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切割機停止轉(zhuǎn)動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面前的那塊紫檀木。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滿身的汗水不斷地落下,就像是進(jìn)入了桑拿房似的,這里真的很悶,悶的我難受,悶的我壓抑。
我看著眼前這一塊紫檀木,趕緊將上面的木屑吹散,也顧不上什么臟不臟的了,直接用我衣服把上面的灰塵和木屑擦得干凈。
定睛一看,瞬間把我給激動的,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漲了,大漲!”
我笑了,同時那原本拴在心中的一塊巨石也轟然倒地,我如釋重負(fù)一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艸,真的漲了,果真是有金星,這運氣……”
“這都能行,這一塊空洞這么大的木頭賭出魚鱗紋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如今還賭出了金星來?!?p> 我聽著旁邊人的感嘆與震驚,我笑的更開心了。
這次,真是富貴險中求了。
阿阮走了過來,問我:“這能賺多少錢?”
我看著眼前的被我切成了兩半的紫檀木,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說:“我不太確定,但至少三百萬是沒問題的?!?p> 阿阮笑了,他笑的比我還開心。
我笑的原因是,我的命能保住了。
他說過的,不允許我再輸了,我要是輸?shù)脑?,我和周倩兩個人肯定會被他一頓收拾,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他笑的原因是,他能賺大錢了,這幾萬塊錢的成本,直接贏了三百萬。
“媽的,賭木還真的賺錢?!?p> 阿阮摟著我脖子,“兄弟,我真的沒看錯你,你果真是能帶我發(fā)財?!?p> 我干笑了兩聲,沒搭話。
其實心里面倒也有些幻想,如果說這塊料子是我的該多好,這樣一來,我就有至少三百萬了。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現(xiàn)在對我而言,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說的三百萬是保守估計,但也可能三百五十多萬。
之前那塊木頭大概價值個二三十萬,現(xiàn)在這根紫檀有個三百萬,總共三百三十萬。
距離五百萬的目標(biāo),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我看著阿阮,笑了下,剛想要說繼續(xù)歇會兒的話,可阿阮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我,“繼續(xù)賭!”
他很平淡的說了這三個字,就像是命令似的,不容我拒絕。
我只好照他說的去做。
現(xiàn)在有價值三百三十萬的木料,還差一百七十萬……
我想了下,問阿阮:“你手機借我一下,我打個電話?!?p> 阿阮說:“你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我搖搖頭說:“我給劉老板打個電話,我先問問他這兩塊木頭大概能價值多少錢,我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否則的話,我不知道確切的價格,對我接下來賭木也不利,不知道賭什么價位的最合適,也最保守?!?p> 阿阮想了下,他見我說的是真心話,將手機遞給了我。
他手機里存有劉老板的電話,這點我知道。
我打通電話后,對面?zhèn)鱽砹艘宦暡焕洳坏膯柡颉?p> “喂,干嘛?”
我說:“劉老板,是我?!?p> “哦?”劉老板在電話那邊倒是有些驚訝,“老弟,你怎么想起用越南佬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你的手機呢?”
面對劉老板的疑問,我苦笑不已,他特么明知道我手機去哪了,還這樣問,故意的吧?
我直奔主題的說:“劉老板,我這有一單子大生意,就看你能不能吃的進(jìn)了?!?p> 劉老板驚訝的說:“什么大生意?”
我說:“有一塊大概七八公斤的鬼臉紋,昌江料子,還有一塊十七八公斤的紫檀,賭出來的是魚鱗紋,帶有金星……你看看你要不要?”
“啥?”劉老板震驚了,“你從哪弄的這一批好料,金星都有?”
我說:“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你要不要吧?!?p> 劉老板哈哈笑了起來,隔著電話這頭我都能感覺到他的興奮,“我當(dāng)然要了,只不過用手機也不好交流,我不知道你那的料子究竟是好是壞?!?p> “你要是方便的話,就過來一趟,拿著料子過來,我保證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p> 我無奈的說:“劉老板,我現(xiàn)在不方便過去,不如這樣吧,你給我個Q號,我直接拍照給你,咋樣?”
那個時候,剛剛流行智能手機還沒兩年,微信還在研發(fā)階段,大家用的更多的都是手機QQ。
劉老板沉默了一會兒說:“行,我年紀(jì)大了,這號碼記不住,等會兒我用短信的方式發(fā)給你這手機上,你加一下?!?p> “行?!?p> 掛斷電話后,沒一會兒,劉老板就發(fā)來了一串?dāng)?shù)字來。
我添加了他為好友,然后拍照將紫檀木和昌江料子的海黃發(fā)給了他。
劉老板過了好久都沒發(fā)消息過了,正當(dāng)我正要將手機還給阿阮的時候,劉老板再次打來了電話。
“臥槽,老弟,這QQ的打字真幾把難用啊,摸索了半天就打了幾個字,著急死我了,還是電話說吧。”
“你那塊金星真是牛逼啊,這你賭的?要是你的話,老弟,我跟你說個熟人價吧,三百三十萬,咋樣?”
我聽著劉老板的話有些著急興奮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不止這個就價格。
我說:“劉老板,我平時買你那么多料子,你也沒少賺吧,給這么少?我這有個人可是出三百五十萬啊?!?p> “這……”
劉老板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三百六十萬,不能再多了,行的話你就拿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三百六十萬,的確不少了,對比我剛才保守估計的三百萬而言,還多了六十萬。
我知道,他肯定至少能賺個七八十萬,但那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畢竟,劉老板也是要做生意的,不讓他吃點好處,他也不會樂意。
我說:“行,那那塊昌江的料子呢?”
“那塊料子,老弟我給你四十萬,最多這個價格了,再多哥哥就沒得賺了?!?p> “行,四十萬,我過兩天就過去找你,我這現(xiàn)在還有點事?!?p> 我說完,也不等劉老板多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而將手機扔給了阿阮。
“價格我剛才跟劉老板談了下,三百六十萬的紫檀木,四十萬的海黃,共計四百萬,接下來只要賭中一百萬就行了,對吧?”
我看著阿阮問。
阿阮點點頭說:“是,只要賭一百萬,咱們就回廣西,賭吧?!?p> 他的聲音很平靜,可卻是透露著一絲興奮。
繼續(xù)賭吧!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覺無窮的壓力壓在了我的心頭上……