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咯噔,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阿阮,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
阿阮微微搖頭,然后笑了下,他忽然一拳朝著我肚子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砸的我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陣的難受,差點連之前吃過的飯都吐出來了。
我強忍著不適,艱難的站著。
阿阮說:“我早說過,有些地方少去,你偏偏不聽,這一拳算是給你的教訓(xùn)?!?p> 我額頭上冒出冷汗來,緊咬著牙齒,重重的點了點頭。
阿阮抓著我肩膀說:“兄弟啊,哥哥想要賺錢,你得幫哥哥,知道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知道了?!?p> “那就好,你最好乖一點,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卑⑷罱o我遞了一根煙,他也抽了一根,緩緩的說著。
我點燃了這根香煙,眼神中不斷地閃爍著光芒。
看來,阿阮這個人真的要想辦法把他給干趴下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有些瘋狂,有些大膽,但也是目前最為合適的機會。
阿阮把我塞進了五菱宏光內(nèi),他親自開著車,帶我們來到了賭木城。
阿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進去吧,如果今天贏的夠多的話,咱們還是兄弟,但如果你敢輸?shù)舻脑挕⌒哪莻€女孩,我肯定會把她賣到窯子里,真的?!?p> 我看了一眼周倩,她眼中滿是恐慌,有些懼怕。
我拉著周倩的手,不斷地安慰她說:“沒事的,只是賭木而已,我能贏,相信我!”
周倩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張浩,他們是什么人……我害怕……”
我看了一眼阿阮,趁著他不注意,用云南方言跟周倩說:“他是亡命之徒,手上沾了不少的血,我今天要想辦法把他給干……”
“啪!”
我話還未說完,阿阮就直接給了我一巴掌,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說:“兄弟,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是不是想著怎么做掉我?。俊?p> 我臉色微微一變,遂即看著他那有些疑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只是在試探我罷了。
我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阿阮哥,你這是什么話,我跟她說一些情話,不太好意思讓你們聽到……”
阿阮笑了,“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你知道的?!?p>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我還指望著跟著阿阮哥混,帶我發(fā)財呢?!?p> 阿阮笑了笑,倒也沒說話,而是揚了揚腦袋,示意我進去賭木。
跟著他發(fā)財?
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也就是忽悠忽悠他罷了,跟著他一起做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和周倩對視了一眼,她明白我什么意思,沖我微微一笑。
說實話,我挺對不起周倩的,我不該把她卷入這場旋渦之中,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卷進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
我不知道我接下來的計劃是否還能如期進行。
我走進了賭木店里,劉老板躺在門口的太師椅上,曬著太陽喝著茶,旁邊放著廣播,聽的是郭德綱的響聲。
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倒是很讓人羨慕。
劉老板看到我來后,立刻興奮了,“老弟,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給盼來了,我可想死你了……這一個多星期是咋回事兒啊,不出現(xiàn)了?”
我隨便扯了個謊說我學(xué)業(yè)落下了,在補功課,剛補好。
劉老板點點頭,看到周倩,滿臉驚訝的說:“這不是老周家的閨女嗎?”
我更驚訝了,“怎么,劉老板,你認(rèn)識?”
劉老板笑了笑說:“當(dāng)然認(rèn)識了,她爸以前經(jīng)常帶一些人來賭木,好像是做一些家具生意的,當(dāng)然了,她爸帶的那些人賭木水平質(zhì)量也就那樣,跟你比起來還是差得多了。”
這事兒,之前周倩跟我說起過,倒也不覺得奇怪。
我直奔主題說,“老板,你這最近有啥好料子沒?”
老板興奮的點了點頭說:“有啊,當(dāng)然有啊,我前兩天剛?cè)ミM的料子,來看看?”
我說:“行啊,你帶路。”
劉老板帶帶著我們又一次的去了倉庫那邊,還是老規(guī)矩,越南佬不能進來,但這次阿阮留了個心眼,他讓周倩也跟著站在了外面。
我看了一眼阿阮,他這個人,只要我能幫他賺錢,我就不擔(dān)心他會把周倩給怎么著了。
我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圈兒后,隨便拿了一塊料子,隨手捏了下,“這塊料子可以……”
劉老板驚訝的看著我說:“老弟,你確定?這塊料子我看著品相很一般啊,你確定要賭?”
說實話,這塊料子何止是一般,差到了極點,根本連一點兒油性都沒有,我估摸著它絕對不是海黃,應(yīng)該是越黃之類的。
我點點頭說:“這料子應(yīng)該可以吧,我有些摸不透,得打一個電話問問,你手機帶了嗎?”
劉老板愣了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阿阮,他搖搖頭說:“老弟,有些事兒我不想摻和,我是個商人?!?p> 我手機之前抵押給出租車司機了,也沒法打電話,而這劉老板也似乎是看出了我啥心思似的,他很干脆的就拒絕了我。
我一陣無語,只好去找了阿阮。
“怎么樣?看到什么好料子了嗎?”
阿阮問我。
我點點頭說:“有,那根料子的賭性很大,可能會比以前賺的還要多,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垮掉。”
阿阮說:“我不管你垮不垮掉,我只要錢……你必須贏?!?p> 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所以說,我想問你借個手機打個電話,我問問我一些云南的朋友,那些人玩料子玩的很多,他們很清楚料子的一些變故。”
阿阮沒說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他看了我半晌,然后點頭說:“行,我借給你沒問題,但你必須在這打電話,還讓我聽到。”
我心里一緊,硬著頭皮說:“可以,只不過你可能聽不懂云南話,我的那些朋友不懂普通話,只會說云南話,我只能用云南話跟他們交流。”
阿阮笑了:“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要不然這個叫周倩的女孩,可能將會面臨幾十個男人的寵幸,你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