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槍!
他……他竟然有槍!
我看著那把槍,心里感到十分的恐懼。
我之前還有逃跑的想法,可當我看到這把槍以后,那些想法一下子都變得蕩然無存了。
我腿肚子都在發(fā)軟,打顫。
“嘭!”
二爺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呵斥:“我他媽問你話呢,你是從誰哪聽說阿阮這個名字?”
我打了個哆嗦,支支吾吾的說:“是一個越南女孩跟我說的……”
“越南女孩……”二爺眼睛瞇起,他沉聲說:“她叫什么名字?”
“王……王小瑾?!?p> 我唯唯諾諾的說著,連抬頭看二爺一眼都不敢。
我生怕我看他一眼,惹的他不高興了,拿槍把我給斃了。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之前那個在外面賭牌的西裝男走了進來,他點了一支煙,笑著說:“二爺,咋了?這么惱火?”
他說話的口音怪怪的,有點蹩腳。
這口音跟王小瑾的有些熟悉,難不成也是越南人?
但我看著他的容貌,不像是越南人啊……
越南雖然相接與我國南方,可或許是因為地域差異也或許因為亞熱帶的關系,他們的膚色比國人要偏黑一點。
即便是一些像王小瑾那樣的皮膚白皙的女孩,只要仔細看,也能看出一些明顯的不同來。
他的容貌就有些偏白,五官也是棱角分明的。
他見我盯著他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神猶如野狼似的,讓我有些膽寒。
二爺說:“阿阮,這個人找你?!?p> 阿阮?
他就是阿阮?
我頓時一驚,眼前這個看似斯斯文文,內藏殺氣的人就是阿阮?
阿阮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找我?”
我點點頭說:“對,王小瑾讓我來找你的?!?p> 我說著,就拿出了那張寫滿越南文字的紙條遞給了阿阮。
阿阮起初是眉頭緊皺,然后舒展開來,沖我哈哈一笑,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還以為是鉤子呢……”
鉤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估計是什么黑話吧,我見阿阮也沒生氣,反而變得熱情許多,心里不禁松了口氣。
我說:“那你能幫幫我嗎?”
阿阮搖搖頭說:“我得先聽聽你犯了什么事?!?p> 當下,我就將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了阿阮,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我是真的想脫離那個深淵,想要脫離虎口。
我只希望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阿阮眉頭緊皺,他看起來有些為難的樣子,說:“不行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怎么幫你?”
我愣住了。
是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欠了紅姐那么多的錢,本來就應該還的,可我之前一直擔心的是,還錢了以后,紅姐會想辦法再次纏著我。
完全忘記了應該先還錢這一事情。
阿阮咧嘴笑了笑說:“既然你是王小瑾的朋友,那我肯定要幫你了,我這有七萬多塊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如果你還錢以后,紅姐要是還要糾纏你,那我就說你是我的小弟,我有好的理由可以幫你出頭了?!?p> 我滿臉震驚的看著阿阮,沒想到,他人還挺好的,我感激的沖他點了點頭,“多謝!”
我除了謝以外,也沒什么好拿出手的。
這件事情真的多虧了王小瑾,要不是王小瑾牽線搭橋的話,我估計也不知道陷入深淵到什么時候。
阿阮的話,就像是身處在一片黑暗中的我,突然看到了光芒似的。
他讓人去拿了一筆錢,七萬三千塊錢,分文不少。
我心情格外的激動,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說謝謝的話,太俗套了,而且也沒啥用,正當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表達我心中激動的情緒的時候。
就見阿阮掏出了一張紙條來說:“你在上面寫個協(xié)議吧,畢竟你是從我這邊借的錢,要是不簽協(xié)議,萬一你跑了怎么辦?你也別怪我這樣,雖然你是小瑾的朋友,可也是需要走這個流程的不是?”
我點點頭,倒也沒說什么,看著那份協(xié)議上的漢字。
說是讓我五年內還清七萬三千塊,不需要利息。
我擦,我當時看到這個條件,差點沒哭出來。
麻痹的,紅姐那邊各種想辦法坑蒙拐騙我高利貸,而阿阮這邊,倒是很干脆,還不要我利息,只要五年內還清就行。
五年……
五年的變化很大,我足夠相信五年內,我能賺到七萬三千塊錢的!
而且,阿阮說的也對,萬一我中途跑路了呢?他做的沒錯。
我想都沒想,直接簽了我的名字,還按了紅手印子。
簽完以后,阿阮就拿了一個麻袋給我,讓我裝錢,然后他就說:“你去還錢去吧,如果紅姐再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p> 我裝好錢后,充滿感激的點頭說:“行,阿阮哥,多謝你了?!?p> 阿阮沖我笑了笑,說:“要不要賭兩把?”
我見他們玩的都是幾千幾千的,我特么還欠一屁股賬,哪有心情和他們玩啊,更何況還是那么大數(shù)額的。
我想都沒想就搖頭說:“不了,我去還債去了?!?p> 說完我直接走了。
樓下的人倒也沒攔我。
走出了門,我渾身神清氣爽,這個叫阿阮的人和紅姐果然不同,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好像是上天刻意的想要救我于水火之中似的。
我抱著錢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生怕突然竄出個人把我錢給搶了,我趕緊打了輛車,再次來到了弘揚娛樂會所。
直接去了紅姐的辦公室找她,卻見紅姐沒在,而刀疤仔正跟著一幫子人在紅姐辦公室里面,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我就問刀疤仔說:“紅姐去哪了?”
刀疤仔抬頭看了我一眼,倒也不搭理我,繼續(xù)跟著小弟們聊天。
我心里有些惱火,說話的底氣也不禁大了不少,“我問你,紅姐去哪了?”
“草!”
刀疤仔猛地一拍桌子,“麻痹的,聲音小點不行?”
“你聲音不比我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刀疤仔快速的朝著我走了過來,他看著我,氣得牙癢癢,最終還是指著我鼻子說:“你麻痹的,要不是紅姐看得起你,不讓老子動你,要不然老子非把你打趴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