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頭發(fā)輕輕垂在胸前,帶著淡淡的藥香,柔順光滑,卷卷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暗淡無光的瞳孔,額頭上帶著點點的汗珠,挺俏的瓊鼻下是紅潤有光澤的唇,略有些重的呼吸讓她知道他是趕過來的。
抬頭撫了撫他的頭發(fā),捉住一兩縷把玩著,俏皮的發(fā)絲在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互相爭寵,丟下順滑的頭發(fā),往上摸了摸他的臉。
漸漸的往下,順著脖頸慢慢不老實的往里伸,突然被兩只小手抓住。
淵蕪挑眉抬頭,眼睛中帶著笑意,無聲的問:干什么?
“妻主!你…你…大白天的?!痹粕铑H為氣急敗壞!
淵蕪悶笑一聲,停住不老實的手,揉了揉他的頭,順著烏黑的秀發(fā)向下?lián)崦贡常惺苤壬先祟澏读艘凰?,她惡趣味的拍了他臀部一巴掌?p> 驚得人立馬跳了起來,叉著腰鼓著臉頰,眼睛瞪圓了氣呼呼的望著她,淵蕪輕笑一聲,把不遠(yuǎn)處的人又拉了回來,腦袋擱在他肩上,語氣溫和,“明日晚上宮里中秋佳宴,記得要去?!?p> 云深一聽,往后撤了撤身子,盯著面前人道:“啊?我沒有參加過宮宴,給你丟臉怎么辦?”
淵蕪安撫他,“放心吧,我從宮里要了個侍者回來,到時候他會說一些規(guī)矩,不要怕,怎么說還有本王呢。”
云深點點頭,心里多少不那么緊張了。兩人在書房又聊了會兒天,淵蕪才突然問道:“你最近把自己關(guān)起來研究什么呢?”
她問到了云深的專業(yè)方向,他望著她的眼睛,眼里盛滿了光,“上次審問小西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致幻之藥很有用,所以我想把它改進(jìn)一下,最好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自己的人,能反咬原主人就最好不過了?!?p> 淵蕪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對她沒什么吸引力,但還是很捧場,“怎么?研究出來了?”
“沒有?!痹粕顡u著頭說。
“沒有?沒事,慢慢來,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嗯。”
看著人從父親離開的悲傷中走出來,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整個人又明艷了起來,她輕輕一笑,把玩著白嫩的手。
為了不在宮宴中出錯,云深一下午都非常認(rèn)真的跟著從宮中來的、年齡有點大的侍者學(xué)習(xí),雖然各種宮規(guī)極其復(fù)雜,但這不能打敗他的認(rèn)真堅定。
七年前,對原主寧淵來說,是她第一次見自己母皇如此挫敗的時候,也讓她對滿朝言官甚至文官有了偏見。
如同前幾日清月國使者還未到時,淵蕪在朝堂若說,那時的大寧天災(zāi)不斷。
七年前,大寧國舊主換新皇,現(xiàn)任女皇登基為帝,女皇登基前就是太女,也參與過政事,滿朝文武也對她多有贊譽,原本這樣的登基應(yīng)是平和的過渡。
卻不想,那一年新皇登基不久,南方土地干旱又遭蝗災(zāi),朝廷賑災(zāi)給糧。
這就算了偏偏那不久以后,距離京城不遠(yuǎn)的被夏洄河堤壩決堤,被它兩面包圍著夏洄城幾乎被淹,還牽連了周圍的城池,京城又發(fā)生了動靜不小的地龍翻身,百姓流離失所,京城差點沒騰出手處理夏洄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