甲來到BJ后,李甲好吃好喝好的招待,還領齊天見識各種新鮮玩意兒,把齊天忽悠的深信不疑,李甲看時機成熟,準備切入正題。
北京工體的一家豪華夜店里,鐳射光布滿全場,DJ自我沉醉的在打著碟,青年男女們在舞池中群魔亂舞,齊天一曲過后,興奮的的搖頭擺尾的回到VVIP包廂的沙發(fā)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桌上加冰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齊總,怎么樣!”李甲端著酒杯坐到了齊天的身邊。
齊天開始并沒有搭話,以為李甲在跟別人說話。
“齊總!”李甲在齊天耳邊大聲叫了一聲。
“甲少,你叫誰?”齊天還沉浸在剛剛的興奮中,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叫你呀,齊總!”李甲一臉的諂媚。
“別別別,甲少,我哪是什么總啊,你這是罵我呢吧!”
“那不能夠!來喝一個!”說著,李甲端起了一杯酒遞到齊天面前。
齊天接過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這什么酒啊,夠烈的?!?p> 李甲說著各種漂亮話,一杯接著一杯的給齊天敬著酒。
“齊總,這場子不錯吧!”
“真不是一般的不錯,是太不錯了!”齊天被灌的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嗝兒,“甲少,都說了,我不是什么齊總,別那么叫,讓別人聽見不好,我又沒什么產(chǎn)業(yè),全靠我開鋼廠的老爹,別人聽你這么一叫,還真以為我是個什么總,過來跟我說話,多尷尬。”
李甲聽著齊天的話,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出來齊天還是底氣不足,他心里有了幾分把握,開言道:“別這么說,你在我心里,就是這個,”說著,李甲豎起了大拇指,“您看,您來BJ,不就是來做大買賣的嘛!您要是真想當大老板,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齊天擺擺手,端起一杯酒又是一個干杯,喝了個精光,這一杯,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悶酒,“那也就是說說,金融?你懂,我不懂,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就是它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嗨!我尋思多大個事兒呢,這不有我呢嘛,咱們倆合作?。 崩罴滓娍p插針的趕緊把自己推銷到齊天跟前。
“得了吧!有這好事兒,誰還能嫌錢多咬手啊!”
“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兩個幫,這就說明什么呀,干啥都得抱團兒,尤其是掙錢!”
“那你說說?!饼R天抓起一把怪味豆向嘴里扔著,一邊嚼著一邊瞇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
李甲神秘兮兮的湊到齊天耳邊,“齊總,你看,您有錢,我有人,一拍即合啊,咱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說正題!”齊天被李甲一口一個齊總叫的上了頭,還真擺出了一副老板的口吻。
“之前我不是跟您提過,有一家實力雄厚的大型企業(yè)要做信貸業(yè)務,就是因為這兩年政策收緊,貸款需要一個有實力的人給做擔保,這不,我舅舅這邊已經(jīng)和他那個鐵瓷兒聯(lián)系好了,就到他們銀行做貸款,人家是銀行信貸部的老總,只要手續(xù)齊全,大筆一揮,簽個字兒,咱們幫忙做個擔保,那銀子就流水一樣,嘩嘩的進到你的錢包里啦!揮金如土的日子,指日可待,更重要的是,這個錢,是您自己掙的,在你老爹面前,那得多威風!”
“這事兒啊……那得是個不小得數(shù)目吧!我們家,錢都在老爺子手里,我除了這張信用卡,兜比臉干凈!唉……”
“嗨!齊總,您想哪兒去了,擔保,不是讓你拿真金白銀出來!有資產(chǎn)抵押就行!”
“這個……”齊天心里拿不準主意。
李甲見齊天猶豫不決,開始進一步誘惑,“齊總,這個事兒您把心放在肚子里,百分之二百的穩(wěn)妥,這是一家大型企業(yè),總資產(chǎn)上百個億,資金上是肯定不會出現(xiàn)什么的問題,現(xiàn)在就是需要做個擔保,我舅舅就靠這個事兒起家的,現(xiàn)在就是想擴大業(yè)務,并且,只要貸款一放下來,立刻連本帶息,給你五分利的報酬,您就說,干什么事兒來錢能像這個這么快?”
“那,這都是聽你一個人說,我憑什么相信?。 ?p> “明天,就明天,我安排你跟我舅舅見面!您要是想見他那個鐵瓷兒——信貸部老總,我也讓我舅舅一起約上!怎么樣!”
齊天看著李甲拍胸脯保證,借著酒勁兒,“好!”
李甲按照對齊天的承諾,安排了所謂的“舅舅”和“舅舅的鐵瓷兒”跟齊天見面,在三番五次吃吃喝喝之后,李甲看齊天有些心動后,和“舅舅”打配合,支起誠信為先的大旗,跟齊天說,先介紹一個100萬的小項目試試水,建立一個初步的信任,并且還主動讓利到八分利,齊天耍著小聰明一算,100萬八分利,那豈不是一個月就8萬,要是借上個三五八個月,那不就賺大發(fā)了,面對這樣的誘惑,不諳世事的齊天睜著眼睛就簽下了“賣身契”。
一個月后,第一筆貸款金額帶下來后,李甲果然按照約定,的確分給了齊天八萬塊錢的利息,這讓齊天信心大增,于是,決定繼續(xù)和李甲合作,做起了二道販子的生意。
齊天看到如此輕易的就得到了好處,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齊總,這次有個大的,有沒有興趣!”李甲神秘兮兮的跟齊天說著。
“多大?”
李甲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千萬?”
“一個億!”
“?。窟@么大?這個我恐怕……”
“還是八分利,就一個月,所有事兒我舅舅全都安排妥了,擔保一個億,凈掙800萬,一個月,干啥能這么輕松就掙這么多??!”
“主要是,這么大數(shù)額……哎呀,甲少,我看這次我就算了吧!”
李甲看到齊天這次拒絕的很干脆,心中覺得大事不妙,趕緊改口,“唉,真可惜了這個好機會了,本來我舅舅是打算把這個資金池拆開來的,我是想著你要是能吃下來,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打著保票說你肯定沒問題的,你要是為難,我也不強求?!?p> 齊天一聽,可以參與一部分,又動了活心,“甲少,你說能拆分?”
“能?。∥腋揖司苏f一聲就行。”
“那……你看看大概可以拆分成……”
“還想?yún)⑴c?”李甲眼睛一斜。
“量力而為,要是不麻煩,幫我問問?”齊天給了李甲一個眼神兒。
李甲欲擒故縱,臉上表現(xiàn)出很為難的樣子,齊天一看,趕緊說道:“要是很為難就不必了,咱們還有下次呢!”
李甲趕緊說道:“不是為難,之前我拍胸脯跟我舅舅保證你沒問題的,現(xiàn)在要拆分,我得問問我舅舅,看他怎么說,你容我一天半天的,給你答復?!?p> 李甲和齊天玩著心眼兒,故意甚了甚,齊天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朋友圈還發(fā)他最近又有什么大項目之類的,讓齊天心里像貓撓似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約見面。
“怎么樣,你舅怎么說?”齊天焦急的問著。
“最少一千萬,這還是我好說歹說,我舅舅才勉強吐口兒,齊總,我真是盡力了!”
齊天聽他這么一說,一咬牙,“就這個了!”
齊天在幫助李甲完成第二次擔保后,不但原本應得的擔保費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一個讓人崩潰的事情——追債公司的追討索賠。
被追債公司警告后的幾天里,齊天度日如年,他不停的給李甲打電話、發(fā)消息甚至去李甲經(jīng)常出入的場所,可一無所獲,李甲如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不見了。這時候,齊天才恍然大悟,李甲根本就不是什么富二代,他所謂的舅舅還有銀行信貸部老總都是編出來的故事,還從追債公司人的嘴里得知,他真正簽的擔保協(xié)議,其實是跟地下當鋪簽的高利貸,李甲伙同一群金融騙子,騙到一筆錢后集體跑路了,所有的債務都壓在了擔保人齊天的身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高利貸對齊天實施了暴力行為,將他關在這個小土房里并威脅齊天,如果一周之內(nèi)籌不到錢,把借貸出去的賬頂上,就要用他和他家人的性命來償,齊天是打死都不能跟齊魯講的,要是被老爹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萬般無奈下才給齊姍打了電話。
齊姍聽后如五雷轟頂,焦急之下她手足無措,她雖然在業(yè)內(nèi)剛有起色小有成績,但也僅僅是在廣告行業(yè),目前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這么大的數(shù)目,對于齊姍來講,可不是件找找人、花花錢就能解決的小事情,要解決簡直比登天還難,可面對自己的親弟弟,又不敢讓年邁的父母知道,齊姍情急之下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宋錚。
電話里齊姍語無倫次,宋錚聽的也稀里糊涂,他從來沒有見過齊姍這樣亂了陣腳,甚至像小女孩兒般的無助,他知道齊姍遇到大事兒了,但齊姍電話里又說不清楚,宋錚稍微安撫了下齊姍,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趕來找齊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