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頭皮發(fā)麻,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他這是在威脅我,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十分的無力。
阿阮又說:“兄弟,我們是兄弟對嗎?你別誤會,我不是威脅你,只是你要是輸了的話,我就覺得你可能對我還有些問題,我得要跟你道歉才對,但是我這個人不喜歡道歉……”
麻痹的,真幾把是個畜生啊。
他這意思很明顯了,當(dāng)了表子還想要牌坊,明明是在威脅我,卻是說一大堆為我好的話。
這種奸詐小人,卑鄙無恥。
用祖安話說就是媽都沒了!
我跟著阿阮他們來到了劉老板的賭木店里,劉老板大老遠(yuǎn)的就看到我,沖我興沖沖的打著招呼。
“老弟,你最近玩的挺勤快的?!眲⒗习暹肿鞗_我笑了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阿阮,我估計他八成是猜到了什么。
我也是笑了下說:“這次我們來,是要玩大的,你有好料子嗎?”
“有,當(dāng)然有!”
劉老板沖我神秘的笑了笑,“昨天剛進的一批好料子,我花了不少錢進的貨,你順便幫我掌掌眼?”
我說:“你先帶我過去吧?!?p> 劉老板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他帶著我和阿阮再次來到了倉庫這里,劉老板沖我神秘的笑了笑說:“里面有兩個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我愣了下,“我在這里沒有什么老熟人啊,誰啊?”
劉老板沒說話,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沖我笑著。
我看著他那副奸詐的樣子,不禁眉頭緊皺,他說的老熟人……會是誰?
今天上午周倩還跟我說她們家是做家具生意的,也會來這里光顧選料,再聯(lián)想到周倩之前的那意味深長的一笑,八成是她和她爸?
可不應(yīng)該啊,劉老板可不知道我認(rèn)識她……
會是誰呢?
正當(dāng)我疑惑的時候,劉老板打開了倉庫的門,還是老規(guī)矩,越南人不能進來,我跟著劉老板走了進去。
定睛一看,卻是當(dāng)場愣住了!
竟然是……紅姐和刀疤仔!
我瞳孔猛然一縮,怎么會……怎么會是他們?
說實話,自從遇見了阿阮以后,我挺懷念紅姐的,至少紅姐不會那么陰險,她雖然經(jīng)常也是變著法的讓我跟她賭木,但都擺在明面上,即便是我不賭木,也不會要我的命。
我本來還想著,找個機會和紅姐見上一面,跟她說說我最近的處境,看看她能不能幫我。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倉庫這里見到了她和刀疤仔。
紅姐仍然是那么的美麗動人,她穿著一身的旗袍,旗袍的大腿兩側(cè)開叉,露著白皙的美腿,踩著高跟鞋朝著我走來。
“浩子,好巧啊?!奔t姐笑瞇瞇的跟我打著招呼。
一旁的刀疤仔見到我,卻是吐了口唾沫,冷哼了一聲,小聲嘀咕著,至于說了啥我不知道,但我想,這肯定是罵我的話。
我尷尬的沖他們笑了笑說:“是挺巧的。”
“又來賭木???”紅姐舒展了下腰肢,滿是誘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賭木都沒贏過。”
刀疤仔上前來說:“浩子,我發(fā)現(xiàn)你腦子真的是有問題,跟那些猴子們玩,那些猴子們心狠手辣,什么事兒都能做得出來?!?p> 我嘆了口氣,低著頭,沒吭聲。
刀疤仔說的對,他們那些人心狠手辣,是個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說殺人就殺人……
光是想想昨天晚上阿阮那些人在房間里抽粉的時候的樣子,我就覺得后怕,心有余悸。
我苦笑了一聲說:“紅姐,能幫我么,我……”
紅姐搖搖頭,她沖我笑了笑說:“那可不行?!?p> 我愣了下,問:“為什么?”
紅姐撩撥了下耳邊的發(fā)絲,她說:“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是我求著讓你賭木,可你卻是不知趣,卻是跟了一群猴子混在一起。”
“浩子,你是個人,人是不能跟一群畜生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你也會變得像個畜生?!?p> 紅姐這是話里有話……
我苦笑了一聲,我就知道紅姐會這樣,這也難怪,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我已經(jīng)錯怪了一次機會,直到面臨更大的危險,更艱難的處境的時候,才會想起回頭
我一咬牙說:“紅姐,我?guī)湍銈冑€木,你能幫幫我嗎?”
紅姐沖我笑了下,沒說話,而是拍了拍刀疤仔的肩膀說:“走吧,咱們繼續(xù)看木料,即便是咱們對賭木不了解,只要慢慢玩,總會摸到門路的?!?p> 刀疤仔冷哼了一聲,“是啊,不像某些人,簡直就尼瑪?shù)呐淹?,草!?p> 他們兩個的話,是說給我聽的,我知道他倆是故意的,可就算是故意,聽起來也是格外的刺耳,猶如鋒利的長劍刺穿在我的心坎上似的。
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老板就站在我身后,他也不管紅姐,反而跟我一直聊著天。
“老弟啊,哥哥我看到一根料子,幫我掌掌眼唄。”
劉老板笑瞇瞇的說著。
我笑了下說:“老板,你自己都是行家,讓我掌眼有啥用?”
劉老板啐了一口唾沫,說:“嗨,自從昨天你賭贏了一個黃金蜘蛛后,現(xiàn)在咱們這個交易市場,誰不知道你的本事?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我一臉驚訝的說:“真的假的?這就一天的時間……”
劉老板撇撇嘴說:“這能有假?現(xiàn)在很多人都想讓你幫忙掌眼來著?!?p> 劉老板說著,然后騰騰騰的跑到了一個角落,拿出一根料子來,又跑了過來,跟我說:“老弟,我看好這塊料子,你看看這咋樣?”
我其實挺不想幫劉老板看的,他這個人奸詐的很。
而且,賭木這種東西,你幫人家掌眼,賭漲了倒還好說,賭垮了,保不齊人家就會賴上你,把一切的罪過都怪你一人頭上。
我感覺劉老板就是這種人,我剛想要找個借口拒絕他,他卻是又說:“老弟你放心,哥哥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放心吧,賭垮了也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