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制片接過麥克風,對獨孤皓翾問道:“你是怎么看待這個角色的?!?p> “用心去看?!彼幕卮鸪鋈艘饬希麎焊鶝]有把自己內(nèi)心解讀的那個性格解說出來,“說來可笑,這只是臨場發(fā)揮,我只覺得,若我是處在他這個位置上,以他這樣的身世背景加上自身性格束縛,就只能這么說兩句話?!?p> 夏兮若在臺下看著,雖然面上平靜,心里卻跌宕起伏,不敢呼吸。
導演與制片四目相對,小聲商量以后,又接過麥克風,“獨孤,我以為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看來我低看你了。”
“來!下一個!”
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手托面具,微笑著鞠了躬,隨后下了舞臺。
后面的演員依舊接著順序挨個上臺,兮若收拾了東西同他一起離開了演播室。
“走吧,我們回家吧?!彼麚е募绨颍荒樰p松。
不愧是演員,剛才還一副絕望悲痛的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喜笑顏開了。
可她,卻沉浸在剛才他那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里無法自拔。
那個場景,她真真切切得夢到過......
“嗯?怎么了?”他見她若有所思,開口問道。
“沒什么?!彼忂^神來,覺得自己失了理智,竟像個孩子般相信夢境之說。
“我說,我們回家吧?!?p> “下午還有通告安排,”她查閱著手機上記錄的行程,讓他斷了回家的念想。
“OK,fine!”獨孤聳了聳肩。
他們走到了停車場,保姆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等他們了,獨孤開了車門。
“嗨!”唐青已經(jīng)坐在里面同他們揮手。
“你?”獨孤被開門就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
“我面試女主,剛剛結(jié)束,要一起回公司嗎?”她見兩人原本說說笑笑的表情忽然變得僵硬嚴肅,便開口緩解尷尬。
“行吧,上車吧,不等其他人了?!毕馁馊敉屏送篇毠?。
兩人上了車子。
獨孤上了車就和兮若坐在第三排討論起了行程安排,“還約了什么通告???”
“有個娛樂節(jié)目邀請你去當舞團導師,想問一下你的意見?!?p> “不去不去?!?p> “那專家評委的位置?”
“不去不去?!?p> “還有三部廣告,一個是關于健身器材還有夏日飲品,還有一個......”她咽了咽口水。
“什么???”唐青好奇轉(zhuǎn)頭問道。
“衛(wèi)生巾廣告......”她聲量減小了些。
“......”獨孤撇過頭去,看向窗外,不參與話題討論。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為什么還接這種廣告。”唐青有些忍不住,嬉皮大笑了起來,可后面的兩人一場平靜,只有她一人在車內(nèi)開懷大笑著......
“...咳...”夏兮若咳了咳,示意唐青。
“啊...不好笑嗎...”她卡住了笑意,看著后頭仍舊嚴肅的兩人,有些不自在。
這夏兮若,怎么老是一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的樣子......
這獨孤皓翾,平時不是都有說有笑的嗎......
“這邊停下吧”獨孤命令司機。
“我要去找一趟楊跡,你和唐青先回去,我一會回公司。”他握著兮若的肩膀溫柔吩咐道。
“好,你去吧?!?p> 車外的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都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車門一開,外頭的熱氣急急涌進了車內(nèi),獨孤急忙把車門關上,“快走吧?!彼麚P了揚手,告別了她。
烈日當空,道路兩旁,綠樹濃蔭的柳樹像得了病似的,枝條一動不動,無精打采地低垂著。
唐青給夏兮若遞了一瓶礦泉水,她接過了礦泉水,放在了一邊,“不喝了,快到公司了?!?p> “夏姐姐,為什么看著你,從來都感覺你開心不起來呢?”她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開不開心,你又怎么會知道呢?!彼恍Α?p> “???可是你明擺著就沒有笑容。”唐青徹底趴了過來瞧她。
“有時候,笑容不能代表開心,哭泣,也不能代表悲傷?!彼届o地看向她那雙好奇的水汪大眼,像個導師一般與她談著喜形不于色的道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將什么都看得如此平淡的女孩......
唐青心中暗暗升起了敬佩之意。
“我以為,像我這樣在長輩面前巧言令色,在朋友面前也要佯裝端莊大方,一直都無法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已經(jīng)很累了。”唐青垂眸苦笑,“但卻沒有想到,原來我在意的這些東西,在你的面前,原來只是過往煙云。原來是我自己在作繭自縛?!?p> “對,也不對?!彼忸^毫無生氣的垂柳,望著個個掩額匆匆走過的路人,嘆息著,“如何活著,是自己的事情,與旁人無關。你的生活,我沒有資格評頭論足?!?p> “到了?!彼緳C在公司門口停穩(wěn)了位置。
“我們下車吧?!碧魄嚅_了車門,下了車,伸手準備扶過夏兮若。
“謝謝?!彼隣恐魄嘞铝塑?。
炎熱之感撲面而來。
兩人下了車,正準備往公司大門走去。
“夏兮若!你這個兇手!”一個尖利的嗓音從側(cè)面?zhèn)鱽怼?p> 兩人聞聲看去,一個矮胖的婦人拿著硫酸沖了過來正準備向夏兮若的方向潑了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兩人嚇得不輕,唐青見那婦人沖了過來,急中生智,一手拉過夏兮若,一手拿背包擋在了前頭。
“姐姐小心!”
唐青擋在了夏兮若前頭,硫酸準確無誤地潑了過去,被背包擋住了一大部分,可又有幾滴濺到了唐青的手臂上。
公司的安保即使趕到,擒住了那個面目猙獰的婦人。
“夏兮若!你這個害我女兒的兇手!”那婦人依然在叫囂著。
“唐青,你怎么樣?!毕馁馊糈s忙扶過了唐青,見她的手臂上已經(jīng)開始紅腫起泡。
“嘶...啊...沒事沒事...”她倒并未感覺到非常疼痛,“啊...原來被潑硫酸,是這樣的...”
“快,快叫司機過來。”她扶著唐青,語氣急促,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