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你怎么來了?”玄離帝看向沈萱。
沈萱見玄離帝桌上擺著自己送的糕點(diǎn),心里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裝不知道的。
干脆又搬出那套說辭:“今兒個清影起了個大早,給臣妾做了些糕點(diǎn),這些糕點(diǎn)臣妾吃著覺得味道不錯,便想著也給陛下送一些來,陛下日理萬機(jī),定然十分辛苦?!?p> “你有心了?!?p> 小福子在沈萱進(jìn)來的時候就給她搬了椅子,這九曲長廊平日里玄離帝是不怎么會走的,他一般……是直接用輕功飛過去的。
沈萱不能理解當(dāng)初設(shè)計(jì)這湖的用意,一想到就這么一點(diǎn)距離,自己偏生要多走這么多路,心里就堵的慌。
玄離帝看出來她的糾結(jié)了,主動給她解釋:“這湖下面有些東西,毀不得?!?p> “那也不能在這上面建這么繞的橋吧……”沈萱嘟噥,不過一想到玄離帝平日里也要走上這么一段路,心里頓時平衡了不少。
轉(zhuǎn)念一想,難不成是太祖皇帝為了健身才這么修橋的?
她的思緒完全沒有注意到玄離帝的重點(diǎn),因此也自動忽略了玄離帝口中的話。
“日后朕會在附近建一座新橋的?!毙x帝無奈的搖頭:“你方才走了那么長一段路,先歇歇吧?!?p> 小福子向來有眼力見,自從沈萱進(jìn)御書房是一刻也沒有停過。
先是給沈萱準(zhǔn)備茶水,又是給她準(zhǔn)備了果脯蜜餞,還在屋里燒起了暖爐。
是了,如今已是入冬,沈萱向來體寒,只怕這么長一段路過來也是不好受的。
雖那鳳攆上已經(jīng)裝起了厚厚的帷帳,足以將寒風(fēng)格擋在外,但還是架不住沈萱自己體虛。
這湯婆子有些冷了……沈萱不悅的皺起眉。
隨后又將湯婆子遞給了一旁的清影。
小福子注意到了沈萱的動作,主動上前詢問:“娘娘,奴婢剛剛吩咐人燒了熱水,您看要不要給您的湯婆子換些新的水?”
沈萱點(diǎn)點(diǎn)頭:“好?!?p> 心里卻暗想,不愧是玄離帝身邊的紅人,這看眼色的活果然是做的出神入化。
于是小福子便招呼奴婢給沈萱的湯婆子換了水,這才下去候著。
等小福子一走,玄離帝就打發(fā)了清影照畫等人,諾大的御書房只留下了沈萱和他兩個人。
“過些日子朕可能會出去一趟?!毙x帝忽然開口:“你一個人在宮里……好好照顧自己吧?!?p> 不知為什么,沈萱聽著這句話只覺得有些別扭,但又實(shí)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臣妾知道了?!鄙蜉姘茨妥⌒睦锲婀值母杏X,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
“可冷?”玄離帝見沈萱一直在跺腳,心知她定然是冷了,又見她挺著個肚子一路走來應(yīng)是不易,遂生出幾分憐惜。
沈萱也不扭捏:“冷?!?p> “過來?!毙x帝對著沈萱招了招手。
沈萱順從的走到玄離帝旁邊,任由他攬著自己坐到方塌之上,然后親手為她除去鞋襪。
這哪是一個皇帝會做的事啊。
見玄離帝拿了個湯婆子給她焐腳,又用一旁放著的雪貂皮給她細(xì)細(xì)裹上,沈萱心里不停的泛酸,他平日……也會這么對那些宮妃嗎?
“陛下,你為何對臣妾這么好?”沈萱有些恍惚的看著玄離帝:“好的臣妾都要離不開你了?!?p> 就是在璇璣,都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過她。
擔(dān)心她睡的不暖和,給她準(zhǔn)備步攆,為她找大廚,甚至……還給她脫鞋脫襪……
甚至連那位前朝受盡榮寵的蕭皇后,都沒有受到過這等待遇。
玄離帝聽到沈萱的話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沈萱會這么直接的表達(dá)自己,更沒想到自己做的一切會讓沈萱有如此感慨。
“你如今不也沒有離開朕嗎?”玄離帝說道:“朕過些時日出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p> “臣妾知道?!?p> 此刻沈萱正坐在榻上,玄離帝給她解了外袍,用棉被裹著,而他自己則坐在榻邊準(zhǔn)備起身。
沈萱干脆靠進(jìn)玄離帝的懷里,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陛下,你摸摸他,他好像很喜歡你呢。”
玄離帝被沈萱這舉動弄的一愣,像是碰到了不知什么東西一樣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沈萱也被玄離帝的舉動弄的措手不及,見他幾乎嫌惡般的樣子,眼里瞬間升起水霧。
玄離帝看見沈萱眼里的受傷,也有些不知所措:“朕……”
“是臣妾僭越了。”沈萱快速起身。
見她如此,心知她定然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但一時又不知如何解釋,或者說……再如何豐滿的解釋都在事實(shí)前略顯蒼白。
“罷了,你先回去吧?!毙x帝嘆了口氣:“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沈萱還是沒忍住眼淚,也許懷了孕的女人脾氣就是這么敏感:“那陛下是什么意思?怎的也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吧?!?p> 玄離帝見沈萱哭的梨花帶雨的,心里一軟,終于還是伸手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朕方才也是不注意,平日里習(xí)慣了?!?p> 說著,又伸手替沈萱拭掉了臉上的淚:“是朕不好,朕給你道歉好不好?”
沈萱抬起頭看著他:“可是……可是你同我道歉有什么用?”
瞧,果真還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那朕給腹中的孩兒道個歉可好?”玄離帝無奈的搖頭:“對不起,嗯?是父皇錯了?!?p> 那孩子像是能聽懂玄離帝的話一樣,居然輕輕踢了沈萱一腳。
玄離帝是第二次感受到胎動,遂笑道:“你瞧,他都聽見不怪朕了呢?!?p> 沈萱這才破涕為笑:“誰敢怪陛下啊,你可是一國之主,萬人之上的天子?!?p> 玄離帝點(diǎn)了點(diǎn)沈萱的鼻頭:“方才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哭包,非揪著朕不放,如今倒是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來了?!?p> “可方才陛下…陛下此舉……”沈萱支支吾吾了半天。
玄離帝頗有耐心的幫她接了下去:“朕方才是錯了,如今朕也道歉了,你可還氣?”
沈萱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臣妾不敢氣?!?p> “你啊……”玄離帝失笑:“那你到底要朕如何才能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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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上弦
玄離帝:??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沈萱:可是你去找淑妃了 玄離帝:我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男,你要不要親自驗(yàn)明正身? 沈萱:……不了,不了 玄離帝眼神突然變得危險:這事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